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父親知道你???你丫到底誰啊???我告訴你啊,你如果不說出來個123來你休想進來。”
甘軍畢竟不是官場的人,而且平常他倒是應酬過,可是基本上帝都的一些其它官員,相反,甘軍并不認識反貪局的人。
所以他這個時候壓根不讓侯亮平進來。
畢竟很多人都給他父親送過禮,但是他父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絕對不在家里收禮,基本上禮都是由甘軍來收了。
這樣才能表現的出來甘軍的父親是一個好官不是?
不貪污,不受賄,一心一意為老百姓服務。
可是啊,甘父相比較于即將被侯亮平盯著的趙德漢還是太嫩了啊,人家趙德漢還會稍稍裝一下貧困的形像,甚至是住著的還是老樓不說,更是吃飯都不舍得吃。
所以,趙德漢是一個守財奴,怎么說呢???用趙德漢的話來說,他是窮人家的孩子,是農民的兒子,窮怕了啊。
再看看甘父,他不是農民的兒子,但是之前他在帝都過的并不怎么順意,好不容易獲得了實權了,那么甘父自然想要獲得更好的生活的。
一開始啊,他還是稍稍裝一下的,這人啊,總是在踏出那步的時候糾結,可是當踏出去的時候反倒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了。
更重要的是身邊的人都在貪,而且這么多年了基本上都是沒有出現什么問題,所以甘父自然也放下心來了,更重要的是生活越來越好的情況下甘父覺得其它的也不算什么了。
怎么說呢??
甘父是真的覺得自己不會發生什么的,因為一直以來都順順利利的,而且最近甘父通過老朋友得知還有可能往上爬一下,到時候他就可以安穩退休了。
所以這一段是關鍵期,他是絕對不能容忍出錯的。
因此,甘父早早的就讓甘軍盡可能的把公司給注銷了,然后再把其它的收尾全部都做好,只要能夠安穩的度過就行了。
結果甘父打死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王八蛋兒子根本就沒有照他的話做。
也對。
甘軍一直以來都是在父母和姐姐的照顧下生存,可以說這貨在自己的父親升職之后養成的習慣,那就是無法無天。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的。
按理來說,在帝都這邊趙德漢還說過處長多如牛毛,基本上一板磚下來全是處長,就是甘軍的父親雖然實權不低,但是依舊算不了什么,可是甘軍還是有一些膨脹。
正是這個膨脹
才被侯亮平給發現了一些破綻。
當然,這也是有人實名舉辦了甘軍的父親,否則侯亮平也不會這么快的進行調查。
“行,那我再正式介紹一下吧,我是最高檢反貪總局偵查處處長侯亮平,這是我的證件,你要不要看一眼?哦,或者你覺得這個證件是假的???”
侯亮平這個時候拿出來自己的證件朝著甘軍淡淡的說道。
“反貪局???”
甘軍一時有些懵:“你反貪局來我們這里干什么???而且你們要干什么???”
“哦,忘記了你沒有文化,那么我就告訴你吧,哪里有貪官我們就去哪里,我們是專門查貪官的,現在你知道了吧。”
侯亮平這個時候則是一擺手說道:“行吧,既然你不讓你父親出來,那么我們還是進去吧,小王,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看得侯亮平身邊的手下拿出來一張搜查令,然后直接就沖了進去。
“喂,你們……”
這時,甘軍才如夢初醒,然后臉色大變的說道:“你們這是擅闖民宅。”
“行了,搜查令都給你拿了出來了,還裝什么裝呢???”
侯亮平微微搖頭:“看來啊,你還是什么都沒有學到,怎么當的公司老總???”
“你,你,你說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甘軍強自震作的說道。
“好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那么就先站一邊吧。”
侯亮平微微擺手,然后他朝著甘父說道:“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你是哪一個???”
甘父望著面前的侯亮平語氣略帶嚴肅的說道。
“爸,他說他是什么反貪局的侯亮平……”
甘軍話還沒有說完呢,甘父已經臉色大變了起來。
他當然聽說過侯亮平的名字,而且在京城這一塊大家基本上最煩的就是遇到侯亮平,因為這是一個有背景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僅僅他有背景這么簡單,而且最關鍵的是只要被侯亮平調查的官員幾乎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的掉的。
此人不可惹啊。
如今這侯亮平來到自己的家中,這難道是???
“原來是侯處長,不知道您來我這里是干什么???”
甘父到底是官場中人,他幾乎稍稍的錯愕了數秒就瞬間的反應了過來,然后笑著站了起來說道:“一直以來都對侯處長的大名久仰以久,沒有想到今天在這里遇到了
“呵呵,是嗎???”
侯亮平呵呵笑了起來:“這里是你家,我呢又是一個抓貪官的人,你說我來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覺得你就是抓貪官也應該去別的地方抓啊。”
甘父微微搖頭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你來抓我干什么???”
“甘處長,你可不是普通的公務員啊。”
侯亮平微微搖頭說道。
“侯處長,我是處長,你也是處長,你應該知道在帝都腳下,處長那真的是數都數不過來,甚至隨隨便便瞅出一個官來都比處長的官職大。”
甘父微微搖頭說道。
“不,甘處長,你謙虛了,你這個處長可是把控著很多企業的質量關呢,比如您女婿余歡水所在的弘強電纜。”
侯亮平微微搖頭說道。
“恩???”
甘父心中一震,他甚至猜測這是不是余歡水舉報的自己??
