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分身的呼喚,本體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沖著站在原地不動的berserker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猛男往那邊稍稍”
看著紋絲不動,緊盯著自己的berserker,灰燼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尷尬,好在這個時候伊莉雅救場了,沖著berserker說道“過來這里,berserker”
這才緩解了灰燼的尷尬,berserker離開去當伊莉雅的人肉坐騎之后,灰燼蹲下了身子,看著分身正在研究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團爛泥是什么玩意”
分身灰燼目光嚴肅的說道“我剛才問rider了,這個是從吉爾伽美什身上射出來的蛇,被砍掉了腦袋之后變成了”說這話,分身灰燼輕輕的戳了戳地上的爛泥臉色難看的說道“你不覺得這玩意很眼熟嗎”
沉思了片刻之后,本體灰燼緊盯著地上的爛泥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幽邃埃爾德里奇那個臭蟲”
“臭蟲人家再怎么說也是薪王來的你在說什么鬼而且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愿意為了理想拋下一切的人偉人來著”
“扯犢子他拋下的一切是他的節操和身材嗎不過說起來之前掉到這個世界的,不應該只是偽娘那一半嗎為什么現在會有阿爾德里奇的身體組織在這里。”
分身灰燼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過我猜測啊可能是當初切的時候沒切干凈就好像某些人每次做飯的時候要把肥肉和瘦肉分開,但是就算分的再干凈,還是會有肥肉連著瘦弱或者瘦肉還連著肥肉部分,你覺得呢”
本體灰燼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通瞎分析,但是好像還說的挺t有道理的分身,詫異的說道“你離開我的這段時間去干什么了怎么變成了一個比喻鬼才”
分身灰燼聞言,緩緩地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人總是會成長的,見的多了,苦吃多了,也就長大了”
說到這里分身灰燼仿佛回憶起了餐桌上那道瘦肉還連著肥肉,肥肉還連著豬皮,豬皮上還有豬毛的恐怖黑暗料理,以及大老師那雙期盼的眼睛,晶瑩的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扯淡少說那些有的沒的,這東西是怎么來的,現在已經不關鍵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么處理這東西”
甩了甩腦袋,擦掉了眼角的淚珠,分身灰燼淡淡的說道“還能怎么處理,絕對不是埃爾德里奇的本體在這里,否則的話,我們一定會察覺到的,應該只是吉爾伽美什那個家伙被感染了幽邃而已,問題不大,用火燒就ok了”
“那行放火這方面你是行家森林里的大火不就是你的杰作嘛下次見面你放火,我放哨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灰燼這邊的扯淡話題暫且不表,畢竟他們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另外一邊的情形卻與這邊的情形截然相反
非常的尷尬,沒有一個人說話,主要原因就是衛宮切嗣帶著小秘和養子從樓上下來了來到了伊莉雅的面前。
衛宮切嗣不說話,因為有些感情,不是用語言就可以表達的,伊莉雅不說話,因為見到衛宮切嗣,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舞彌本來就不愛說話衛宮士郎則是滿臉復雜的看著伊莉雅,實在是說不出話
尷尬的氣氛沉默了很久,一旁的saber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對著切嗣和伊莉雅說道“你們是父女不是嗎說些什么啊”
伊莉雅看了一眼saber,然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轉過頭沖著berserker低聲說道“殺了他們berserker”
berserker低下頭看了看伊莉雅,然后反常的沒有聽從伊莉雅的命令,而是轉過身去,慢慢的走開了
作為和伊莉雅靈魂相連接的從者,他能感覺到伊莉雅的情緒,作為神話之中的大英雄,狂化的詛咒對他的影響其實沒有那么強烈所以他有自己的判斷
這個時候轉身離開,應該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看著轉身離去的berserker,伊莉雅氣沖沖的叫道“berserker你要干什么為什么不聽我的命令為什么不動手殺了他們berserker”
“伊莉雅對不起,我來晚了”切嗣突然張開了嘴,輕聲細語的沖著伊莉雅緩緩地說道。
伊莉雅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頭也不回的冷哼一聲說道“哼對不起對不起是什么意思十年你沒有來過一次你沒有來找過我一次”
