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
源力消耗!
身軀震顫,腦袋嗡鳴!
李丘握了握自己雙手,臂力更強了一些,至于腦海中似乎并沒出現什么。
他回屋取了弓箭,在院里練起箭來。
咻!咻!
一箭接著一箭,全部釘射在李丘目光所及之處。
很奇妙一種感覺,他心神注意哪里,箭就會射到哪里!
不用瞄準!全靠身體本能!
李丘射箭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籌,也精準了不止一籌!
若是讓他再回到兩天前,與于滿一戰根本不會那么兇險。
于滿第一次從院門間躍縱過去的時候,他一箭射過去戰斗便會結束。
李丘覺得有一句話非常適合描述他現在的箭術境界。
術到極致,幾近于道!他感覺自己把箭術幾乎練成了神通!
他拉弓搭箭時,像有神明進駐體內,控制他身體射箭!
他只需要有一個念頭,剩下的身體自己就會去做!
換種方式講,他仿佛把箭術練進了骨子里,射箭成了本能,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去瞄準。
像人呼吸時,不會去思考如何呼吸,不用為呼吸作什么準備工作。
人本能會呼吸,他本能會射箭!
源力:0.2
大開碑手至境,趕月步入門,毒經入門,箭術至境,騎術小成,棋藝入門
源力接近耗空,剩下的源力什么都提升不了,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箭術是他實力組成重要的一部分,對他實力提升極大。
騎術和棋藝是意外之喜,也出現在面板上。
李丘不打算消耗源力提升這些對實力增益近乎無的東西,即使是以后有了源力。
他若有所思,看著面板。
事實推翻他先前猜想,這種技藝類的東西不是讀過一遍書便能出現在面板上。
同樣一本書讀完,有的出現在面板上,比如箭術、騎術、棋藝。
有的則不行,像畫技和琴技,都沒出現在面板上。
問題顯然出現在入門這個要求上。
他的箭術和騎術不用說,已不是入門二字能形容,出現在面板上很正常。
毒經和棋藝讀過一遍書就能入門,畫技和琴技為什么不行?
李丘想了想,應該和具體操作有關。
毒經上珍貴的是藥方和步驟,知道了這些,制作毒藥和煎藥其實沒多大區別,簡單易操作。
如果有藥材,李丘能把毒經上記載的所有毒藥和解藥全部煉制出來。
棋藝看完書知道規則后,有棋盤和棋他便能和人下棋。
但畫技和琴技不同,看完書不代表就會畫畫和會彈琴了。
亂涂抹和亂扒拉可稱不上會畫畫和會彈琴。
會畫畫起碼得能畫出一副畫不讓人覺得是瞎胡鬧之作。
會彈琴起碼得能完整彈出一段曲子。
而這些,李丘自問看完書也做不到。
這么一看,畫技和琴技沒有出現在面板上,也就能理解了。
舊的疑惑釋解,新的疑惑出現。
為何看完毒經面板上顯示得是毒經,不是毒道或者毒術?
李丘神情認真。
源力面板是他實力根基,有關于它任何疑惑,都要弄得清清楚楚,馬虎不得。
片刻后,一番對比,李丘認為和書的內容有關。
他買的幾本書都沒有太個人的東西,毒經卻是于滿撰寫,里面有很多他個人的東西。
比如畫畫有種類之別,畫法之分。
畫分為人物畫,山水畫,花鳥畫,畫法分為工筆和寫意。
若是一個人專攻寫意山水,風格獨成一派,寫出一本吳氏山水寫意論。
他若看了,出現在面板上應該可能就是吳氏山水寫意論,而不是畫技。
源力:0.2
……
李丘看著面板上源力后面少得可憐的0.2,怎么看怎么別扭,心里空落落的。
中午吃過飯,他收拾好一切,騎著龍雀駒,離開家趕赴青海郡。
日落黃昏,晚霞余暉,照映天際,艷紅一片。
青海郡,臥牛村。
鄉間土道上,村里的人扛著鋤頭農忙歸家。
一道精壯身影,牽著一匹彪悍健碩的高頭大馬,與周邊景象不太融洽。
不時有人路過好奇打量著他,村里極少來外人,何況還是衣著不俗牽著馬的富家公子。
李丘生得有幾分俊朗,但既不柔弱,也不白凈,反而給人一種精悍之感。
只是衣服和村里人一比,還有龍雀駒,襯得他像個出門游獵的富家公子。
其實他身上穿得也不是什么綾羅綢緞寬袍大袖,只是尋常的緊身便服。
放在郡城里沒什么,但相較于這里人人穿的粗布衣裳,還是太過不同了些。
臥牛村,李丘聽到傳聞中那個附近有異獸出沒的村子。
這村名其實很平常,天下叫臥牛村的村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般臥牛村旁邊通常有一座臥牛山,臥牛山的樣子也沒什么奇特的。
只要一座山長得不陡峭高聳,都可以被叫做臥牛山。
這座臥牛村也不例外,很多人聲稱就是在它南邊的臥牛山見過一只通體黃色的巨狼。
李丘騎馬趕到這個村時,已快天黑。
他決定先找戶人家借宿下來。
一則有個落腳的地方,二則可以打聽打聽那只異獸的下落。
沒道理外人知道那只異獸,整日住在臥牛山旁邊的村民卻不知道。
李丘停駐在道路上,觀察來往的村民。
最終選中一個衣著雖然老舊但卻干凈,面容憨厚老實的男人。
他濃眉方臉,下頜有些許胡須,看上去有些滄桑,似乎三四十歲。
“這位大哥,我途經此地,沒有落腳之處,不知能否到你家借宿一晚?”
李丘將方臉男人攔下,問道。
方臉男人忽然被李丘攔下,神態有些拘束不自然。
“我不白借宿,容我借宿一晚,這錠銀子給大哥你當做報酬。”
李丘笑著,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
方臉男人看著李丘拿出一錠銀子雙眼圓瞪,神情驚詫。
他忽然緊張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
“只是住一晚,用不了銀子,拿回去拿回去。”
“跟我走,我家在村東頭。”
說完,他扛著鋤頭,在前面領路,領著李丘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一路上,男人幾乎沒和李丘說話,只是在悶頭在前面領路,不是一般的羞澀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