想到這里呢,甘父急忙說道:“余歡水已經和我女兒離婚了,而且他因為這件事可能比較的恨我,所以如果是他舉報我的話那么他的話我認為并不可信,他這就屬于報復。”
“狗日的余歡水竟然舉報了我們???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就是一個白眼狼。”
這個時候,甘軍同樣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別急嘛,誰告訴你們是余歡水舉報的你們了???”
侯亮平微微擺手:“小王,你們幾個先搜查一下,一定要詳細的搜查一下,甘處長,你不要著急,先吃點東西。”
這個時候,甘父哪里還吃得下去???
他望著自己的老伴還有兒媳婦說道:“你們都先回自己的屋里去,小軍,你帶著孩子回屋里去,別在這里了。”
“爸,我……”
甘軍還想要說什么,但是被甘父用眼睛給制止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甘軍了,如果甘軍一被激什么都說出來了,那么就全完蛋了。
甘軍這個時候知道什么輕,什么重,所以他乖乖的回去了。
“侯處長,我覺得你就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就一個普通的處長,我怎么可能貪污呢?而且我從來不讓人上我家來的,我就是擔心形成什么不好的影響,我……”
甘父這邊還想說什么呢,那邊侯亮平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目前屋里有兩個存折,這兩個存折竟然有600萬。
這讓甘父整個人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實在搞不明白家里怎么還有這么多錢???
而且銀行已經第一時間把甘軍的賬戶給凍結了,甘軍的銀行賬戶上還有一千萬。
“你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你一個普通的處長,你怎么有這么多錢???”
侯亮平這個時候朝著甘父猛得一拍桌子說道。
“這些錢是我兒子開公司掙的。”
甘父搖頭說道:“每一年我都提交審核的,而且他公司做的并不小,難道開公司也不行嗎???”
“開公司當然行,可如果僅僅只是開一個空殼公司那就不行了吧。”
侯亮平把一些文件扔到了甘父的面前。
“完了。”
望著這些證據甘父嘆息一聲說道。
二十分鐘后,侯亮平帶著甘父一起離開了別墅,目前的甘父直接被拘了起來,同時他接受的一些財產還有受賄的情況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至于網上這個時候同樣炸開了鍋。
“我靠,原來余歡水不是為D融寶做代言啊。”
“不是,聽余歡水這意思,那D融寶還能信嗎???”
“不知道能不能信,但是我覺得余歡水是真的不錯啊。”
“沒錯,余歡水把錢全部拿出來做慈善了,就僅僅只憑這一點就是真的相當厲害了。”
趙凱一開始想的是現場的媒體都是他們的人,現場的采訪并不會放出來,可是何賽的出現打亂了趙凱的布局。
“你怎么告訴我的???恩???你告訴我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這么掌握的嗎?啊???”
黃有發望著趙凱語氣顯得有些陰沉的說道:“我剛剛準備啟動計劃了,你竟然給我來這么一出。”
“董事長,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啊,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余歡水竟然會這樣,而且他還認識何賽,何賽您認識,那是一個什么主?尤其是何賽的背后他的父親那可是檢查長啊。”
趙凱有些惱怒的說道:“這一切都怪那個余歡水,我們要不要直接揭穿他沒病??”
“你是不是傻???”
黃有發想要拿起來棍子直接朝著趙凱打去:“現在的余歡水病不病還重要嗎?他已經把錢全部都捐了出來了,這個時候的余歡水就是城市的大英雄,你就是說他沒病也沒有用了,那500萬盡快的給他打出去,然后再拿出幾千萬做公關,不能讓余歡水的
事情把其它投資者給說動了。”
“行,我懂,不過董事長,萬一出現擠兌怎么辦???”
趙凱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所有的人都是貪婪的,他們都是會抱有僥幸心理,而且我們又有這么多的宣傳,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的。”
黃有發淡淡的說道:“接下來可以把收益再提高一下,這樣的話其它人只會想著再投資這一點,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說。”
顯然,對于黃有發來講,他對于人性的拿捏太厲害了。
咖啡廳。
“行,基本上就這樣了,我說老余啊,你是真的厲害,癌癥都能造假??虧得我還對你那么擔心。”
何賽把正事說完之后有些埋怨的說道:“你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我也是才知道的。”
林振東笑道:“基金會這邊就拜托你了。”
“放心,沒問題的,而且那D融寶一時半會兒跑不了路,那么這500萬他就必須得給你。”
何賽輕輕點頭說道。
“謝謝。”
林振東是真的挺感謝何賽的,這是一個厚道的實在人,雖然嘴有時候有些毒,辦事情商有些低,其它時候卻是相當靠譜的。
這不,在接到林振東電話之后,何賽就花了兩天的時間把基金會的手續還有其它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搞定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何賽,林振東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把這個搞定。
“說謝就見外了。”
何賽搖頭說道:“知道你沒事比什么都強,我一會兒還有個案子,我就不陪你了。”
“好。”
林振東輕輕點頭,他同樣需要去下刑偵大隊,畢竟他要看一下梁安妮。
“梁安妮這個情況吧比較的特殊,她畢竟有重大立功表現,而且又檢舉了一些人,不過具體判刑不判刑這個目前還不好說。”
來到刑偵大隊,林振東見到了三叉戟,聽得他們的話林振東倒并不意外。
“聽說你和董虎聊了一翻?然后董虎就離開了平安城???”
徐國柱朝著林振東皺眉問道:“你和他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我只是告訴他,他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出事,而且女兒也會出事。”
林振東朝著徐國柱說道:“您是干這一行的,應該清楚,哪有平平安安的就金盆洗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