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宇文霸一直以來都欣賞的謝映登此次卻放棄了,宇文霸知曉謝映登向來不喜歡那些名頭,記得在少華山謝映登是老大,當時王伯當是聞著謝映登神射將軍名頭來找謝映登比射箭的,哪知謝映登直接讓出了老大的位置來。
謝映登卻不是怕,而是欣賞王伯當的箭法和為人,再加上自己本來就不想當老大出風頭所以干脆退居第二位,等上到山后兩人以兄弟情分切磋過無數次,后來王伯當曾坦言,自己與謝映登比箭的話自己這個白衣神箭要略遜神射將軍一籌,比槍法,王伯當勝過謝映登一些。
這也是為何當初在小碭山下宇文霸都能夠跟謝映登走過十回合去,不過又過如此之久了,現在的宇文霸怕是連謝映登五招都打不過的了,畢竟人家天天習武練槍,而宇文霸一天到晚有那么多的事那里有時間出來消耗的。
也怪了,這世界的人就是那么喜歡練武,倒也是,沒電視沒手機不練武干什么呢?
兩人說說笑笑的到的聚義堂前時,幾乎頭領都到齊了,尤其是謝映登看見宇文霸從遠處走來立刻就大喊了一聲然后快步上前,宇文霸抓住謝映登伸出來跟自己做拱的手一拉,直接來了個對碰,把個謝映登臉鬧得一紅,再加上那白凈膚色又本顯文靜的性子,恍若那小娘子一般,直讓眾人發出一陣友好的笑聲來。
大家都知道寨主哥哥有個碰撞的禮儀,但是卻不是對誰都這般做的,看似隨意但是大家心里也明白自己與別的頭領的輕重哥哥心里也是有數的,但其實只要哥哥能大方面做到對眾人好也就行了,何必去計較太多,再者說了,秦檜還有三兩狗友的呢,誰交朋友每個親近疏遠之分的。
謝映登也是聽聞過宇文霸的這習慣,沒想到被用在了自己身上,當下也是笑呵呵的說起話來。
謝映登要說跟宇文霸的淵源比起那些頭領來還真是最長的,那個時候還在小碭山謝映登和牛蓋二人前往東郡韋城救翟讓,便尋到小碭山遇上還不打不相識結成的友誼。
后來,宇文霸二賢莊賣酒與單雄信等五路綠林大佬會面時謝映登也是多有幫襯,再后來少華山投瓦崗,謝映登是開心的緊,只是卻被安排在少華山留守,謝映登訓練軍士時也曾每月都到瓦崗一次,可是都不巧總是遇見宇文霸在外,可說兩人是難得見上一面。
所以,此番兩人相見真的是很是感慨。
這時,不少頭領都上前來招呼,宇文霸也跟眾人拱手作禮,然后一起進了聚義堂各自按上山先后順序坐下,然后宇文霸撐起身走到王君廓和尤俊達二人跟前,兩人也慌忙站起身來,宇文霸鄭重的將二人給所有頭領介紹,因為兩人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便是以前少有交集的王當仁邴元真李公逸周文舉等人也是都知曉,大家也紛紛起身向兩人拱手作禮。
待重新坐下后,宇文霸望了徐世績一眼,徐世績隨即將三日后扯旗的事直接說了出來,頓時,聚義堂中就跟炸開了鍋一樣。
雖說大家早已知曉遲早會有這一天到來的,可當真這一天就這么突兀的到來時一個個還是都很是振奮和詫異,但最后無不是歡喜和亢奮的神色。
宇文霸也沒有出聲說話,只靜靜的看著眾人喧鬧歡呼,思緒不由的又回到了最先的小碭山上。
當時自己從昏睡中醒來,就王慶段達兩個頭領,百十來個嘍啰還傷了二十多個,可這才一年半多點時間,自己已經攻下兩座城池,轄下數十小縣城,兵馬近六萬,百姓更是達十萬有余,這樣的大家大業當初雖說自己有這樣的心可還真沒敢這樣想多少次。
只能說自己這一路走來還是挺順利的,也是老天的眷顧啊。
不過宇文霸也知曉,越是走到后面所面對的險阻困難會更加的多,而自己這個以穿越之子的身份到底能不能夠斗得過位面之子取得最后勝利還真是說不準。
“哥哥。”徐世績見宇文霸似是沉思輕碰了宇文霸手肘一下,宇文霸這才回過神來,此時,眾人也逐漸安靜下來,卻突聞程咬金跳出來大聲問道:“兄長你是不是要當皇帝老二了,那給俺封個什么官做?”
程咬金的話惹的聚義堂再次爆出一片大笑來,宇文霸也是哭笑不得,這程咬金有時說他精明呢有時又真的是憨直的可愛,徐世績也瞪了程咬金一眼,目光所及卻望見虬髯客似有所思的低著頭在想什么。
而這時羅春則站起身來一把扯回程咬金,聚義堂才又逐漸的安靜下來,那程咬金坐在椅子上后嘴里都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啥,可是被羅春給盯了一眼立即老實下來。
自家兄長可以隨意說話,反正兄長就算惱火也不會責罵自己最多就是瞪兩眼,可這羅總教頭確是惹不得。
程咬金這樣的話宇文霸是不適合回答的,徐世績在瞪了程咬金一眼后就又起身來說話,將目光落在王伯當身上道:“這事哥哥已經交給王頭領在操持了,大家也務需去問王頭領免得三日內王頭領沒能完成哥哥交給的任務到時候受罰可得落在你們身上。”
徐世績略帶調侃的話讓大家伙都是會意一笑,紛紛看向王伯當,似乎想從王伯當臉上看出些什么來一樣,王伯當看了徐世績一眼,見徐世績朝自己點了點頭,當下也起身對眾人一拱手后才道:
“咬金剛說的甚皇帝老二當以及軍師都覺得不妥,瓦崗才剛起步基業也就這么一畝三分地便是自稱皇帝也只能是惹得天下人笑話不是。”
王伯當的話出口,那低頭思量的虬髯客也不禁抬頭望過來,這一切徐世績都看在眼里,心說這虬髯客心里究竟裝作什么事?
自從上了瓦崗后雖說帶人處事也還行,但是卻對誰都不肯深交,唯有對哥哥很是在意,且這數月來還有著一種似是在琢磨哥哥的意思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