一旁的舞彌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滿臉不忿的說道“你知道什么切嗣無數次想來尋找你無數次托著一身傷回去”
伊莉雅聞言轉過頭,看著一臉氣憤的舞彌,還有衛宮切嗣,難以置信的問道“無數次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帶我離開這里”
切嗣沖著舞彌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看著伊莉雅苦澀的說道“第四次圣杯戰勝我失敗了,沒有完成我和愛因茲貝侖的約定,所以阿哈德翁不允許我靠近這里,我一個人也無法突破愛因茲貝侖的結界,所以”
聽到衛宮切嗣的解釋,伊莉雅不由得淚如雨下,哭泣著朝著切嗣緩緩地走了過來“為什么為什么不來接我切嗣為什么”
緩緩地抱住泣不成聲的伊莉雅,切嗣只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那雙無神的雙眼也仿佛重新煥發了光彩一般
伊莉雅非常恨衛宮切嗣,但是這也是由愛生恨既然是由愛生恨,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將這些恨,再變成愛而這一過程,有時候就是一句話那么簡單而已。
衛宮士郎看著在切嗣懷里哭泣的小個子少女,神色愈發的復雜了起來根據一路上從切嗣或者說從舞彌口中得到的情報,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雖然也替自己的父親終于尋回自己的女兒感到高興,可是衛宮士郎總感覺怪怪的畢竟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左右的少女,從嚴格意義上來將,應該算是他的姐姐
這就好像有一天回老家,突然發現自己要管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鬼叫叔叔一樣詭異
“那個父親,恭喜你,還有伊莉雅對吧,恭喜你”士郎一臉不自然的上前一步,沖著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的姐姐道喜,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伊莉雅哭夠了,從切嗣的懷里抬起了腦袋,看著高自己半個身子的士郎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哦士郎大哥哥”
一陣惡寒從小腿一路蔓延到衛宮士郎的脊背,讓他連忙后退了兩部,擺了擺手說道“那個再怎么說,也是你年紀比較大,所以”
“士郎沒關系,雖然她年紀大但是你長得老啊”不知何時湊過來的灰燼突然壞笑一聲,拍了拍士郎的肩膀戲謔的笑了起來。
“啊是灰燼大哥哥好久不見了”心情大好的伊莉雅甚至還沖著灰燼微笑著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合家歡的環節到此結束,現在真的該聊聊正事了衛宮切嗣沉吟了片刻之后,低下頭看著賴在自己懷里的女兒一臉嚴肅的問道“伊莉雅,小圣杯是不是就在你的體內”
一旁的塞拉和莉潔莉特這個時候坐不住了急忙上前對著伊莉雅說道“大小姐這種事不能告訴這個男人”
“小圣杯秘密不能說”
沒有理會兩個女仆,伊莉雅甜甜的笑了起來,看著切嗣微笑著說道“是的哦切嗣,圣杯就是我的心臟所以我還是會像媽媽一樣,圣杯戰爭結束之時,便是我的喪命之時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的愿望已經實現了”
“大小姐”塞拉和莉潔莉特都有些感傷,她們也知道,作為圣杯容器的大小姐,在圣杯戰爭結束之后,會是怎樣的下場
但是切嗣和舞彌此時此刻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尷尬這下該怎么說或者說要不要說這么傷感的場景,自己真的要說一些煞風景的話嗎
“哈你們不知道嗎切嗣你從沒跟她們說嗎”一旁的灰燼突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一臉詭異的看著切嗣和舞彌,仿佛看著兩個人渣把這個一個小女孩蒙在鼓里,讓她傷心的哭泣,真是冷血的殺手啊切嗣我瞧不起你
“正要說這件事”
伊莉雅抬起了頭,看著一臉尷尬的切嗣,好奇的問道“切嗣你要告訴我什么”
切嗣眼睛有些閃爍了起來,然后輕咳一聲緩緩地說道“那個其實在我們收到消息趕來救你之前,我們正在商量著將愛麗復活來著”
伊莉雅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片刻之后大吼一聲,猛地跳了起來,爬到切嗣的背上開始打切嗣的腦袋,氣沖沖的說道“氣死我了切嗣這種事怎么能現在才說啊”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剛才事情有點多,所以就”冷面殺手衛宮切嗣,唯獨在自己的女兒面前顯得毫無威嚴這讓一旁的士郎好生羨慕,真好啊我也想騎在老爹的背上呢
低下頭看了看已經跟自己老爹一邊高的自己,衛宮士郎深深地低下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艸為啥我長得這么快真是沒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