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臺!”
陳德寶氣得面紅耳赤。
陳香臺往后,站遠一點:“我沒錢,卡在譚秀晶那里。”
她細聲細氣的。
陳德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勁,他一個電話打到他媽譚女士那里。
“德寶啊,吃飯了沒?”
陳德寶一副不耐煩的口吻:“我出了車禍,在警局。”
譚女士是個兒子奴,一聽陳德寶說出了車禍,她急得不得了:“怎么會出車禍?你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啊?”
“我開同學的車,追尾了。”
“你人沒事吧?”
“人沒事,車壞了,他們讓我賠錢。”陳德寶嗤了一聲,開了免提,“陳香臺也在這兒,她不給錢,還讓警察拘留我。”
譚女士一句沒問,直接罵:“那個小賤妮子!”
陸星瀾蹙眉,看向陳香臺。
她把頭低下了。
譚女士又罵了幾句白眼狼,才問陳德寶:“要賠多少錢?”
“好幾萬吧。”
譚女士驚呼:“幾萬?”她越說嗓門越大,“幾萬都能買輛車了!這么敲竹杠警察也不管管?”
程隊給楊隊扔了個眼神。
楊隊聳聳肩:陸公子的車好幾百萬,怪我咯。
幾萬?
幾萬都不夠刷點漆。
有人還不知道收斂,口氣像個憤青:“人家有錢有勢唄。”他冷嘲熱諷地提了一嘴,“陳香臺還和那人認識,噓寒問暖,關系好著呢。”
“還是認識的人?”譚女士立馬打起了如意算盤,“那別賠了,讓陳香臺先欠著,等她發了工資慢慢還,不是熟人嘛,就算她還不起,人家也不會——”
“我和人家不熟。”
小姑娘眼睛紅通通的,像只要咬人的兔子:“不賠錢就要刑事拘留,賠不賠隨你們的便!”
她性子軟,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過。
譚女士不喜歡她,她以前總是躲得遠遠的,不吭聲也不頂嘴。譚女士經常說很難聽的話,她聽過很多,應該早就免疫了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聽不得這些話了,也不想陸星瀾聽。
她踮腳去搶手機。
陳德寶一個沒注意,手滑了一下。
六千多的機子爆屏了。
“陳香臺!”
陳德寶伸手就要去揪陳香臺的衣服。
陸星瀾拉了她一把,把她擋在了身后,陳德寶剛要上前,陸星瀾眼皮一抬:“你剛剛說錯了,不是賠幾萬,是幾十萬。”
陳德寶表情呆滯了。
被陸星瀾擋著的小姑娘把腦袋探出來:“這個手機是用我的錢買的,我想摔就摔!”她眼里怯怯的,卻還故作兇狠,“哼!”
兇狠完,她把耳邊的頭發別好:“陸先生,我先走了。”
她繞開陳德寶,走得很快。
“譚叔。”
“您說。”
陸星瀾拿了外套:“不賠錢就起訴。”
老譚明白了,護短呢:“知道了。”
陸星瀾跟著出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那小姑娘都走到路對面去了。
陸星瀾把大衣穿在正裝外面,叫了一句:“陳香臺。”
路對面的姑娘回過頭來,旁邊的霓虹映在她眼睛里,紅的綠的五彩斑斕:“你怎么也出來了?”
他走過去:“我們不熟嗎?”他俯身,看著她,“那你加我微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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