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體力?你的意思我給它找食物?”濘溪問道。
“當然了,您想臣服它,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菲兒在濘溪身后笑道。
“這叫乘人之危吧,哈哈!”濘溪說道。
“不管是什么,不管它是否就是首領,最起碼您要將它和胎兒保住,這樣才有機會取得它的信任。不過犴芏的天生警惕性,您可以要做好思想準備,或許好了之后它會和您翻臉哦!”菲兒說道。
“這倒沒事,越是這樣的生物,一旦和它獲得信任,絕對會死忠于你!”濘溪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上面的絨毛已經沒了,只留下一圈整齊的肉突。
犴芏顯然是毫無力氣了,面對濘溪的摸頭,它只能干瞪著眼睛。
“看在你是母親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給你找點吃的,螀蜅王的腦腺體應該最合你的胃口了!”濘溪不清楚犴芏的口味,但腦腺體還是知道的!
為了保證她離開之后犴芏不會被其他生物所吞食,濘溪將它放置在高高的樹叢之上,并且將周圍設置了防御網,只要有生物靠近,她會第一時間知曉。
盡管犴芏不懂濘溪在說什么,但為了讓這位母親安心,濘溪還是盡量的用手勢去交流。
“菲兒,你不是可以破解它們的語言體系嗎,直接把我的意思翻譯過去,便于和它交流!”在前往尋找螀蜅的路上,濘溪問道。
“這種事情急不得,它們是極其聰慧的生物,只要您被您臣服,一切交流都不會是問題。如果硬生生的將一個陌生生物納入它們的世界體系中,您會覺得有效果嗎?”菲兒回答道。
螀蜅很容易找到,這種生物生存的區域極其廣闊,遍布整塊大陸,但螀蜅王就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種群可能只有一只。
為了犴芏能盡快恢復傷勢,濘溪自然借用菲兒搜索,直接搗毀了三個種群,雖然手段有些殘忍,但這時候濘溪顧不上這些了。
當她回到藏匿犴芏的地方,發現藏匿的地方樹下圍著好多猈虬,顯然它們的尸體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將周圍的猈虬引了過來。
盡管犴芏的致幻氣息幾乎耗盡了,但還是有一點點的殘留,加上它身上也沾有猈虬的血肉,所以很容易被其他猈虬嗅到。
但無奈它們不會爬樹,而且在濘溪設置的防御網之下,它們無法爬上大樹,只能圍在下面干嚎!
而這時的犴芏顯得無比緊張,它清楚現在自己什么樣的狀態,只要被猈虬抓住,絕對就是死!
它緊緊的將自己藏在樹干之中,護住肚子,盡量減少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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濘溪自然沒有將猈虬趕跑,她要讓犴芏明白,自己是來救它的,而且也根本不怕猈虬。
當濘溪重新出現在犴芏面前時,它的目光顯然沒有剛才的那種敵意,而且熟悉的腦腺體氣味,讓它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
當三個碩大的螀蜅王腦腺體丟在它面前時,犴芏顧不上被傷痕撕裂的傷痛,直接撲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啃食了起來。
盡管場面有些血腥,但濘溪知道自然界中這是正常的,進食就是這些生物存在的理由之一。
看來這只犴芏的確是餓了,這幾十斤重的腦腺體沒過多久就被她啃食得一點不剩。就連爪子上的殘留都被舔得一干二凈。
吃飽喝足了的,犴芏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顯然它對這頓大餐很滿意!
不過樹下猈虬的嚎叫又讓它顯得不安。
“吃飽了是不是想休息了?是不是下面的那些家伙讓你不安?”濘溪靠在樹干上,指了指下面說道。
雖然犴芏不懂濘溪在說什么,但它也十分通靈,小腦袋稍微點了。
“吃飽喝足了,還要我當你的打手保鏢,你還真的享福!”濘溪笑了笑!
“哎,誰讓您要讓它臣服,不做點犧牲肯定不行的!”菲兒說道。
濘溪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躍下大樹,直接落在猈虬群中,沒等它們反應過來,一個高高躍起縱身旋轉側踢,這些龐然大物猶如紙片一般輕盈的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這幾十只猈虬搞得有點意外,它們自然沒有想到樹上飛越下來的不是犴芏,而是一個陌生的生物。
而且這個生物十分危險。
當然這些血腥好斗的猈虬自然不會輕易退縮,它們并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將濘溪團團圍住,十分有序的排列成進攻陣型。
而這時的犴芏由于進食了腦腺體,體力恢復了許多,它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將小腦袋探出樹干,望著下面。
對付這些生物,濘溪自然不費吹灰之力,這幾十只猈虬根本沒有任何抵擋就被打得嗚呼哀哉,四處逃竄!
這時的天氣逐漸暗淡下來,火紅的天際出現了金色光芒,這應該是弗爾德星上十分特別的晚霞,和地球上一樣的金色夕陽十分迷人!
解決掉了猈虬,濘溪又將樹干重新搭建成一個舒適的小窩,她知道犴芏肯定目前無法再前行了,在身體沒有恢復之前肯定不可能離開這里。
而且現在它身上的致幻氣息已經消失了,一身絨毛也掉落殆盡,這些防御本錢自然要慢慢恢復。
菲兒告訴濘溪,犴芏的絨毛生長十分緩慢,想要恢復到之前的恐怕需要十厸年的時間,這也是它們生存的最后底蘊。
現在沒有了這身絨毛,生存幾率大打折扣,致命氣息就無法通過絨毛散發到空氣之中。
而失去了絨毛的犴芏在通常情況下,就會被種群拋棄,就連食用那種植物的資格都沒有了。
對于犴芏來說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如果這只犴芏是首領的話,她可能就會被直接殺死,因為在犴芏的族群世界里,盡管它們處于孤獨的生存著,但首領卻維系著整個族群的脈絡和權威。
一旦連絨毛都失去,那么等于將自己處于任人宰割的地步,就沒有資格成為首領了。
如果不想被直接殺死,就獨自離開,直到被別的生物所殺!
當濘溪聽到這里,不由的看著小窩里的犴芏,看來她為了保護胎兒搏回一命,卻失去了生存在種群之中的資格。
不知道這位母親現在的內心是如何想法?
“那這樣的話,它是不是連分娩都沒有資格了?”濘溪問道。
“這個不會,等它分娩完畢后,也就是離別的時刻,這是很殘酷的結果!但也沒辦法,百萬年來,既然犴芏能用這樣的方式生存下來,肯定有其道理!”菲兒也十分無奈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