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什么?一看就是呆頭呆腦的樣子,你叫余歡水???”
李姐坐在車里望著林振東開口說道。
林振東輕輕點頭:“我是余歡水。”
“好,戴上吧。”
李姐說著拿出來一個眼罩遞給了林振東。
“我暈車。”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
“暈車也得帶上,這是規矩。”
李姐一邊拿著小扇子扇著風,一邊朝著林振東說道:“而且戴上就不暈車了。”
“敢問這位奶奶怎么稱呼??”
林振東卻并沒有接眼罩,相反,他朝著李姐皺眉問道。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叫誰奶奶呢?江湖上都人稱我一聲李姐。”
李姐對林振東有些不喜的說道:“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戴上,目的地可是在城區那邊,還有一段距離呢。”
“李姐,你可能不知道江湖上也都稱我余歡水為說一不二的大哥,我做人做事向來是只尊從內心,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規矩。”
林振東卻是坐在車里淡淡的說道:“規矩,我說了算,這眼罩我說不戴就不載,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信任,既然你們不信任我,那么咱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哎喲,我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忽悠我們玩呢???”
李姐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我們為了來接你做了多大的功夫,我們為了審核你做了多少前期的工作,結果你現在來這么一出???”
說話間,坐在后排的一名黑衣男子已經把匕首頂在了林振東的脖子上,顯然威脅味十足。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還有我給你三秒的時間把匕首拿開,否則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
林振東渾不在意的說道,顯然脖子處的匕首就是一個玩具一般。
“小子,我看你不是想要販賣器官,你是要故意鬧事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什么人?你就想要鬧事???”
李姐這個時候語氣難得有些陰冷的說道:“你這是找死。”
“你們應該調查過我了,余歡水,男,39歲,胰腺癌晚期,而且剛剛離婚,目前處于窮光蛋階段,這個時候我真的挺缺錢的,你說我不是想要販賣器館?你竟然還說我故意鬧事???”
林振東這時有些惱怒的說道:“李姐,你可以對我有任何的不滿,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幾乎在林振東說完的剎那,他猛得一把抓住后座男人的右手,同時把匕首躲了過來,然后猛得一下把匕首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火花之間。
更重要的是在狹小的汽車里邊誰都沒有想到林振東會突然動手。
“別動,再動我可不敢保證我這一刀會怎么扎了。”
林振東望著黑衣大漢說道:“我說了,不要威脅我,我給你了你3秒的時間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你,你想干什么???”
李姐嚇了一跳:“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作死。”
“李姐,我余歡水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賣你們器官,你們給我錢,咱們一手交錢,屆時等我去世前交貨,這個基本上可以說是童叟無欺的。”
林振東朝著李姐說道:“可是你不能讓我戴眼罩去你們那個地方,老實講你就是讓我戴上眼罩我同樣可以記得清楚路線,哪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就問你們一句,我的器官你們還買不買???”
“買,當然要買,我們要是不買你們的器官我們廢這么大事干什么???”
李姐這個時候朝著林振東的樣子最終一咬牙道:“行,開車。”
“可是,李姐……”
車上司機想要說什么,但是卻被李姐給打斷了:“不用說了,我自有打算。”
顯然,李姐是主要負責人,所以他都發話了那么自然其它人就聽從了。
“兄弟,不好意思啊,剛剛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
林振東說著把匕首給了黑衣男子,然后重新坐了下來:“李姐,這就對了嘛,我一個沒有多長時間可活的人了,你還和我計較什么呢???”
“你知道為什么我干這一行這么久了從來沒有出過事嗎??”
李姐朝著林振東認真的問道。
“為什么???”
林振東還真有點好奇。
“那是因為我們懂規矩,我是把這個當事業做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做這些事情都是相當的細心的,那是急客戶之所急,想客戶之所想,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李姐朝著林振東說道:“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第一次見面如果不相互戒備一下那么怎么行?如果都像你這樣不配合的話那么我們生意還做不做?有道是沒規矩不講方圓。”
“李姐說的對,聽你說這些我倒覺得突然有一點道理了。”
林振東聽完李姐的話突然笑了起來。
當然,他對這李姐的話是一個標題符號都不相信的,販賣器官有像余歡水這種的走投無路的,可同樣有被逼著來賣的,比如欠下賭債的,再比如欠下高額消費的,甚至還有一些是被威脅來販賣器官的。
還有一點,當初余歡水說不準備再販賣器官了,那李姐的做法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她甚至可以知道余歡水的一舉一動。
所以,這李姐做的事情或許有一丟丟是好事,比如有些人需要器官救命,可更多的時候依舊是害人不淺的。
“剛剛我以為你這個家伙有點呆,可現在看來你真的很討厭,不過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在一個小時后,車開在了一處廢棄的廠子里,李姐從車上下來,然后朝著林振東說道:“我今天必須要給你講一下規矩。”
話音一落,十幾個人手拿著鋼管都走了出來。
“這是做什么???”
林振東不解的問道:“李姐,莫非準備把我留這里???”
“那不會,咱們還是講誠信的不是,我只是需要和你講一下規矩。”
李姐朝著林振東說道:“等你懂了什么是規矩了,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