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世的原因,他清冷孤傲,自尊心極強,“求”這個字眼,迄今為止,他只對盛錦夏說過。
是他欠她的。
和盛錦夏相識這么久,他清楚盛錦夏的性格。
盛錦夏向來說一不二。
她說分手就是分手,她說忘記就會忘記。
盛錦夏轉身離去那一刻,他從未有過的恐慌。
盛錦夏是他如今生命里唯一的一縷陽光,如果連她都離開他了,那他還剩下什么?
從小到大,他從未這樣驚慌過。
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就像是一顆心被硬生生從胸膛里血淋淋的挖了出去,痛到無法收拾。
他不能失去盛錦夏,絕對不能!
所以今天他早早等在校門口,等著盛錦夏的出現,將她帶來這里,乞求她的原諒。
只要她可以原諒他,讓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不要離開你?”盛錦夏高挑著眉,滿眼譏嘲的看他,“簡牧嶼!你不就是要錢嗎?我已經給過你錢了,你還賴著我干什么?”
“不是錢的事,”簡牧嶼痛苦的搖頭,“夏夏,相信我,錢我可以還你,可以加倍還你,我將來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讓你過公主一樣的生活,欠你的,我全都會還你,這一生,我只愛你一個,讓我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那好啊!”盛錦夏燦然一笑,用力推了他一把后,冷冷的板起臉孔,“那就請你為了我,離我遠遠的!”
盛錦夏轉身要走,簡牧嶼從她身后用力抱緊她,聲音中染滿痛苦,“夏夏,我要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必定做到!”
“我不會原諒你!”盛錦夏冷冷說:“即便我原諒你,我也不會再愛上你!
我盛錦夏就算眼再瞎,也不會愛上一個別人叫我賤人,他還能無動于衷的男人,你的愛太廉價,我瞧不起!”
“不是的……”簡牧嶼用力抱緊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緊閉著眼睛,聲音中滿是痛楚,“夏夏,你不了解佩佩,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任性、刻薄、毒舌,我已經習慣了她看什么都不順眼,每天說出口的話,不是怨天尤人,就是辱罵別人。
我已經麻木了,聽她說話時,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從她嘴里說出的話,我從來不當真,根本不經大腦,我根本不屑反駁她,如果是別人……如果是別人這樣辱罵你,即使付出性命,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漂亮話誰都會說,漂亮事,卻不是人人會做,”盛錦夏不回頭,冷冷說:“我向來不愛信什么賭咒發誓,我只信我親眼見到的。
簡牧嶼,憑你的條件,再找個瞎眼的好女人并不難,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
“夏夏……夏夏……”看出她的決絕,簡牧嶼身體輕顫,膝蓋一彎,竟是在她身后緩緩跪了下去。
簡牧嶼垂著眼眸,跪的筆直。
即使簡家破產,他和簡瑤佩被追債的人,逼的四處躲藏,三餐不繼,他也從沒向誰低過頭。
可今天,他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