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重要的文件帶了回去,近衛龍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有點很舍不得銷毀掉這份詳細的個人資料,而這一瞬間的判斷失誤,讓他不得不會為自己的冒失付出巨大的,慘痛的代價。
近衛龍越下班后,直接就回到了公寓那里。趁著橋本奈奈未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把資料袋放在了書房的書架頂部,自作聰明的認為越明顯的地方越危險,其實他真實的想法是,希望有一天橋本奈奈未突然在收拾屋子的時候,能夠“偶然”的發現自己的身份,就像一般的小說和電視劇里一樣的情節。
今天也算是解決了一個近衛龍越心里的結,所以情緒上顯得有些開心。橋本奈奈未感覺到了于是就問了一聲,近衛龍越就謊稱自己又漲工資了,不知不覺間他對橋本奈奈未這種“善意的謊言”已經都變得稀松平常,隨口可說了,連他自己都可能意識不到。
“嗯……嗯?”近衛龍越和平常一樣,他在辦公室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網看新聞,看視頻,看動漫。這天一則很感興趣的新聞,讓他突然的有了關注的想法。
“喂,幫我查一下這個“xxxx精神回復教程”的事情,越詳細越好。”近衛龍越給周刊文春現主編的辦公室打了電話,他現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幕后老板,所以他的吩咐自然是會全心全力的去實行的。
近衛龍越繼續下拉著報道,清楚的看到了在籍的病人出境照片里,元乃木坂的一期生,中元日芽香很無力的微笑著的模樣。
近衛龍越一直等到了下午,才通過傳真機收到了傳過來的狗仔記者收集到的資料,果然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這是邪教?不……感覺又不像是那種奇怪的組織,還沒到那種地步……倒是有點像前世賣大力丸騙老爺爺老奶奶的保健傳銷的感覺。”近衛龍越認真的分析著,不管怎么說,還是想親自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喂,是生田嗎?哦,在排練啊,真是抱歉,后天有時間嗎?”近衛龍越想到了生田繪梨花,查看了一下她的通告表,好像后天有空閑的時間。
“啊啊,有時間。”生田繪梨花顯得有些著急的樣子。
“嗯,后天一起出來吧,有事情請你務必和我一起去。詳細等碰面再說吧,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近衛龍越也沒多打擾對方了,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但愿不要陷得太深了。”近衛龍越喃喃的說道。
到了約好的那天,近衛龍越九點多的時候就讓Davis開車來到了生田家公寓的附近,自己猶豫再三后,還是厚著臉皮上前去主動敲了門。
“請問你是?”生田媽媽一開門,突然見到了一個很俊秀帥氣的年輕人突然站在這里,手里好像還提著什么的樣子。
“初次見面,你好夫人,我是近衛龍越,也是生田繪梨花現在所在組合的總監。”近衛龍越很有禮貌的介紹道。
“你……你好,請進。”既然是認識生田繪梨花,還是乃木坂運營的人,生田媽媽也很客氣的把對方迎了進來。
稍微的掃視了一下屋內的裝修,近衛龍越心里感嘆著,果然生田繪梨花的家世比之其他乃木坂的成員,從生活環境上都要好太多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車的后備箱里總會存放著一些名貴的伴手禮,就為了防止遇到這種情況的發生。近衛龍越見到了生田爸爸,果然是一副成功的中年男士標準的氣質氣場。對方似乎對自己的外表年齡有些疑惑,直到生田繪梨花洗漱完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看到了微笑著沖著自己打招呼的近衛龍越和兩張好奇臉的家人,立即驚訝的叫了起來。
“近衛桑,你怎么來我家了!”生田繪梨花有點狀況外的感覺。
“來的有點早了,在外面等你,想著還不如趁這個機會來拜訪下你的家人。”近衛龍越笑道。
“嗯嗯!我馬上吃飯!”生田繪梨花興奮的說道。
生田爸爸則是在客廳這里,陪著近衛龍越聊天,似有若無的,總是在試探著對方的樣子。當聽到近衛龍越是索尼音樂常任董事之一的時候,不免顯得有些很明顯的驚訝感了。
“今天算是公事,請兩位放心。”近衛龍越等生田繪梨花吃完早飯后,便帶著生田繪梨花告辭出發了。
“……黑霉糖…真的…真的假的,騙人的吧……”車上近衛龍越告訴了生田繪梨花那件事情,還有自己的推測,生田繪梨花一副完全接受不了表情。
