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我的法術也很厲害……”
不說場間其他人了,就連方貴施展出了這一道火鳥術之后,見宋家怪胎都嚇的不敢正面接招,也是愣了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么好用,不過他反應極快,立時哈哈大笑,揮舞起了黑石便追在火鳥后面向宋家老四追了過去,一人一鳥,追宋家老四像是在追兔子。
“唰!”
不過宋家老四本是寒山宋家暗中培養了出來的怪胎,也不是那般容易對付,身形詭異到了極點,居然在火鳥追逐的情況下,仍是橫穿巖林,森森怪爪,向著方貴急襲。
“既然法術好用,那我就讓你好好嘗嘗我的法術!”
方貴猶記得宋家老四武法之詭異,也不敢硬接,心里暗暗發起了狠來。
“冰箭術……”
他一聲沉喝,手捏法訣,周身氣溫陡降,霜氣滿天,身周一道冰錐成形……
……不過貌似勁兒使猛了一點,那冰錐居然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大,最后直接化成了一根長達丈余,起碼也有人腦袋那么粗的巨大冰棍,十分尷尬的橫在了半空之中。
方貴自己都愣了一下,旋及反應過來,大叫:“冰棍術……”
雙臂抱起了冰棍,狠狠向宋家老四砸了過去。
宋家老四狼狽至極,堪堪躲過了這一擊,直濺得滿身都是冰渣。
而方貴又已再捏法印,右足頓落,猛踩地面:“飛石術!”
這飛石術亦是低階法術里的一種,一腳踩落,地面細碎石屑盡皆飛起,猶如鋪天蓋地的箭矢打向對手,可沒想到方貴施展了出來,地面都直接裂開了,一下子飛起了十幾塊猶如巨大磨盤也似的巖石,于半空之中撲簌簌抖落無盡煙塵,每一塊看起來都幾百斤。
正狼狽逃命的宋家老四嚇的魂都飛了半截,你把這玩意叫飛石?
好在巖石雖大,速度卻慢,宋家老四仗著詭異身形,還是輕易躲了過去,只是在這連續三道術法之下,他已萬萬不敢與方貴硬拼,只能在場間拼命游走,倒是方貴得了便宜,接連施展法術,嚇的宋家老四魂飛魄散之余,還時不時大呼小叫著從后面追趕著他打。
“沒道理啊,那小鬼靈息怎么如此之強?”
見到了場間這詭異一幕,就連四大仙門之主都滿面詫異,他們自然看得出來,剛才宋家老四與方貴拼得是武法,以爪破劍,硬生生將方貴壓在了下風,甚至打算一舉制敵,卻沒想到方貴忽然施展出了法術,且每一道法術都十分驚人,就連他們,也是憑生僅見……
雖然練氣境界施展的法術,看起來再如何可怖,威力也有限,可關鍵是……
明明宋家老四已經是練氣八層的修為了啊……
而且他有魔氣加持,力量更強,怎么反倒在方貴手底下吃了虧?
尤其是方貴連續施展法術,本該極為消耗靈息,但他卻仍是生龍活虎,不見半點疲態。
這太白九劍的傳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哪里修來的這一身強橫靈息?
“嘻嘻,宋家主,你們家這位怪胎藏得倒是極深,連我們也沒聽過,不過你把他藏得太深,卻讓他缺少了歷練的機會,臨陣經驗不足,倒是被這小鬼嚇破了膽了……”
也就在一片愕然里,玲瓏宗主忽然輕笑著向寒山宗主說了一句。
寒山宗主臉色沉了下來,玲瓏宗主能看出的問題,他當然也能看得出來。
只是自己畢竟是一宗之主,若是提醒的話……
“真要將這片魔域拱手相讓?”
火云老祖忽然淡淡開口,向著寒山宗主看了一眼。
寒山宗主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后,忽然道:“遲兒,他有術法,你便沒有神通么?”
“嗯?”
聽得這話,太白宗主的目光,忽然向著寒山宗主看了過來。
寒山宗主低垂了雙眼,似乎不愿與太白宗主對視。
“叔父讓我用術法與他硬碰硬?”
而在這時,場間的宋家老四聽了寒山宗主的話,也是一怔:“可我怎么能……”
心里一時想不明白,但他還是心一橫,決定依言而行。
“吼……”
仿佛心底生出了某種無法壓制的魔念,宋家老四忽然間暴漲了一聲,身周魔氣暴漲,變化不定,居然化作了一尊三眼四臂的古怪魔相,那魔相便如真實,高達三丈,隨著宋家老四的動作,忽然間大手一揮,直向著方貴抓了下去,巨大的力量,掃得周圍飛砂走石。
“嘩啦……”
那魔相一手正與方貴沖上了前來的火鳥相撞,兩者看起來皆是無比的驚人,但彼此相撞之下,卻出現了出人意料的一幕,方貴凝聚了出來的火鳥,居然直接被那魔相一掌打碎,化作了點點火光,而后緊隨其后的地龍與方貴身邊的巨大冰錐,也盡皆被魔手撕裂……
“居然……居然……”
宋家老四這一掌抓出,自己都懵了半天:“居然是中看不中用?”
他剛才實在是被嚇壞了,方貴施展出來的法術,每一道都是威風八面,極為嚇人,讓他不敢硬接,如果不是家主隱晦的提醒,他都不敢凝聚出魔相來與那巨大的火鳥硬碰硬,但也是這一碰之后,他才忽然明白了自家叔父為何要提醒自己,合著那廝是虛張聲勢……
他的法術看起來極為嚇人,但實際上散而不凝,徒有其表!
這也太過分了……
宋家老四幾乎有種找條地縫鉆進去的感覺,猛得摧動魔相,直向方貴沖去
“爹,這是怎么回事?”
到了這時候,就連趙太合都懵住了,忍不住開口發問。
明明方貴威風八面,占盡上風,怎么就忽然間又形勢逆轉了?
太白宗主也正默默的看著場間這一場大戰,直到趙太合發問,才淡淡開口:“九歌師弟的傳人,不知從哪里修出了一身強橫靈息,同輩之間,極為罕見,甚至可以說,所有練氣境界的弟子里面,也很少見到如此強橫的靈息,所以他施展術法之時,威力極是驚人,只是他平時沒有在術法一道下過苦功,術法卻只是看著厲害,硬碰硬時,便露了餡了……”
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搖頭:“可惜了,可惜……”
“……明明這么好的根基,怎么就修煉成了只能唬人的玩意兒?”
趙太合聽了父親的話,倒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和蕭龍雀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一個含義:“雖然說只是唬人吧,但……確實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