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輕輕一跳飛起來是不可能的,但輕松越過院墻還是可以的。
趕月步也不是主要提升躍縱的輕功,而是著重奔行。
李丘在院子里,試了幾下。
內勁迸發,腳不沾地,飄掠如風,速度幾乎與奔馬沒什么兩樣,只是無法長久而已。
當時他若是有此時的速度,宋應慶碰都碰不到他一下,更別提傷到。
源力:0.0
大力開碑手至境,天鷹爪大成,箭術至境,趕月步大成……
源力消耗一空換來實力大幅增長,李丘臉色欣喜。
這一次天鷹爪消耗那么一點源力就提升到大成境界,主要有大開碑手達到至境的爪功作基礎。
相對的,天鷹爪如此容易大成,過程很短,提升的內勁也就沒有那么多,也屬正常。
李丘待在客棧里熟悉了幾天暴漲的實力,這一天晚上和衣而眠。
月滿如盤,高掛夜空,灑下清輝。
半夜時分,廣源客棧,拂風小院外。
“我打聽到那個獵戶就住在這個院子里。”
“一會你同我進去,將他一起制住,若是他反抗激烈,就殺了他!”
兩道身影,一高一矮。
矮的那個,四肢粗短,相貌丑陋,矮塌的鼻子,極小的眼睛,滿面兇氣,對高個叮囑道。
高的那個,高大過人,面容憨傻,低著身子聽那個矮的說話,眼神畏畏縮縮,有些害怕眼前的矮個。
“那個獵戶能獵到一頭巨狼,我……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矮個的臉色不耐:“那只能說他弓箭厲害,我們半夜進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來不及用弓箭,只能任我揉捏,我的身手你還信不過嗎?”
“信得過,信得過。”高個狂點頭,矮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寨子里十幾人一起上也拿他沒法。
矮個滿意嗯了一聲:“上吧。”
兩人躡手躡腳翻過墻,來到院內,往屋門摸去。
矮個手腳利索,從腰后摸出一把匕首,撥開門閂。
然后將匕首遞給了高個,示意自己用不著這個,叫他拿著。
他看向高個,作勢欲要推門,叫高個做好準備。
高個握緊匕首,表情兇惡,用力的點了點頭。
嘩!啪!
屋門被推開一半,一聲瓷瓶落地的聲音,劃破長夜,刺耳響亮。
嚇了兩人一跳,兩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上!”矮個最先反應過來,又驚又怒,低喝道。
高個拿起匕首,面目猙獰,往屋里沖去。
矮個回身帶上門,臉色陰沉帶著殺意,也往屋里趕去。
床上,李丘猛地睜開雙眼,轉頭看去。
只見月光下,一道高大的黑影手握雪亮的匕首,邁著大步向他沖來,大有要一匕首捅死他的架勢。
李丘眼底閃過一道冷光,站起身主動迎了上去。
高個見李丘主動迎了上來臉現獰笑,一匕首用力向他捅去。
后面的矮個忽然覺得有些不妙,他沒從李丘動作中看到半點慌亂。
這什么人?難道常常遭到半夜襲殺?
李丘側身一躲,伸手隨意一抓,將高個手腕牢牢抓到手里,順勢往身后一送。
高個禁不住力道,神情驚慌踉蹌往前撲去。
李丘看也不看,反手一拍,正中快要跌倒的高個腦后。
高個倒在地上暈死過去,匕首被摔出手,落在地上發出叮鈴當啷的聲音。
矮個臉色大變,猶豫了一下,咬牙出掌向李丘攻去。
他可沒有一縱之下越過院墻的本事,跑得出屋也跑不出院,不如索性一搏,未必就那么倒霉遇上高手!
李丘見他出招,有著章法,雙眼一亮,這人會武功。
他刻意沒下狠手,與矮個過了幾招,有些失望。
這人是會武功但不全,來來回回就那么幾招。
不過招式倒是很高明,應該是一門上乘武功。
矮個額頭直冒冷汗,眼神驚恐,如同見鬼一般。
他真遇上了高手,交手十幾招,他連對方衣角都沒摸到,出招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矮個又一掌拍來,李丘抓住手腕,向上一抬,往下一抖。
矮個不自主順著勁,往地上跪去。
砰!
待矮個跪到地上,李丘錯開一步,反手一掌把他也打暈了過去。
屋里點上蠟燭,搜了搜兩人的身上,沒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
李丘像拎垃圾一樣,把兩人扔到一起,拿出弓箭擺到桌子上。
一茶壺水潑去,兩人悠悠轉醒,見到桌子前的李丘,發現自己沒受到束縛,第一反應想站起身。
咻!咻!
李丘抄起桌子上弓箭,一人射了一箭。
箭擦著兩人腦袋,釘射在墻上。
兩人想要起身的動作為之一僵,被嚇呆在原地,心跳如擂,張著嘴喉嚨發干,什么也說不出。
“跪下說話。”
李丘把弓箭放回桌上,說道。
語氣很隨意,但高個和矮個聽到耳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矮個臉色驚恐,咽了咽口水,身體顫抖著老實跪到地上。
高個亦是緊隨矮個老實跪下,沒有半點脾氣。
“叫什么名字?”李丘開口問道。
“我叫賈任禮,他叫周志。”矮個跪在地上回到,高個低著頭一聲不吭。
“哪里來的?”
周志忽然抬起頭,看向賈任禮,對于這個問題有些緊張。
賈任禮遲疑了一下,回道。
“我們兩人是城外的黑山盜。”
黑山郡城東邊盤桓聚集著一群強盜,時常劫掠來往商隊,被人稱為黑山盜。
這些日子,在茶樓和酒樓,李丘多次聽人提起。
“黑山盜?你們來找我做什么?”
賈任禮更加遲疑,好半會才低聲說道。
“我聽說你有一張比虎皮還大通體金黃的狼皮,舉世罕見。”
“我想弄來,獻給我們大當家,做一張狼皮大椅。”
“你倒是忠心?”李丘冷笑了一聲。
賈任禮和周志,心中驚懼,齊齊身體一顫,將頭埋得更低,不敢看李丘。
“你武功哪學的?”
賈任禮知道李丘這句是問他。
他老實回道:“我們大當家教的,我把大當家哄得高興,他一時興起教了我兩招。”
“當然,這兩招在您面前只能算是小孩把戲。”
“怎么?也想把我哄高興好放了你?”李丘眼睛一咪。
“不敢,不敢。”賈任禮聽出李丘有些不悅,驚慌的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