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眾人還對這些喪尸的出現感到萬分緊張,但觀察了一個多小時后,他們發現,喪尸在街頭的徘徊更像是一種無意識的生物行為。..起先前那種有著主觀思維能力的怪物,這些喪尸的智力則要低很多。
因為酒店一樓的大門被加固過,再加眾人躲在五樓沒有發出聲音或是制造光源,喪尸群也沒有注意過他們藏身的這棟建筑。
“都回去睡。”江離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呵欠:“兩天沒好好休息了,我快撐不住了。”此時自己的體能屬性已經下降了不少,再不休息,江離真懷疑自己會累到暴斃。
“江兄弟說的對,養足體力才好面對接下來的戰斗。今天你辛苦了,那我們也不叨擾了。”林遠鶴對江離說道。其實不只是對方,眾人在負重四五十斤,連續行走兩天的高強度任務下,也早已疲憊不堪了。
逆流的魚也起身,對三人甜甜一笑,禮貌的道了句晚安。魔術七向來話不多,只是點了點頭,便跟著同伴離開了。
江離目送著三人回屋,關門之前又看了眼508房間。門還是關的死死的,他也不確定程元是否還待在屋子里,跟那具恐怖的尸體共處一室。
陌漓江的目光還停留在走廊,江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對方這才緩過神來:“想什么呢,這么認真,不睡覺啦?”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面容,陌漓江愣了一下,耳根瞬間通紅。她搖了搖頭,只是輕聲說道:“那個人有問題。”
“先休息再說。”意外的,江離并沒有對她的話感到驚,而是輕輕關門,將門反鎖,隨后伸了個懶腰。
陌漓江見他這副云淡風輕的表現,方才驚覺他之前在眾人面前的表現都是扮豬吃老虎。他表面對誰都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實際心里格外亮堂,誰是誰非,誰值得信賴,江離自己拿捏的清清楚楚。
如此想來,陌漓江倒也舒了口氣,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里也沒水,難受。”容與看著生銹的自來水管,不禁嘆了一口氣。
“湊合活少爺,我沒嫌棄你臭不錯了。”江離拍了拍滿是灰塵的被褥,將那床已經布滿污漬的臟床單扯了下來,丟在了地,隨后又從包里掏出了一截四五米長的鐵線。
他利索的踩著床頭,把鐵線拴在了壁燈和對面的掛飾,隨后撿起地的床單,掛在了鐵線,做成了一個簡易窗簾,將兩張床分隔開了。
江離拉開簾子,探出腦袋,對另一邊的陌漓江微微一笑道:“你是女孩子,跟我們兩個大男人睡一個屋,多少有些不方便的。雖然這樣磕磣了點,但條件有限,你將一下。放心,我們絕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陌漓江沒想到對方心思竟然如此細膩,一路對自己照顧有加,如今更是開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慌亂地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相信你的為人……”
“那好,休息,晚安啦。”江離笑了笑,將簾子拉了起來。
一旁的容與在他折騰的時候已經給床鋪好了毛毯,此時他望著江離,嘖嘖的搖著腦袋,表情似笑非笑。
“笑個屁啊,睡覺。”江離推了推他,徑自躺在了床。
“無形撩妹,最為致命啊。”容與一番感慨,躺在了江離身側。
雖然已經累了一天,但容與已經十幾年沒有在床安穩入睡了,處在這靜謐的黑暗,他還是有些不適應。輕微的緊張、焦慮令他感覺無煩躁,這畢竟是纏繞了自己很久的心病,怎么可能輕易克服呢?
他沒有翻身,也沒有動,只是如同一尊雕像般僵硬的平躺著,睜著眼睛盯著黑暗的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那人忽然有了動靜。察覺到對方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容與閉了眼睛,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卻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很快,他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緊接著,一抹幽白的月光驀地映照在了自己的枕邊。
江離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看著那道照在容與腦袋的月光,這才安心爬回了床。
“好好休息。”
身旁的青年兀自蓋了毛毯,背對著自己躺下了。
容與沒有說話。這一次,他閉了眼睛,感受道那抹柔和的月光,他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忽然放松了不少。
此刻,第三營地內。
一名年男子從站臺下爬了來,他的臉、身滿是黑色的油污,雙眼一片血紅,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男子局促不安的攥著衣角,看著面前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緩緩開了口:“長、長官,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還有其他幾個兄弟……”
男子的身后還站著幾名臟兮兮的工人,他們有些拘謹的站在遠處,似乎不敢前與青年對話。
“是嗎?效率很高。”青年的歲數在三十出頭,周圍擁簇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足以顯示出他的地位。他的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茍,皮膚蒼白的近乎病態,手指骨節分明,交疊于胸口,始終帶著微笑注視著男子,一舉一動優雅得體,似乎不是葉溯那種探索者。
見到青年對自己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那名男子也松了一口氣。
對方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塊雪白手絹,遞給了他:“擦擦汗,辛苦了。”
年男子受寵若驚,立刻擺了擺手:“不不不,我的臟手不配用長官的東西。我,我是想問問,我跟弟兄們可以領取酬勞了嗎?看前幾天又新招了一批人,我們的活兒也完成了,十幾天沒回去了,我怕家里人擔心……”
“放心,營地不會虧待你們的。”青年笑著收起了手帕,看向了身邊的一名士兵,隨后對男子說道:“去,拿著食物跟報酬回家,記得,不要把在這里工作的事情說出去。”
“好的,好的,謝謝長官了!”年男子和他的同伴們聞言,連連道謝。
看著幾人跟隨著那名士兵走了臺階,青年眼的笑意慢慢褪去。
很快,空曠的隧道里傳來了一陣槍聲,而那幾名男子的慘叫,也很快湮滅在了黑暗之。
“真臭。”聞著空氣的血腥味,他輕輕咳嗽了幾聲,嫌惡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目光則轉向了隧道的央一列有些生銹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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