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站在林振東的面前,正準備再好好的威脅他幾句的馬太賢突然爆了一句臟話,臉也被血給撒了一臉。
“殺…殺…你殺人了!!!”
馬太賢終于尖叫了起來,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直接癱軟在地上,然后一個勁的后退的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可突然馬太賢仿佛被攥住了喉嚨一般不出聲了。
“你再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也砍了?”
林振東把砍刀放在了馬太賢的脖子上,語氣略帶冰冷的說道:“保持安靜!”
只見得馬太賢顫抖了一下,然后他坐的地面濕了起來。
此時,10號車廂和11號車廂有的乘客發現了這一幕,大家都是不可置信,眼露震驚之色,尤其是林振東旁邊還有一顆少女的頭顱,這有點像鬼片。
小胖子率先發現了這一幕,但是就跟之前《釜山行》里突然發現喪尸一樣,小胖子整個人傻了。
不止他傻了,兩車廂不少的人都嚇呆了。
殺人??
尤其是如此干凈利落的殺人,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
畢竟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遵紀守法,不闖紅燈,不大保健,哪怕有些像石宇和金常務這樣的中產自私者,但是他們對于這樣血腥的殺人其實都依舊震撼。
這也稱得上大庭廣眾之下了。
瘋了。
發呆數秒之后,大家都是尖叫了起來,亂成了一團。
“殺人了,殺人了。”
“天吶,真的殺人了。”
“快點報警,快報警。”
此時兩個車廂的人亂成了一團,所有的人都是如夢初醒的大叫了起來。
“你逃不了的,我勸你最好自首……”
馬太賢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你放心,我,我,我不會多說的。”
“閉嘴。”
林振東拿出來對講機說道:“請所有的乘客不要下車,你們看一下窗外安靜的氣氛覺得正常嗎?還有列車長,請相信我直接開車走,否則我擔心就走不了了。”
“列車長,救我,救我……”
這時,馬太賢突然大叫了起來:“這個乘客瘋了,他要殺了我,他殺人了!!!”
10號和11號車廂已經有人報警了,可惜的是他們的報警電話卻根本就打出去。
永遠都是在占線中。
駕駛室中,列車長聽得自己的組長的咆哮同樣臉色一變,他快速的拿起對講機說道:“呼叫救援,如今KTX列車有歹徒殺人并且劫持了組長馬太賢……”
林振東微微搖頭,他再一次的拿起對講機說道:“我鄭重的說一下我并不是危言聳聽,這個時候大田已經被喪尸占領了,如果你們想保命就不要下車。”
可惜的是林振東的這翻話再一次的被大家當成了神經病。
啦啦啦!
車門打開了。
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下車了。
“你放心,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不會殺人的。”
林振東朝著馬太賢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盛華,我們怎么辦??”
智愛走了過來問道。
身后是一臉擔心與謹慎的尚華和盛京,尤其是盛京:“盛華啊,你怎么殺人了啊,這,這可怎么辦啊。”
相反倒是智愛神情比較的淡定,因為她已經經歷過了。
“去駕駛室。”
林振東微微搖頭說道:“我們必須要前往釜山,這里呆的時間越久那么就越危險!”
“可是怎么開?”
尚華皺眉道:“難道我們挾持列車長嗎?”
“不用,我會開。”
林振東說道:“走!”
他當時學的技能可是開車,這高鐵同樣是車,林振東倒也會開,不過林振東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拯救《釜山行》中值得拯救的人。
誰值得拯救?
首先就是姐姐盛京和姐夫尚華了。
其次呢?
林振東覺得棒球隊的這些人同樣值得拯救,這么年輕不應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于是,他在下車之前來到了10號車廂望著棒球隊的眾人說道:“我要開車前往釜山,你們陪我一起走。”
“呃,還是算了吧。”
教練高恩謹慎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還要出去找車比較好,謝謝您了。”
開什么玩笑?
高恩要為自己的學生負責,這個時候他怎么可能讓一幫學生跟著一個精神病呢?
是的。
在高恩看來這四個人就是精神病,他怎么可能跟著這幫人一起呢?
“哦,好的。”
林振東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的停留。
對方明顯很戒備,況且這些棒球隊的學生都有一定的身手,林振東總不能和他們要起來吧。
殺人是犯法的。
這是林振東的心中的原則,任何時候都要遵守法律,絕對不能踏過底線。
只有10號和11號車廂的乘客知道林振東長什么樣子,其它車廂的乘客并不知道林振東是殺人犯,而駕駛室的列車長求救發出去并沒有什么卵用,他打給總控制室,讓他驚訝的是控制室表示暫時不要管。
“暫時不要管??”
列車長有些不解,一腦門的問號,有歹徒都不管了嗎?