“嗯,所以我想去親自確認下,原本也想帶上齋藤千春的,但是時間緊迫。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就靠你了。”近衛龍越認真的說道。
“嗯……”生田繪梨花點點頭。從近衛龍越說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幾乎確信了這個事情。因為中元日芽香就是好騙啊,這些事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在乃木坂里也是一樣,她是那種從來不會說不的女孩,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也是會自己含淚忍受的那種性格。
來到了講座的現場,近衛龍越讓生田繪梨花經過了簡單的變裝,兩個人默默的坐到了會場后排的角落里。差不多人坐滿后,好像是負責人樣子的人,開始在前面繪聲繪色的講演了起來。
近衛龍越發現對方的講演似乎是很喜歡結合事例的樣子,經常會讓那些配合接受治療的人上臺一起做配合。在演講的藝術里,近衛龍越知道這是一種加強說服力和感染力的做法,所以在他看來是有點小兒科和無效的。近衛龍越想著今天把西口千尋也給帶來就好了,其實聽聽這種雞湯也還不錯,不過對方的煽動傾向似乎是過于明顯了,大部分的普通人不懂其中的技巧免不了會深入其中。果然,在近衛龍越還在思考這些的時候,旁邊的生田繪梨花倒顯得越來越有興趣了,完全聽進去的樣子。
“喂喂,你干嘛啊!”近衛龍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扯了下生田繪梨花的胳膊提醒道。
“嗯……感覺,說的,還蠻有道理的,也許黑霉糖是真的在接受治療吧?”生田繪梨花開始質疑道。
正巧這時候,輪到中元日芽香上臺以身說法了。
“你看到了嗎?黑霉糖現在的樣子。”近衛龍越說道。
生田繪梨花點點頭,她看到了,還是那樣微笑著,但是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也給了人一種很憔悴的感覺。
“你不覺得可憐嗎?就這樣上去,大庭廣眾下和所有人說著自己的煩惱,就像是展示物品的猴子一樣。也許你覺得這樣可以會讓她和其他人產生共鳴,是的,有共鳴的是現在坐著的人,而黑霉糖,此時也在承受著更多的別的壓力。”近衛龍越說道。
“而且心里治療的首要關鍵,就是對患者的保護,所以要秘密性的,安撫著引導,藥物僅僅是輔助和重要病患需要的。現在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這里到底多么的不正規,和殘忍了。”近衛龍越微皺著眉頭又說道。
“嗯……”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里的哭腔,近衛龍越知道生田繪梨花已經哭了。
講演結束后,果然有很多有了作用的來傾聽的心理障礙者們圍了過去。近衛龍越拉住了生田繪梨花,沒有讓她去找中元日芽香,兩個人走了出去,生田繪梨花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先不要和黑霉糖說這些事情,別再讓她的心受傷了。”兩個人慢慢的走著,近衛龍越緩緩地說道。
“嗯……”生田繪梨花應了一聲低氣壓的狀態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請給我點時間,不會很久的,我答應你,一定會讓黑霉糖擺脫掉重新振作的。”近衛龍越停了下來,然后安慰道。
“我能求你件事嗎?”生田繪梨花突然說道。
“請說。”近衛龍越點點頭。
“請你一定要救救她!就當是我畢業的唯一要求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請一定要救救她……她真的太可憐了……”生田繪梨花痛哭著請求道。
“我答應你,但是這不是因為你畢業,是作為乃木坂現在負責人本分,我答應你我會的。”近衛龍越回答道。
“謝謝,真的謝謝……”生田繪梨花哭的有著恍惚了,站的都有些不太穩了,差點摔倒的時候,近衛龍越及時的扶住了對方,結果沒想到生田繪梨花順勢就直接撲在了近衛龍越的懷里,哭的更激烈了。
近衛龍越頓時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心里多少的有些尷尬,怎么感覺自己像是在占對方便宜一樣。不過看到生田繪梨花哭的那么厲害的樣子,近衛龍越也突然覺察到了,也許不止是今天中元日芽香的事情,仿佛是要把心里的所有不痛快和不甘心都抒發出來一樣。也許生田繪梨花對自己提前畢業的不滿和委屈,也一直都在心里憋著的吧,現在也一并都發泄了出來。
“沒事了,沒事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近衛龍越溫柔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