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近處寸草不生，遠方有著如同沙漠中的城市。
蝙蝠俠在沙漠中慢慢走著，他把望遠鏡向上抬起，黑色面罩遮住了臉上的情緒。
“拿到了嗎？”他向著幾個貨車下的人問道。
“氪石？”
“拿到了。”
幾個人掀開貨車車廂，車廂中一個盒子擺在正中央。
蝙蝠俠緩緩的走了過去，盒子被打開后，能夠看到綠色光芒沿著盒沿映了出來。
場面靜的不可思議，他走到盒子面前，低頭看到的卻不是氪石，而是兩個綠色光芒的燈泡。
內訌，上當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側的數個人影已經朝他沖了過來，他反射性的拿出腰間的兩把槍反擊，整個過程干凈利落的連他自己都驚覺不可思議。
為什么自己會用槍？而且如此熟悉？
他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圍住他的人越來越多，不知為什么雖然用槍用的干脆利落，但更不知發生了什么這具身體的力量比起曾經弱到不可思議。
比起疲憊，更像是年老體衰。
…
醒來時被雙手綁起吊到了一處倉庫，周圍不少人在看守著，這個時候一陣風帶著響聲襲來，紅披風落地超人從天而降，只是他這次的表情不像是救世主，更像一個暴虐到極致的人。
甚至不能稱之為人，超人。
眼中蘊藏深深恨意的超人走到蝙蝠俠面前，一巴掌拽開了他的面罩。
“她曾是我的一切，你卻把她奪走了。”
他的聲音陰狠，伸手按壓住心臟部位，好像下一刻就要壓碎，想發出的聲音只有痛苦的怒吼。
忽然場面一變，胸口出的疼痛也消失一空，眼前再次回到本來的場景。
綠光又一閃現，布魯斯反射性的又認為是氪石燈泡，但卻沒想到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滾落在地上已經睜開了的阿戈摩托之眼。
他彎腰把阿戈摩托之眼撿了起來，還沒等他想清楚剛才是什么原因，一陣白光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個紅色緊身衣的少年模樣的人從白光中出現，他好像在跑步，但這里并沒有什么路。
“布魯斯！聽我說…”陌生的少年對著布魯斯焦急的大喊：“是露易絲，是露易絲·萊恩…她就是關鍵！”
恍然間少年看到了布魯斯那迷茫的面孔，和他現在的裝束，頓時好像懂了什么，有些怔怔的：“是我來的太早了嗎，我太早了…不，他就要來了…”
這個時候少年背后忽然多出一只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脖頸，一道溫柔熟悉的聲音在少年背后響起。
“是的呢，你來的太早了，看起來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不是么？”
少年的聲音變得震驚異常，這其中還包含著些許恐懼：“季——晨！為什么你會…”
布魯斯也忍不住睜大了雙眼，陌生紅衣少年身后的那個人逐漸走出背后，赫然就是季晨！
年齡顯得大了些，衣著也已經不是那萬年不見有什么變化的黑色風衣，反倒是穿了一件白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柄無鞘劍，古華夏貴族公子一樣的打扮。
面貌從來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那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溫和聲音，在現在看來卻讓人毛骨悚然，那笑容不像他反倒是像小丑。
微笑中的瘋狂。
“親愛的小朋友，你簡直錯的離譜啊…不單單是來早了，恐怕我們來到的世界都有問題，一個閃點有著一個可能，一個不同的可能就會產生一個世界，夜梟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他把頭探到紅衣少年耳邊，語氣柔和但又驚悚：“而我們的世界，永遠，永遠不會有救贖。”
紅衣少年的臉因為長時間呼吸不暢通變得通紅，但還在堅強的出聲：“不，不是這樣的…你曾經說過…”
“你明白的，那從來不是我，嗯？”
白衣季晨把目光轉過去的時候正對上布魯斯手中的像睜開雙眼散發著淺綠色光芒的阿戈摩托之眼，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一時間居然呆愣在原地。
“那東西…阿戈摩托之眼…怎么可能？”
“嗯？”白衣季晨忽然又是一愣，感覺手中有些輕，閃電俠這是被他掐暈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閃電俠醒來之前他們要留在這個世界了？
“不，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如果我的猜測準確…呵，我什么時候猜錯過。”覺察到布魯斯那驚異的目光，白衣季晨忽然盯了上去。
微微聳了聳肩：“怎么，很吃驚？不，或許和阿戈摩托之眼…也是叫這個嗎？我看著挺像的…哦，還真的是這樣奇妙的世界啊，那么我真的很好奇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才震驚成這個樣子…”
白衣季晨忽的把手放到紅衣少年的面罩上，猛地往下一拉，少年的一頭紅發以及還算精致的面孔就這么暴露出來：“不過我猜，應該就是這樣？”
像極了不知是夢境還是幻境中，被捕時超人拉下自己面罩的那一幕。
“看來是了，”季晨愉悅的吹了聲口哨，或許現在的他，更像那個遠在天啟星的少年，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不過好心勸告一句…不要著急，這些事情早晚會真正出現在‘你’的身上？”
他惡劣的笑了起來，布魯斯依舊一言未發，在判定什么情況之前，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選擇。
“算了，不打擾你的生活了，”白衣季晨看上去好像感覺現在無趣，無論怎么說現在還不到時候：“關于回去的辦法嘛，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進行時空傳送…借用一下。”白衣季晨一巴掌奪走阿戈摩托之眼，速度快到簡直就在那一瞬間。
也正在他握住阿戈摩托之眼時，布魯斯清晰的看到他的手掌上的縫隙中多了幾縷血跡，單看外觀倒更像是季晨把寶石攥出血來一樣。
但寶石怎么可能流血，更何況季晨握的也不緊。
正看著，布魯斯的腦海中忽然忽然冒出一句話，古一曾經告訴他的，心靈不純潔之人一旦觸碰到阿戈摩托之眼，會引起寶石的強烈反噬。
他當然更清晰的記得，在五年前，季晨面對著睜開的阿戈摩托之眼毫無顧忌的前進，貓女都被這種光芒傷害到小部分。
繼而阿戈摩托之眼再度睜開，淺綠色的光芒大放，再一晃神白衣季晨和那個紅發少年都不見了蹤影。
——————————————————————開始想解釋一下，但又感覺不用多說了，哪個晨和哪個閃一目了然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