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
超人的神情在關切中帶著幾分慍怒。
“你還記得,上次摘下燈戒是什么時候嗎?”
“哈爾!”
哈爾回過神來,這次是真的有人在叫他。
是藍燈圣行者的聲音。
“趕上了。”青女松了口氣。
哈爾點頭,飛到他們面前:“你們怎么才來?”
“還不是你擅自行動!”阿托希塔斯無時無刻不在憤怒。
“我被打暈了。”哈爾語氣冷靜:“我的朋友們擔心我,所以把我帶回了瞭望塔。”
“我知道!但我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很好,你們沒把他們帶來吧?追捕一個叛變的守護者并不是他們的分內之事。”
圣行者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我認為你在替他們做出決定,他們對追捕卡隆納,以及在他控制之下的燈獸們似乎十分感興趣。”
“我都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種話,但是在我經歷了時差怪和其他燈獸那一檔子事后……我想守護者們可能是對的。”
“關于什么?”
“情感很危險,也許他們應該被某種以某種方式控制住。”
似乎有人嘆了口氣:“情感確實很危險,但我們不應該畏懼它,這是……”
“這是季晨的原話吧?也只有他會這么說,也就那混蛋總是想把一切陰暗面揭開,完全不管當事人能不能承受……”
哈爾正吐槽著,忽然感覺事情不對,愣愣的轉頭:“季晨?!你什么時候來的!”
季晨一臉喪:“原來你一直是這么看我的嗎?好傷心。不過沒關系,我是剛來的,也就說了那一句話而已。”
弱小,可憐又無助。
哈爾受不了了:“你這家伙這么惡心的話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夜翼。”季晨無精打采的嘆了口氣:“很抱歉我來遲了,不對,我來找圣行者是想問甘瑟在哪兒的……”
說話的同時,他觀察了一番在場的色光燈團成員,紅燈之主阿托希塔斯,橙燈代理拉弗利茲,綠燈哈爾,藍燈之主圣行者,青燈之主青女。
“甘瑟?!”哈爾張大了嘴:“別告訴我卡隆納的事情里還摻有甘瑟!”
“沒有,”季晨依舊是無精打采的回答:“我只是很詫異,他居然又回到了綠燈軍團。”
沒等眾人問為什么,季晨又補充:“守護者們不會放過他的,就像守護者們不會放過哈爾喬丹一樣。”
“守護者們不放過我?為什么?”
“這是一個人的提醒,不過確實有這么一個可能,哈爾,你似乎一直忘了,綠燈軍團到底還是軍團。”
季晨說完后沒再等哈爾,直接問:“接下來你們有卡隆納的行蹤嗎?沒有的話要不要一起去OA找……”
而且那群守護者們沒有了最基本的情感,他們根本不可信。
“不,我們有線索。”阿托希塔斯打斷:“卡隆納一定想集齊所有的燈獸,現在只剩下了掠奪獸,他一定在扎馬倫!”
青女在這個時候把燈杖放下:“我剛試著把我們傳送到扎馬倫,但有什么東西阻擋了我們的路徑。”
“什么?!”阿托希塔斯詫異。
“要不你們步行去?我就剛從奧卡羅過來,雖然時間……!!!”
季晨話音未落,場面突發變故,隕石群中忽然迸發出一個巨大的頭顱,高聲大喊。
“燈獸盡歸我!!!”
與此同時沖擊力爆發,強大的波動直接振飛在場的所有燈俠。
季晨震驚之余,下意識的以靈魂為力斬了出去。
他的動作被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阻止:“那不過是殘像,季晨,他在嘲笑你們有多么蠢。”
這熟悉的聲音……季晨詫異的轉過身,發現不知何時出現的黃燈之主正用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所有人。
“我說剛才色光燈團是不是少了什么……塞尼斯托?你怎么才過來?還有,卡蘿?你這是……”
在剛才的爆炸中,星藍石卡蘿和黃燈之主塞尼斯托不知道從哪里被震飛出來。
“我們在鷹世界里被削弱……”卡蘿的狀態很不好,話有些斷斷續續:“他,已經搶走了掠奪獸……”
“他?卡隆納?”季晨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已經集齊了七燈燈獸?!”
剛剛趕到的塞尼斯托也終于搞清楚了,在他去處理科瓦德的事件時,他暫時的隊友們干了什么。
“我不過就是離開了一下處理了一件事情,你們就讓萬物中最邪惡的生物完全接管了七燈獸?”
他抱臂十分不爽:“看起來那條地球諺語是對的了,要想把一件事做對——”
他看向OA的方向,眼光深沉:“就得自己去做。”
季晨:“唉,我說你這話說的,怎么這么的……算了,你們加油,我還是繼續去找甘瑟吧。”
“你要去找甘瑟?”塞尼斯托好像遲疑了一下:“他就在科瓦德,不過現在應該早就離開了。”
季晨:“科瓦德?他去哪里干嘛?找你?我記得他對你還是挺警惕的……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嗎?不對,既然你出現在這里說明已經解決了?”
“你還真是相信我啊。”塞尼斯托冷嘲。
季晨皺眉:“你一直值得信任。其實,只要搞清楚對方的目標以及執念,任何人都值得信任,更何況你又不是絕對邪惡。而且,是我的錯覺嗎?你今天對我的態度好像格外奇怪。”
雖然話里話外還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嘲諷,但季晨總覺得從見到塞尼斯托開始,他就有點奇怪。
“不愧是靈魂寶石之主,對情緒的探查果然嚴謹。”
季晨正待欲問,卻先聽塞尼斯托一句:“你對白燈的感覺是什么?”
“白燈?”季晨不知道現在為什么問這個:“存在之靈嗎?我聽別人說黑燈邪惡,白燈無情。除了這些我就不知道別的了。”
“那你想要占有嗎?能讓人復活的力量。”
季晨的腦海里先后閃過超人紅頭罩死亡古一法師墨菲斯白夜海拉——然后在白夜那里停了下來,再聯想塞尼斯托今天的奇怪,忽的明白了什么。
“你見過白夜了?他是我平行世界的同位體,怎么,他想要白燈?”
塞尼斯托嘖嘖稱奇:“看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的力量來源于腐朽之黑,和存在之靈是沖突的吧?不對,科瓦德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