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櫻的話,沙發上的西門謹朝她看了過去。
“想到了?”西門謹站了起來。
小櫻轉過身,看向西門謹,“唐恩讓保鏢將我眼睛蒙起來,押到地牢去的途中,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能聞得到。”
“我聞到了熏衣草的香味,那個島嶼上,應該有一大.片薰衣草。”似乎想到什么,小櫻眼睛突然一亮,“我記得唐恩很喜歡薰衣草,會不會是你哥為他種下的?”
西門謹抿了下雙.唇,“我查一下。”
半個小時后,西門謹查出,西門家確實有一處的島嶼,種了大.片薰衣草。
事不宜遲,西門謹立即安排了直升機,帶著小櫻過去。
到了島嶼,小櫻走進那棟別墅。
看到熟悉的裝飾,她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松馳了些許。
沒錯,唐恩帶她來的,就是這里了!
別墅里只有兩個傭人,和兩名保鏢。
看到小櫻突然過來了,伺候過小櫻的那名傭人恭敬的道,“小姐,你怎么突然來了?”
小櫻還來不及說什么,西門謹就走了進來。
西門謹穿著件黑色皮夾克,桀驁帥氣的臉龐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鷙。
看到西門謹,保鏢們立即上前,想將他控制住。
西門謹冷嗤一聲。
看來這些狗奴才們,全都被唐恩控制住了。
西門謹長.腿一踢,將上前打算控制他的一名保鏢踢倒在地。小櫻也順手和另一名保鏢交起手來。
島嶼上只有兩名保鏢,小櫻和西門謹聯手,他們不是兩人的對手。
很快,兩名保鏢就被壓制住了。
西門謹抬起腳,踩住其中一名保鏢的臉,面色陰沉的道,“說,唐恩將我大哥關押到哪了?”
“不知道。”
“我看你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欠揍!”西門謹說著,就要抬起手。小櫻出手阻止他。
西門謹皺眉看向小櫻,“拉我做什么?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他們不會輕易出賣唐恩的。”小櫻掃了眼那兩名女傭,指向其中一名,“拿她開刀吧!”
被小櫻所指的那名女傭,嚇得瑟縮了一下。
“小姐,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拿我開刀?”
小櫻走到那名女傭跟前,一把扯過她的手,眼神睨向她的無名指,“你無名指上有戒指印,被龍溟踩著的那名保鏢也有,說明你們是一對。他既然嘴硬,那就從他的女人下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西門謹聽到小櫻的話,心里臥.槽了一聲。
這女人,狠起來還真狠!
小櫻從皮靴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把將女傭的手指,按到桌上。
“先從哪根手指開始呢?無名指吧!”小櫻嘆了一口氣,一副惋惜的模樣,“只可惜啊,以后戴不了戒指了呢!”
女傭嚇得淚水鼻涕一起流,兩條腿都在打顫發軟。
“小、小姐,不要……”
小櫻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抬起匕首就要朝女傭手指削去,女傭嚇得大聲尖叫,“阿忠,告訴她吧!”
被西門謹踩著的保鏢,面色鐵青的道,“我說,我說。”
西門謹松開保鏢,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我哥被關在哪里?”
“他之前確實被關在地牢,但后來被帶走,我們守在島上的保鏢,并不知道他被帶到了哪里?”
砰的一聲,保鏢臉上挨了西門謹一拳。
小櫻拉住西門謹,眉頭緊皺的看著保鏢,“帶我們去地牢看看。”
保鏢帶著小櫻和西門謹到了地牢。
確實是小櫻被關過兩天的地方。
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西門昶確實不在這里。
小櫻看向那名保鏢,“你真不知道他被帶去了哪里?”
保鏢搖了搖頭。
西門謹揪住保鏢的衣領,怒聲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和你愛人扔進海里喂魚?”
小櫻看著火爆性子的西門謹,“他可能真不知道。”說著,小櫻看向保鏢,“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們將西門昶從地牢帶出來前,唐恩說過什么?”
保鏢垂著眼眸,想了片刻,他回道,“他好像說了句,要讓那個人生不如死,豬狗不如的活著!”
西門謹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
這個唐恩,對他哥還真是恨之入骨!
但是有次,他哥喝醉了跟他發視頻,提及唐恩,他哥說道,“只要他聽我的話一點,我就不會對他那么狠,為什么,他不聽我的話?為什么,他要惹我生氣?”
從他哥的話里,他能感受到,他對唐恩的特殊感情。
西門謹松開保鏢,和小櫻從島嶼返回去。
途中,西門謹一直處在沉默中。
他看著舷窗外飄著的云朵,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小櫻說道,“我哥那個人,從小就要強,因為我父親在西門家不受重視,我們兄弟從小就被欺負。他看上唐恩,是因為曾經有個小男孩,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給他止過血,喂過水。”
“我哥重情重義,為了不讓我受到折磨和傷害,一直都保護著我。什么苦,難,折磨,他都自己承受。他不讓我沾染那些不好的事情,他有能力后,就將我送到國外,讓我上最好的學。”
“就連家族大戰,他危險重重,都沒有讓我知道。常年在國外,以至于我和我哥聯系變少,他什么事都不跟我說,我甚至還吃過唐恩的醋,覺得在他心中唐恩比我重要。”
“唐恩易容成他的樣子,找上我的時候,我當時也有過懷疑,但是他偽裝得很好,我以為是我哥變了。甚至要用父母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兄弟,我沒辦法了,只能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直到緬王聯系上我,告訴我那個人,并不是我哥,而是唐恩,我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西門謹長長地嘆了口氣,“媚兒不肯再原諒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小櫻看著西門謹憂郁的側臉,想說點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沒說。
“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要后悔。唯今之計,找出你哥才是最重要的!”
西門謹聳了下肩,帥氣桀驁的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