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一把拽住在人群中的哈莉奎茵,反手一提提上了他騎著的摩托車。
“抱緊我。”
逃跑中的哈莉突然被人拎起來,然后一個斜挎跨上了對方的摩托車上,然后聽到車前坐的紅頭罩沉聲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哦,哦哦!天哪,小紅?請問我是失憶了嗎?我認識你嗎?”
哈莉雖然嘴上以吃驚的語氣說著,但手上夜沒閑著,直接攬住了杰森腰部。
對方聲音乍然多了幾分不掩飾的厭惡,“別這么一副討人厭惡的嘴臉,我可能會控制不住把你扔下去。”
“好吧你可真夠小氣的。”哈莉見好就收。
“你最好安靜點。”
“好啦好啦,小紅寶貝兒,我知道你要一個什么樣的環境啦…不過挺奇怪的,為什么我感覺我好像真的認識你呢。”
杰森怔了一怔。
“有什么用?反正你最后也沒救到。”
他喃喃到。
哈莉沒有聽到,她也只是在自言自語:“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對J先生也有不一樣的情感?這點倒是讓我們有了所謂的共同點。”
“我和你沒有共同點!”杰森低吼。
“承認吧,紅頭罩先生。你的那個眼神做不了假——好吧,就算你帶著個紅頭罩也一樣,說不定,不,我肯定呢帶著紅頭罩就是因為這一點!”
“閉嘴!”紅頭罩猛然把速度加到最大。
但哈莉可不是隨便就能嚇到的,反倒越是興致勃勃:“怎么了,戳中你的傷心事了?這有什么不能承認的嗎?還是你害怕承認什么。”
“小家伙,我們都是一類人,你可以不承認,但無法否認。”
哈莉騰出一只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語氣輕,但聲音絕對不小:“唯一不同的是,我陷進去了,心甘情愿。而你還在深淵的邊緣苦苦地向上爬,希望有人拉你一把。”
杰森突然沉默了下來。
“你根本不瘋。”過了一陣,他如此回答。
“我瘋狂過,但我累了。”
風聲在耳畔呼嘯,但哈莉的聲音依舊十分清晰,自然。
“但是J先生,他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這其中的差別,你了解嗎?”
“我真的是越來越覺得你令人熟悉。”感受到杰森逐漸僵硬的身子,哈莉甚至想靠上去蹭一蹭,她其實也不認為她認識杰森什么的,只是那種同樣隱約的瘋狂讓她熟悉,但對方的種種異常居然真的讓她有種可能見過的感覺。
“真的不摘下頭罩讓我看看嗎?”
“那邊不知道是誰在鬧事,把警衛的主力都吸引了,也多虧沃勒受了傷。”紅頭罩回頭看了一眼,這是算是徹底的亂了。
“你這轉移話題的技倆也太爛了點兒吧。”
隔了老遠杰森看到了一個慘白色的大塊頭:“好像是所羅門·格蘭迪,不得不說他們膽子真的不小,那個家伙根本不會死。”
“喂喂,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杰森嘆了口氣:“但也沒關系,反正一周后他就不會記得他們了。”
“說起來這可真讓人傷感,比我更甚的那個可憐人。”
“其實我真的,從剛開始見面,就想知道他的過去。”
“他似乎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他悠悠道:“所羅門·格蘭迪的一生,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禮,星期三結婚,星期四得病,星期五病加重,星期六死去,星期日被埋在土里,然后再重新開始永遠的重復這一個星期。”
哈莉:“……”
你特么還說起來沒完了對不對。
我好不容易不想繼續瘋下去了,你這說這么一堆就是讓我繼續瘋下去的節奏啊。
“所以你說的這些和你的一生其實是正好相反的?還是有一些相似啊。”
“你的死亡和疾病無關,恐怕和小丑有關,你不是星期日被埋進去,而是星期日從墳墓里爬出來,但你沒有失憶更沒有與我們的時代脫節,你沒有結過婚,你甚至在出生沒有受過洗禮,總而言之你雖然有一個不愿回憶的過去但你的人生永遠不會重復。”
哈莉晃著她手里的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錘子:“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覺得我是誰?”
杰森悶了一會兒,行車到了一處安靜的場所后停止了前進,下車坐到靠岸的水泥高臺上坐下,他隔著海岸望著那邊的不少高樓時才注意到這個地方是一處很高的丘陵。
他自暴自棄的問道,就不該和智商高到哥譚的同市人交流。
“我怎么知道?”哈莉倒是一愣,跟著坐在平側,隨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我們不會真的認識吧?”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雙手捧著臉頰看著他興致勃勃的問:“所以你曾經是我的病人?被小丑玩的懷疑人生的時候找我看病?但是我沒治好你所以你自殺了?”
她自始至終對杰森從墳墓里爬出來沒有半點疑問,當然也沒有半點驚奇。
“哈莉,不,哈琳,你現在正常的簡直像個正常人。”
紅頭罩悠悠的說了句不知道是不是嘲諷的話。
只是哈莉不買這賬:“說那些沒用,小紅,真的不說說你是誰?這應該不是什么秘密吧?幾年前,你好像憑空出現在哥譚一樣,一來就占領了多數黑幫勢力,然后直接綁架走小丑,事后我問過他關于你的事,但他笑的比瘋子還瘋子,在我看來他絕對認識你。”
杰森嘆了口氣:“對,完全不是秘密,認識我的人幾乎都知道,所以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才奇怪你居然不認識我。”
他摘下了頭罩,湛藍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視過去,杰森指了指哈莉,又指指自己:“所以,認識我嗎?”
哈莉仔細看了看,“雖然看著眼熟,但我對我的記憶還不至于那么沒信心。”
杰森想了想,拿出一個多米諾紅色的面具帶上。
他可以作證,超人的眼睛從來不是氪星的什么科技,也不是什么魔法,蝙蝠俠的下巴也完全沒再帶上頭罩之后有什么變化,但是在他們帶上與摘下來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
誰知道這是不是蒙面義警的什么加成。
配合著比起當年深邃了不少的眼神,盡可能的清澈了起來,語氣也刻意變得輕快了些。
“那你說,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