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油畫色亮眼橘花襯衫,付過錢,風華拉著少年回酒店,讓他換上穿給自己看。
言澈雖然無奈,對女朋友的要求,卻是有求必應。
拎起衣服,轉身走進浴室。
片刻過后,一只骨節瑩白漂亮的修長美手,輕輕地推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隨意慵懶地窩在大床上,單手支著腦袋,翻著一本磚頭厚度時尚雜志書的女孩,聽到開門聲的響動,保持著當下的姿勢,抬起嬌艷精致的眉眼來。
少年走出來,修長身影撞入她的眼簾,滿滿地占據視線。
風華愣了愣,翻書的纖指一頓。
……臥槽。
這么好看的嗎?
她沒想到,一件普通甚至有點丑的花襯衫穿在竹馬身上,竟然完全沒有損壞他的顏值。
這種花里胡哨顏色,還沒有什么款式版型的絲質襯衫,如果稍有不慎,就會穿成車禍災難現場,毫無氣質和美感可言。
可是,竹馬居然憑借著自己的神顏,硬生生把對男生來說有些過于花哨艷俗的衣服,穿出來一種時尚界大拿的驚艷感。
言澈還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見女孩眼睛晶亮的看著自己,微微的不自在,抬起逆天長腿,走過來:“……很丑是吧。”
“不丑。”風華松開支著腦袋的手,將翻開的時尚雜志合上,封面指給他看,“比雜志上面的男模還要好看呢。”
一眼便看見雜志封面上裸露著身體大秀肌肉的男模的言澈:“……”
老實說,有點吃醋。
女朋友怎么可以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呢。
哪怕只是透過一本雜志。
于是,竹馬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說了句:“那你……要不要看一看?”
話,一出口。
已然是收不回。
少年瑩白耳尖驀然紅透。
風華微微一怔。
看了眼封面上裸身的男模,再看了眼竹馬。
她慢慢地反應過來。
是朕想的那個意思嗎?
風華睫毛眨了眨,有點不確定。
不過,當她瞥見竹馬一副說錯了話微微羞澀的樣子,當即扔開那本時尚雜志,一個字堅定的表明:“要!”
言澈:“……”
房間里,燈光暗下來,只留了一盞暈黃的壁燈。
光線昏暗,曖昧浮動。
風華托腮盤腿坐在床上,跟個逼迫良家婦男賣身的女大佬似的懶懶地吐出兩個字:“脫呀。”
就差嘴里叼根煙。
言澈真是無奈了。
到底是誰男孩子啊。
嚴重懷疑跟女朋友生錯了性別。
對上女朋友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少年默默地別開眼去,耳尖卻滾燙一片。
知道竹馬害羞,風華也不著急,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搭在膝蓋上的纖手,指尖漫不經心輕點。
一下,一下……
如同欣賞著獵物臨死前最后一刻的垂死掙扎。
哦,雖然這個比喻用在這里似乎不太恰當,但是不能再生動形象。
沒錯,朕就是獵人。
女皇陛下微笑。
少年嫣紅的唇瓣抿起,幾乎成為一條漂亮的直線,猶豫幾秒,終是抬起手,解開身上衣衫的第一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