簡單吹了吹字跡,然后折好塞進信封口子也未封就直接交給親兵,叮囑了兩句親兵隨即轉身而去。
徐世績以一十九年齡便領大軍對陣張須陀,這樣的經歷無論最后是勝是負都將成為人口相傳的話題,不過負定然是不被允許的。
從徐世績的信來看是有著足夠的信心,有信心是好的但是宇文霸還是擔心徐世績太過于輕敵而弄出些意外的結果來,那才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畢竟現在的竇建德已經初步有了之前大夏國的雛形了,再經過一番打磨便是一股超級強悍的兵馬。
要是瓦崗這一敗,可不好收拾,要知對手可是張須陀,可不比大將軍段達或者王辯,吳烈之流,被張須陀打敗怕是代海寺的人馬恐都回不來,那么自己這剛扯旗的大信國也就將曇花一現而逝也。
信封上加上一點,自是促其多加點謹慎之意,徐世績這樣的智慧定是明白,同時自己回的一句話也表示自己也看好他不給他壓力,相信有了自己的叮囑這一仗應該沒事。
何況,在這之前便已經有了伏兵,那張須陀兵馬再是如何英勇善戰也難敵我軍的一個料敵先機啊。
就如羅成馬陷淤泥河還不是無法逃過被伏兵射殺的劫數。
望著遠去親兵的背影,宇文霸有一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的舒坦,以至于他的嘴角又緩緩的顯露出一些許的笑意來。
數日后。
徐世績看了宇文霸回轉來的信又凝視了信封一眼,抿嘴一笑,對于宇文霸的心思就跟宇文霸猜曉的一樣,徐世績是什么都明白,哥哥是要我謹慎不可大意也。
而就在徐世績收到情報的時候,代海寺第一戰也正式打響,沒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生,張須陀出現在代海寺附近時就被翟讓華公義二人截住。
翟讓的步一營和華公義的步三營是表面上留在此處攔截張須陀大軍的人馬,總共六千之數,顯然,瓦崗的大隊人馬在鐵花寨方向,這一點跟張須陀所得到的探報也是一樣。
近七萬的大軍面對區區兩個步營的人馬張須陀簡直沒有放在眼里,并不急于沖殺,而是祭出斗將,張須陀完全不擔心自己隊伍會被遲滯進攻瓦崗,也僅僅只是打個盹的功夫。
“本將王彌,聞聽汝二人皆是瓦崗八虎之一,誰來一戰!”王彌陣前抬刀指著對面陣前的翟讓和華公義二人大喝。
“你翟讓爺爺便來領教一番!”翟讓便是被封了瓦崗八虎卻也難擺脫那山寨響馬的形象,這一聲吼直讓一旁的華公義很是無語,心說我的哥,咱都是大信國的將軍了,注意些形象好不?
果然,那王彌聽了翟讓大喊不怒反笑,道:“果真響馬也!”
翟讓一聽,怒極,拍馬猛沖而至,那王彌也是素聞翟讓有小萬人敵的稱號等到翟讓奔到近前時也不敢大意,隨即兩腿一夾馬腹也迎著沖了上去,眨眼間,只見兩騎無限接近,最后錯馬而過的同時聞聽的一聲兵器相交的巨響,隨之翟讓竟爆出一聲痛叫,手里的長刀竟拿捏不穩脫手而飛,低頭看時,虎口竟被迸裂正流出鮮血來。
好在翟讓沒被一擊打下馬去,兵器被擊飛后隨即將馬一牽繞了個弧形而回,王彌待得馬匹沖勢減緩后瞅見翟讓的狼狽樣正欲催馬攔截,卻聽華公義大喊一聲奔馬而來。
王彌只得放棄捉拿翟讓的想法轉身來戰華公義,而這時,張須陀陣中也奔出一馬直追翟讓,大有就此非拿下翟讓不可的樣子。
本來翟讓被王彌一擊而敗心里就窩著火,作為步兵的翟讓馬上功夫的確很是一般,擅長的是步戰,只要落在地上手里有把刀就能夠打出那小萬人敵的狀態來,當然除了碰上那些變•態的高手又另當別論。
“我去你爺爺的!”隨著翟讓一聲怒喝,只見其不但不再策馬而走反而勒轉馬頭迎著追擊追擊的將而去,這一幕直將觀戰的張須陀和秦瓊都看的一驚。
要知曉此時的翟讓手里可已沒有了可用作馬背上拼殺的長刀了,這樣不是尋死還是甚?
“哈哈哈哈,翟讓匹夫,你既然送死本將也當讓你死的明白。”馬上那將一邊策馬一邊放聲大笑:“讓你知曉吾名,大將周法尚是也!”
說話間,兩騎已近在咫尺,就在周法尚揮舞大刀砍向翟讓時卻見翟讓陡然翻身跌下馬去,一刀砍空周法尚正覺一驚時,陡然馬匹后退失力連帶自己身體往后一仰險些丟落馬下,待看時,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馬兒被劈斷了一條后腿,而那翟讓正一臉鮮血的趴在地上也似受到重創一般正緩慢的爬起來。
這翟讓莫不是在翻身下馬的瞬間用短刀砍斷了馬的一條后腿?
周法尚終于是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隨即也聽那馬兒發出一聲痛嘶然后是不停的掙扎最終未能控制住一頭跌翻在地,周法尚也被甩出數丈遠,腦袋都一陣發懵差點沒被直接給摔暈過去。
當周法尚終于是緩過神來之際,陡覺頸子間一陣冰涼,慌忙轉頭望去時卻見是那翟讓手里的短刀刀鋒正放在自己的咽喉間,而那翟讓則一手捂著小腹臉上痛苦不堪的樣子可見先前那拼死砍斷馬腿的瞬間也是受傷極重。
這一幕可謂是電光火石間,直到一切塵埃落定后兩軍大陣中才爆發出一陣的騷動,當然瓦崗軍大陣是一片歡欣亢奮,而張須陀大營則是連番嘆息。
隨即張須陀陣中又沖出一將直奔翟讓和周法尚,此時瓦崗陣中也是奔出一騎,只見此人國字臉上兩道濃黑劍眉入鬢,兩側間更有一綹略顯赤色頭發,雙眼炯炯有神,此時奔馬出陣后大吼一聲給人如陡然敲響一面銅鑼的感覺,直震人耳膜。
“吾來瓦崗八虎單雄信是也,來將通上名來!”喊話聲中,金釘棗陽槊揮舞間直讓馬匹奔過之處半空中都留下一抹淡金色暈光,可謂氣勢萬千。
“此人便是那九省總都頭領單雄信!”張須陀是朝廷的人,即使稱呼單雄信在江湖中的身份時也不喚做九省綠林總瓢把子,而是稱總都頭領,對于單雄信張須陀自是早已聞聽過,不過卻是從未照過面,此時也不由瞪大雙眼緊盯場中動向。999小說lhttps://https://m.99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