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操作？”
王聞弘和顏菲異口同聲的問道。
“L利用紙片的便攜性，在DN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月解釋道。
想到從“DN撕下的紙張依然有效”入手，其實并不突兀。
事實上，大場鶇也確實讓L考慮過這些：從DN撕下來的紙張，是否同樣擁有DN的作用。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么，月之前一些看似清白的地方，就要重新評估了。
此外，“13日內不在DN上寫下另一個人的名字繼續殺人，使用者便會死亡”，這一條規則，也有可能會被L利用DN驗證之后推翻。
在原作中，L就是死在了這個推斷之后，死于心急，太過執著于驗證這一條規則的真實性。
所以，從這一點著手確實可以，但需要從長計議。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疑問。”顏菲突然舉手道。
“什么疑問？”
“沈老師，就算L可以利用DN的紙片，但他并不知道雷姆會殺他，不會提防。這么一想，L想利用筆記，躲開雷姆的謀殺，也是不現實的。”
“沒錯。”王聞弘微微頷首，“就算L能從‘海砂確定火蔻是基拉’的事件中，推測出兩人見過面，但如果L不知道雷姆和海砂的關系，是不可能對雷姆有戒心的。”
“也是。”
沈昕揉著下巴，這樣來看，電影為了加快節奏，確實省去了很多需要推理的地方，初看之下，會覺得電影利用DN規則的做法很驚艷，其實，L在里面做了一些想當然的推斷，才使得故事進展下去。
真是害人啊……
沈昕撓著頭，顏菲和王聞弘也看出了沈昕的為難。
兩人互看一眼，面露苦笑。
這就像是解數學題，知道最后一步的結果，也能算出前面的數字，唯獨缺少一個步驟，卻死活想不出來，這樣一來，很容易陷入牛角尖。
“其實……我想說，L可以知道雷姆和海砂是很親密的關系。”
“咦？”
兩人一愣，不清楚沈昕的想法。
“怎么可能？”
王聞弘和顏菲連連擺手。
開玩笑！
“雷姆和海砂之間，沒有在L的面前表現出親昵的舉動，怎么可能推斷的出來？還是說，你要修改前面的name？如果這樣做，甚至有可能要修改原稿。”顏菲立刻緊張起來，“要不……這個name也挺好，就用這個name？”
顏菲真的怕時間來不及。
“name是一定要改的，剛才我說的那句話有夸大的意思。準確來說，L可以知道死神和月聯手，在設一個局。”
“可能嗎？”王聞弘也好奇起來。
想要將月和死神會聯手……真的可能？
“可能。”沈昕深吸一口氣。
仔細回想，大場鶇對角色降智并不是從L死后才開始的，而是在L死前，就對L降智了。
L在考慮到“13日”那一條法則可能是假的后，便在月面前，指示渡去聯系國外團體，驗證這條法則真偽。
如果是平時的L，絕對不會這樣做，他既然已經動了“月依然有了可能是基拉”的念頭，行動起來，必定要繞過月。
否則，月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關鍵還是在那個DN的紙片上，只要L利用紙片，驗證了從DN撕下的紙片依然有效，月就有嫌疑，再利用紙張，做一下‘13日’的實驗，就能推翻這一條準則，那么，月和海砂就脫離不了干系。”
“但月不可能給L這么長時間，讓他去驗證。”顏菲搖頭。
“是的。不過，我們可以做一個劇情，讓L詢問雷姆，‘撕下的紙片是否仍能使用’。雷姆回答‘是’，月在前面的一系列自證清白的操作，可以全部被L否定。雷姆答復‘否’，L可以親自驗證雷姆在說謊，規則中也有可能摻雜假規則，其中，‘13日’規則是假的可能性最大。它則最大的受益者是月和海砂，這樣便能推斷出死神和月有聯系。”
“等等，萬一雷姆回答說‘不知道’呢？”王聞弘好奇道。
“這個也好辦。這本DN是雷姆的，那么，為什么會有殘頁？這一頁的另一部分被用作什么，雷姆不可能不知道吧？L在使用紙片驗證是否有效之后，可以推測出雷姆如果在說謊或者隱瞞什么，而且可能和月有關。”
顏菲和王聞弘睜大眼睛，略微有些驚訝。
如果L知道雷姆和月、海砂有關，那么，L便會有一些優勢。
雷姆擅自撕下一塊紙張，與海砂接觸，而海砂為了邀功，又主動與火蔻聯系，拿到證據，也留下了一系列的漏洞，最終，劇情又回到了那一塊從DN撕下的紙上。
把晚上討論的內容串聯起來，最后幾話的name，就出來了。
月如果能輕易從L身邊離開，月就降智了，再說還有雷姆，她可以24小時監視筆記。
“別忘了，有兩本筆記。”沈昕伸出了兩個手指。
顏菲睜大眼睛，言外之意，即是L要對海砂的DN動手。
“呼……總算理清整個過程了。大致上說，L對DN的殘頁產生疑惑，再考慮到海砂之前的反應，推測海砂之前見過雷姆，對雷姆的話，感到懷疑。之后，海砂利用DN作案，L則找一個理由甩開月，對渡下令監視海砂，趁機撕下一頁驗證撕下的筆記依然有效，認定雷姆說謊，對雷姆開始提防。最后，L找一個契機裝死，從而引出月。”
顏菲在沉思片刻后，一口氣將大致過程簡述了出來。
沈昕對著顏菲豎起大拇指，“就是這樣。不過，里面還有一些生硬的地方，需要打磨一下。明天吧？明天爭取給你name。”
顏菲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12點。
“沈老師，你要熬通宵？”顏菲詢問道。
“那當然。”沈昕重重的點頭，“必須要快點把name畫出來，而且，四話name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畫好的。”
關鍵點在于劇情的梳理。
“還有，你轉告俞總，我這周不交稿子了。雜志社應該還有存稿，對吧？”
顏菲點頭，“沈老師……”
“嗯？”
“如果能和你經常有這樣的討論就好了。”顏菲苦笑道。
在她的記憶里，好久沒和沈昕認真討論過劇情了。
不過，這次雖然是討論，但是，總體來說，也是沈昕在引導。
“會有的，以后，討論的機會會越來越多。”沈昕笑道。
未來應該會畫一些沒有完結的漫畫，屆時肯定會有對劇情的討論。
“那我就等待著那一天。”顏菲瞇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