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被噎的滿臉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口口聲聲說她女兒差點死了,都是謝錦飛的錯,但她內心深處其實知道,她女兒的事只是意外,不關謝錦飛的事。
她只是遷怒。
只是一肚子的火氣,不發泄出來憋的難受,讓她女兒懷孕的謝錦飛首當其沖的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她其實只是想罵幾句,出出氣而已,并沒想真的怎樣,她沒想到,謝云臨的火氣比她還大,和她針鋒相對,一句不讓,結果她不但沒瀉火,火氣更大了。
司母和謝云臨說一句,我說一句,無縫連接,司言好容易才找到司母啞火的機會,小聲說:“媽,別吵了,臨哥要是真報警了,被警察抓走的不是阿飛,是我……”
“說什么?”司母不解的看他。
司言低下頭,一臉后悔的說:“我當時情緒太激動,出了意外……阿飛的后腦磕在墻上,磕寸了……昏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司母傻眼了,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
司父驚的楞了下,很快回過神,“傷的重嗎?什么時候能醒?”
司言搖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說是顱腦內有血腫,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吸收……”
司母眼前一黑:“他要是永遠醒不過來了怎么辦?我們棉棉豈不是要守活寡?”
“咒誰呢?”謝云臨氣的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擔心女兒守活寡,現在就讓女兒和我弟弟離婚!”
司母被嚇的一個哆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囁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久之后,她氣的給了司言一拳:“是死人嗎?把阿飛打成那樣,怎么不早說?”
想到剛剛她對謝云臨說的那些話,她恨不得挖條地縫鉆進去。
要是早知道她兒子把謝錦飛打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她說什么都不會理直氣壯的責問謝云臨。
司言無奈說:“媽,當著綿綿的面,讓我怎么說?棉棉和阿飛感情那么好,知道阿飛昏迷不醒,受了刺激,病情加重了怎么辦?”
司母又說不出話了。
司父呵斥司言:“和說過多少次了,做事不能沖動,什么深仇大恨,把阿飛打成那樣?”
司言面如土色,后悔的恨不得去撞墻。
司母看不得兒子難受的樣子,替他辯解說:“行了,小言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經很后悔了,就別吼他了。”
謝錦飛冷笑,“兒子打的我弟弟昏迷不醒,兒子就不是故意的,吼一聲都不行,女兒宮外孕,就是我弟弟害的,我弟弟就該死,早知道是這種人,當初我絕不同意我弟弟娶女兒!”
他心里真是恨極了,才毫不客氣的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阻止他弟弟娶司朵棉,哪怕不娶什么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娶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只要那姑娘和她的家人人品好、性情好、通情達理,他弟弟都不會有今天。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現在不管說什么都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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