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包扔在地上:“試試看咯。”
江織摸了摸腕上的手表,從容自若。
蘇嬋把包踢開,環顧了一圈,沒有路人,她不急不緩地往前,這時,耳邊有一陣風拂過。
她眼前,突然撞進了一個影子。
是周徐紡。
“014,”她眨眼間就移到了江織前面,“你是不是忘了江織女朋友是誰了?”
來得真快。
蘇嬋手握成拳,二話不說,直攻周徐紡的左肩。
她方寸已經亂了,腦子里只有蘇卿侯。
周徐紡不躲不閃,在蘇嬋的拳頭離左肩只有一尺時,她抬手,用兩根手指截住了蘇嬋的拳頭。
蘇嬋往前推,卻分毫不動。
“你這一身本事,都從我這復制的。”周徐紡的語氣并不懊惱,只是一本正經地陳述一個事實,“可我是一等品,你是不良品。”
說完,周徐紡沒怎么用力地推了一把。
蘇嬋后背撞到墻上,重心一時不穩,摔倒在地,她撐著地想站起來,剛一動,整個后背都發麻了。
“我聽云生說,你沒有復制到我的再生和自愈能力,那我打你一拳,你就得在床上躺三個月。”
蘇嬋臉色漸漸發白。
她的基因異能是來自周徐紡的干細胞,只誘發了一部分,速度、力量、彈跳與聽力都接近周徐紡的一半,再生和自愈能力,她沒有,蕭云生有那一部分。
如果沒有青霉素,她連周徐紡一招都接不住。
周徐紡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她:“如果不想躺三個月,就不要來惹江織。”
說完后,她拉著江織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上了六樓。
江織把周徐紡帶進了一間空病房:“你不是在你舅舅那嗎?”
“我聽到你跟蘇嬋說話就趕過來了。”她對江織的聲音很敏感,在二樓就聽到他在四樓說話。
“怕我打不過她?”
周徐紡點頭:“她又不是普通人,她的力氣和速度至少是你的十五倍。”
江織不置可否,說了另一件事:“蘇卿侯有塊手表,表帶里面藏了刀刃,他在刀刃上涂了青霉素。”
這個周徐紡也知道。
“然后呢?”
江織把手伸過去:“我也照著弄了一個。”
周徐紡看他的手表,不是她送的那一塊,她用手指摸了摸表帶:“里面也有刀嗎?”
“沒有。”江織說,“有針。”
好神秘的樣子。
周徐紡盯著手表看:“涂了什么?”蘇嬋是不怕青霉素的。
“毒藥。”
周徐紡:“……”
好陰險的樣子。
江織不怎么學好的,但學起壞的就學得特別快。
“不用手表的話,我能跟她打個十分鐘。”江織說,“夠了,十分鐘我能讓她把牢底坐穿。”
好厲害的樣子。
周徐紡用看大佬的眼神崇拜地看著江織。
“紡寶。”
“嗯。”
叫的是紡寶,說明他心情很好,他笑著,歡心雀躍都從眉眼里溢出來:“你喜歡你剛剛護著我的樣子。”
周徐紡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
“有種被你狠狠寵愛的感覺。”
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大佬了,像大佬的小嬌妻。
下午,江織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他沒進去,站在那個送飯的小窗口,端著眉眼往里看:“餓嗎?”
蘇卿侯坐在病床上,下巴冒出了胡渣,估計很久沒睡了,眼睛下有一圈青灰,又陰沉又頹喪的樣子。
江織伸手。
旁邊的“男看護”立馬遞上一盤紅燒雞腿。
江織把盤子放在窗口:“想不想吃飯?”他一副逗弄寵物的樣子,“你過來就給你吃。”
傻*!
蘇卿侯從床上站起來,腿有點發軟:“好玩嗎?”他走上前,看著江織,脖子上有一條血流過的痕跡,從耳朵處起,“我十八歲的時候也這么玩。”
他十八歲的時候,用雞腿釣過周徐紡。
可惜了,她不上鉤。
“別說我餓著你,是你不吃的。”江織把盤子端走,“拿去喂狗。”
雞腿就這么被端走了。
蘇卿侯真他媽想搞死江織。
“我要上廁所。”
江織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請便。”
蘇卿侯磨了磨牙:“我要去衛生間。”
“你當我請你來做客啊。”
“江織!”
他糾正:“陸星辰。”
“星你**!”
蘇卿侯討厭的人不少,但像江織這么討他厭的,還沒第二個。他走到窗口,手撐在墻上,俯身過去:“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出去后弄死你。”
江織的桃花眼帶勾,笑起來一股子妖氣:“誰弄誰試試看啊。”
好像殺了他……
蘇卿侯深呼吸,手攥成拳頭,忍住殺念:“我路癡,跑不掉,你讓我去衛生間。”
“想去衛生間?行啊。”江織說,“求我。”
如果他手里有槍,他一定要把江織崩成馬蜂窩,他把牙都咬響了,掌心都摳破了,才從牙齒縫里蹦出兩個字:“求、你。”
江織大發慈悲一般,沖旁邊的人擺了個手:“給他一個盆。”
蘇卿侯:“……”
撐在墻上的手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蘇卿侯藍色的眼眸快要迸出火星子來:“我要去衛生間!”
江織還是那副死妖精的樣子:“不要盆?”他用手指撥了撥額頭霧藍色碎發。“那算了。”
蘇卿侯把唇咬破了。
半天,房間里憋出兩個字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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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治爺:我發誓,有生之年要好搞死江織!
顧總裁:怎么搞?快,我要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