雖然不解,但他也只得服從,然后列車長準備下車。
此時,金常務打了電話,得知他公司的汽車根本進不來,整個大田都有人示威,路全部被封了。
身為善林高速汽車公司的常務,他自然有自己的關系網,同時金常務生來為人謹慎,雖然列車上大部分人不相信什么喪尸之類的,可金常務自小就喜歡華夏的文化,他知道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現在整個大田都是暴力示威,那怕沒有什么喪尸同樣不安全。
快速下車的金常務發現整個高鐵站空無一人,他準備去找列車長。
這個時候,列車長也下車了。
馬太賢朝著列車長說道:“那個歹徒就在后邊,您報警了沒有??”
“沒有,總控制室說讓我們暫時不要管這個。”
列車長略顯無奈的說道。
“什么??不管???”
馬太賢崩潰了:“為什么啊?那可是暴徒啊。”
“不知道,我們先出去吧。”
列車長微微搖頭說道。
然后迎頭碰上了金常務。
“你是不是列車長??”
金常務攔下了列車長說道:“我是善林高速汽車公司的常務,現在來大田的路全部被封了,我們公司的公共汽車同樣被堵在了外邊,根本就進不來。”
列車長一楞:“路被封了??”
“是啊,整個大田都有人在亂跑示威,而且損失慘重,列車長,我們前往釜山吧。”
金常務點頭說道:“這個時候大田已經不安全了,您還是開車前往釜山吧。”
“不行啊,我們先出去吧,我接到了上邊的命令,我們就在這里停車。”
列車長比較古板的說道。
“他,他,他來了……”
此時馬太賢突然望著對面走來的林振東神色無比的緊張,想起剛才被支配的恐懼,那是瑟瑟發抖。
“誰??”
金常務和列車長同樣一楞。
“就是那個殺人的暴徒啊。”
馬太賢低聲嘶吼道。
一句話讓兩人也都是顧不得爭執急忙躲在了馬太賢的后邊,顯得相當恐懼。
“列車長,你好。”
林振東來到了列車長的面前,他知道這位其實是一位好人,或者說是一位有職業操守的人,可惜的是好人不長命,本來他不用死的,就因為救金常務被金常務推向了喪尸。
“你,你,你好,你想干什么?”
列車長緊張的說道。
“你難道還想把我們全都殺了不成?”
馬太賢喊了一嗓子,結果被林振東一瞪然后又慫了,急忙低下了頭。
“列車長,你們想出去,想死我不攔著,現在麻煩你把駕駛室的鑰匙給我。”
林振東神情略顯平淡的說道。
“這,這不行,這是違法…”
列車長話還沒有說完呢,林振東的大刀已經放到了他的脖子上,這讓列車長把‘規定’兩個字給咽了下來,然后遞過去了鑰匙。
“謝謝。”
林振東接過來鑰匙說道。
列車長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不過我建議您和我一起去釜山。”
林振東再次重復了一遍。
“馬組長,我們出去吧。”
列車長顯然不想理會林振東,他準備一會出去再報警。
“姐姐,我們快走吧。”
林振東不想再說什么,有道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況且如果按照劇情發展,這列車長同樣不會死。
“那個,大叔,麻煩能不能帶我走??”
金常務急忙攔下了林振東說道。
之前林振東看《釜山行》的時候有點錯愕,因為最后金常務告訴主角石宇自己想回家的時候同樣喊的是大叔,那個時候林振東以為這是字幕組翻譯錯了。
不過他后來查了一下,原來大叔在韓語中是不同的,有時候也是尊稱。
當然,林振東是不準備帶金常務的。
他不弄死金常務已經覺得自己是非常克制了,放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在自己的身邊,換你,你放心嗎?
“你還是出去找庇護吧。”
林振東微微搖頭:“不要跟著我。”
說話的時候,林振東拿起自己的大砍刀指了一下金常務,這讓金常務嚇了一跳,后退了幾步。
“姐姐,我們走。”
林振東攙扶著盛京朝著駕駛室走去。
“盛華,為什么不讓那個人上車呢?”
盛京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我不是常常教育你要當一個好人,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做好事嗎?”
“姐,這個世上有些人你救了他們他們會感激你,但有些人你救了他們卻是災難。”
林振東說道:“我們中…不是,是在華夏有幾則寓言故事,什么《農夫與蛇》、《狼與東郭先生》等都是講沒原則的好人做不得的,因為有些人你對他們雪中送碳,他們卻巴不得你死。”
“哪有這樣。”
盛京不以為然的說道:“當初如果我們不是被好心人救濟,我們恐怕早就餓死了,你忘記你是怎么上的大學了嗎?”
“行了,姐姐,我知道。”
林振東頭疼的說道:“你放心,我該救的肯定會救的。”
幾分鐘后,林振東一行人來到了駕駛室。
而這時,林振東并沒有著急開車,他在想那邊喪尸是不是快開始了?
想到這,想到任務,林振東朝著姐夫道:“姐夫,你一會把里邊的門鎖死,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要開,然后智愛和姐姐就交給你了。”
說著,林振東猶如變戲法一樣拿出來兩把砍刀:“姐夫,這把給你,這把給智愛。”
這還不算,林振東又拿出來一套衣服,這是保護裝,他遞給了盛京道:“姐姐,把這個穿上,以防萬一。”
“這,盛華,有必要嗎?”
