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鳳錦能怎么辦?
只怪他是男兒身,無法替王爺孕育子嗣。
鳳錦唇瓣被咬出鮮血,卻還得打掉牙齒和血吞:“鳳錦,預祝王爺黃袍加身,君臨天下。”
鳳錦微微推開龍絕,走下床榻。
纖薄的背影,撕碎凌亂的紅衣,衣擺下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在錦夜閣搖曳的燭光里,竟然透出一分妖嬈的味道。
看得龍絕心頭火熱,眸色一深。
鳳錦走到一個柜子前,輕輕轉動一盞銅燈,露出暗格。
他拿起一只白色瓷瓶,折返回龍絕跟前,抿了抿唇瓣,苦澀的說道:“這是一種秘藥,只要王爺和燕七羽……同房的時候,喂她吃下,便可以……一舉得男。”
說這些話的時候,鳳錦不免心下酸澀。
可是,沒有辦法啊。
誰叫他生做男子?
鳳錦明白他的野心和抱負,正因深愛,所以懂得。
王爺說得對,不管是雍王,還是未來的御龍國天子,總是需要一個繼承人的。
或許,還不止一個繼承人。
不是燕七羽,也會是別人。
王爺總歸要去寵幸那個女人,讓她懷上子嗣的,秘藥雖然珍貴,如果能讓王爺只碰她一次,他愿意拿出來。
他可不是為了幫燕七羽那個女人。
鳳錦心想。
龍絕接過,將信將疑:“當真?”
“王爺不信,明晚試一試就知道了!”鳳錦醋意十足的道。
龍絕將秘藥收下,捏起鳳錦的下巴,“錦兒吃醋了?”
“哼。”鳳錦別過臉去。
下一秒,被龍絕壓倒在床上。
“王爺……”
第二晚。
龍絕手里拿著鳳錦那里得來的秘藥,來到賞芳苑。
碧斛明珠雖然不待見這位斷袖王爺,但不得不依照尊卑,見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龍絕揮手讓兩個侍女下去。
碧斛明珠不走。
昨天在牡丹廳里,聽到住在雍王府的那位絕色無雙鳳錦公子,原來竟然不是謀士,而是龍絕的男寵以后,兩個從小陪伴原主到大的貼身侍女,紛紛替原主不值。
性格外露的明珠,甚至說要讓風華休掉龍絕,她們收拾包袱回鎮北王府去。
眼下見到龍絕,自然是目光里透著敵意。
碧斛性格沉穩內斂,也不免與之針鋒相對:“奴婢等人是郡主的貼身侍女,只聽從郡主一人的吩咐。”
正面開杠。
龍絕沉下臉,喊人:“燕七羽,你是怎么調教奴才的,可曾將本王放在眼里?!”
風華懶懶的抬眸,手里端著一杯熱茶,嗤笑道:“本王妃的人只需要將本王妃放在眼里就夠了。”
言下之意,王爺您算哪根蔥?
龍絕不禁怒氣橫生,橫眉一眼望過去——他其實是很沉冷的性子,但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只見,女子坐在燈下,一頭烏黑長發未束起,花鈿珠釵已經取下,身上穿著白色中衣,臨時披了一件外裳。
沒有精心梳妝,卻動則傾城。
龍絕不禁一怔。
正眼打量起他這位迎娶回來三年,卻當作擺設一般冷落的王妃。
第一次覺得燕七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