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夏拽著顧意滿的手跑出醫院,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疾馳而去。
簡牧嶼沒辦法,只好也攔了一輛計程車,緊跟在后面。
盛錦夏讓計程車在一家酒吧門前停車,帶著顧意滿闖進酒吧,要了幾瓶白蘭地帶著顧意滿沖進包廂,將白蘭地打開,仰臉就往嘴巴里灌。
“夏夏!”顧意滿被她嚇到了,伸手去搶她手中的酒。
盛錦夏一把將她推開,仰著頭,一瓶烈性白蘭地一二分鐘的功夫,全都灌進了她的嘴巴里。
顧意滿嚇傻了。
這種烈性白蘭地,她喝兩杯就能醉倒,盛錦夏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瓶。
一瓶白蘭地下肚,盛錦夏又打開另外一瓶,顧意滿搶過去,藏在身后,“夏夏,別喝了,為了那種男人,傷害自己不值得!”
顧意滿親耳聽到了。
那個男人,由著自己的妹妹叫盛錦夏賤人,而不反駁。
這種男人,打他一個耳光是便宜了他,應該把他打成豬頭才對。
太沒擔當、太無恥了!
用著盛錦夏的錢,還要讓自己的妹妹罵著盛錦夏賤人,無疑把盛錦夏當成了冤大頭、當成了傻瓜。
顧意滿想到那個男人,都恨不得狠狠抽他幾個耳光,盛錦夏心中的憤怒和疼痛,可想而知。
一瓶烈性白蘭地下肚,盛錦夏的腦袋頓時混沌了。
她的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醫院那一幕。
她一見鐘情的男人。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不是喜歡她,而是為了她的錢!
好惡心!
她總和顧意滿開玩笑,說自己養了一個小白臉兒。
原本是嬉笑玩鬧的話,沒想到,一語成讖!
她不但是養了一個小白臉,而且是養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小白臉兒,不但要用著她的錢,還要辱罵著她!
她一向自以為自己很精明、很強干,可自己就像個愚蠢的傻瓜,被自己第一次愛上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好傻!
她好傻!
她不由分說,硬搶過顧意滿手中的酒,打開蓋子,一口一口的喝。
顧意滿見她不再一飲而盡,雖然喝悶酒對身體也不好,但總好過一口氣將一整瓶酒干了,只能嘆口氣,由著她。
盛錦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一會兒喝一口酒,一言不發。
顧意滿不知道怎樣勸她,只能坐在她身邊,默默陪著她,心想著,萬一她醉倒了,大不了把她帶回家,她來照顧她。
她現在肯定很難過很難過,醒著不如醉著,大醉一場,明天醒來,也許就能看開些了。
一個喝酒,一個陪著,房間里靜的只能聽得到盛錦夏喝酒的聲音。
忽然,門勐的被推開,簡牧嶼滿頭是汗的闖了進來。
他眼里根本看不到顧意滿,只能看到正坐的筆直,目光怔愣的盯著某一點喝酒的盛錦夏。
他沖過去,在盛錦夏面前蹲下,雙手抓住盛錦夏的手臂,急切說:“夏夏,你聽我解釋!”
盛錦夏漠然到毫無光彩的眼眸,終于有了焦距,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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