姐姐有點覺得自己弟弟小題大作了。
“姐夫,交給你了。”
林振東丟下這句話就快速的離開了。
大田出站口。
從車上下來的人都前往主廣場,不過石宇卻打開了欄桿帶著自己的女兒秀安前往東廣場。
其它人看見了并沒有在意。
“干嘛?”
突然發現秀安不走了,石宇有些焦急的說道:“快點來。”
“我們要去哪里?”
“我們要往這邊去。”
“只有我們嗎?”
“恩,快點走。”
正準備拉著秀安快點走的石宇突然楞住了,因為他發現面前站著流浪漢。
“我也要從這邊走,我聽見你打電話了,說只讓你和你女兒走,剩下的人全部被隔離。”
流浪漢的話讓秀安臉色一變。
“我要去告訴其它人。”
秀安想要去告訴其它人。
“秀安,不說也可以。”
石宇突然拉住了自己的女兒說道。
秀安道:“要說才行。”
“不要管他們,現在都只能各自逃命。”
石宇大聲的說道,在他看來女兒還小,完全的不知道這個社會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事到臨頭大家只顧自己才是對的。
因為在韓國只有這樣才能爬的更高。
“爸爸,你就是只想著自己,所以,媽媽才會離開我們啊。”
秀安的一句話讓石宇楞住了。
這時,流浪漢看見有一名穿著君服的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這讓流浪漢神情一喜,以為有救了,大聲的說道:“哎,這里,這里,救救我。”
身后,石宇讓女兒等著自己,他也去迎這個穿著君服的人。
同一時間,第一批走的快的乘客已經準備出站了,其中棒球隊的教練高恩帶著自己的學生走在前邊,后邊緊跟著的是鐘吉、仁吉兩個老姐妹。
姐姐仁吉低聲說道:“鐘吉,我們要不回去吧,我怎么覺得心有點慌啊,這空無一人的高鐵站別再出事了。”
“有什么事?我們本來就來大田。”
鐘吉最煩的就是姐姐這謹小慎微又唯唯諾諾的樣子,她一輩子絕對不想活成姐姐這樣。
“那行吧。”
仁吉低聲說道。
“那是什么啊???”
“這???”
突然,前邊有些人望著前方搖搖晃晃的人有些疑惑。
只看得前方身穿著君服的人一轉身眾人全嚇住了。
“吼!!!”
這一聲吼仿佛是信號一般,只看得其它人同樣‘吼’了起來,原來這些人都是被感染的喪尸。
“哎喲,我的天啊!”
棒球隊的高恩望著這一蜂擁而上的人突然失聲說道:“真的有喪尸啊!”
“教練,快退。”
看著發呆的教練,這個時候還是閔榮國反應及快,直接拉著發呆的高恩向后退。
“啊啊啊!”
“天吶,真有喪尸!!!”
“快退!!”
所有的人都如夢如初醒驚呼了起來,可是跑的慢的人直接被撲倒咬的血肉模糊。
有些人下的是電梯,有些人跑的稍稍慢了一點,然后全部被撲倒在地。
剛剛到達出站口的馬太賢和列車長望著那蜂擁而至猶如失了智的喪尸目瞪口呆。
真的。
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
不止馬太賢和列車長,整個列車所有的人邊跑邊懊悔。
我們為什么不相信他??
棒球隊的胖子直接哭著奔跑:“嗚嗚,我要回家找媽媽。”
說好的不哭,但面對著這樣的情況誰能不哭?
他們這些高中生確實可以稱一句還是個孩子啊。
整個大田站亂成一團,所有人快速的倉皇逃回列車。
至于東廣場的石宇臉上卻掛著輕松的神色迎向了那個穿君服的年輕人走去。
尤其是他手機響了,一看是閔大尉打來的,笑著接通道:“哦,閔大尉,那邊有我們的人吧,我已經到大田了。”
“組長,那邊有我們的人吧,現在我們跟他們聯系不上了……”
聽著電話里閔大尉的聲音,石宇臉上笑容消失,渾身冰冷,他呆在原地,只看得那名穿著君服的年輕人喃喃自語道:“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身后一名喪尸把年輕人撲倒在地,緊接著后邊無數的喪尸襲來。
流浪漢嚇的直接倒在了地上,驚恐的急忙轉身逃竄。
石宇猛得轉身朝著秀安奔跑了過去,他看見秀安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無數的喪尸追趕著其它人,甚至有一個喪尸朝著秀安咬去。
“秀安,跑啊…不……”
石宇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噗!”
只看得那名喪尸剛要抓住秀安的時候被一刀砍成了兩半。
林振東及時趕到。
(恭喜書友‘惡豬’成為本書的第二位盟主,等了好久終于等來了第二位盟主,感謝您的支持與厚愛,明天給您加更,同時這個月也感謝一眾書友的訂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