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你太客氣了,和我還這么客氣干什么?”顧君逐將盒子推還回去:“你在我爸手下干了那么多年,就像我爸的子侄一樣,咱們都是一家人,幫你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祁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正因為和你親近,祁哥才舍得把小酥母親留下來的畫送給你,換了別人,我真舍不得給!”祁承言又將盒子推回去,執意讓顧君逐收下,“小逐,你別和我推辭了,我這次來找你,除了感謝你之外,還有事求你。”
顧君逐見他心意已決,而且一幅畫而已,也不值當的推來推去,他收下畫交給了葉星北,對祁承言說:“祁哥你有事說就行,別總這么客氣。”
“好,那我就說了,”祁承言看著顧君逐問:“小逐,我聽說,你公司有一種長約,是簽五十年的?”
“是有這么一種長約,小酥和您說的?”顧君逐點頭。
“對,是小酥說的……”祁承言忽然有些緊張,“小酥這孩子單純,所以……”
顧君逐笑笑,“祁哥您別緊張,雖然知道這事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昧人的事,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就是隨口問一句而已,小酥肯定是聽我身邊那幾個副總說的,我身邊那幾個副總簽的都是這種合約,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用著放心。”
“那就好,”祁承言松了口氣,“是這樣的,小酥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所以我就想問問你,你能不能也和小酥也簽一份長約。”
葉星北:“……”
有外人在的時候,葉星北不怎么喜歡說話,所以她通常都是當背景板,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不得不說話的時候她才說幾句。
她聽著聽著,祁承言忽然來了這么一句,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五十年的合約和賣身差不多了,和他們簽約的,要么是受過顧君逐的恩惠的人,要么是走投無路的,想找個庇護的人。
而祁酥呢?
祁酥是祁承言的獨生子。
祁承言的職位比顧君逐的那兩位養兄只差那么一點。
雖然祁酥的事,祁承言的確欠了顧君逐人情,但這份人情祁承言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回報,沒必要讓祁酥賣身給顧君逐。
所以,祁承言為什么要讓祁酥和顧君逐簽五十年合約?
聽顧君逐講,祁承言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疼愛的很,完全沒理由這樣做啊!
顧君逐也有些驚訝,但沒葉星北那么震驚。
他笑著說:“祁哥,這不好吧?咱們兩家是世交,我拿小酥當世交家的弟弟,就算不和我簽約,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的,沒這必要。”
“小逐,我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來找你的,”祁承言誠懇的說:“雖然我年紀不是很大,但我身體不怎么好,世事無常,我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小酥的外家沒什么人了,我這邊也沒什么親近的人了,我死了之后,就只剩他孤零零一個了,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死了之后,他一個人,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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