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真的想知道嗎?”
風華慵懶的收起文件,見程卿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彎了彎鮮艷的唇瓣,問她。
程卿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在她最開始說自己懷了兒子時,盛啟明分明是非常心動,還說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將來養她。
可是,為什么短短時間,只在她眼皮子底下看了一份文件的功夫,就改變了主意。
竟然聽也不聽她解釋,哪怕一句。
程卿無比的想知道原因。
那份文件總不可能是什么親子鑒定吧。
她腹中的孩子分明才一個多月大,就連做羊水穿透親子鑒定的月份都不夠,盛啟明又是憑什么認定,這個孩子一定不是他的。
程卿絞盡腦汁都想不到,風華到底給盛父說了什么。
她一定要知道。
這可能是讓盛父回心轉意的突破口。
所以,程卿不介意暫時向風華低一低頭。
在她看來,眼前的女孩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好哄得很。
等我知道盛啟明態度突變的原因,哄得他回心轉意,以后再要你好看。
程卿心里想道,語氣軟下來,“盛夏,你就告訴老師吧。”
風華朝她一笑,露了露齒,旋即笑容一收,鮮艷紅唇輕輕吐字,“哦,我不告訴你。”
當朕是傻比嗎。
程卿:“……”
又一次被嘔到。
風華轉身,在程卿憤怒又渴望的目光下,把那幾張決定著程卿命運的薄薄的紙,一張一張的收進懷里,然后慵懶的挑眉,道:“阿澈,我們走吧。”
言澈抿起纖薄的唇瓣,被黑褲包裹著的長腿微微一轉方向,跟在風華后面,出了茶室包廂。
這畢竟是盛家的家務事,饒是他心智聰慧,也不便插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默然陪伴。
出走茶香裊裊的這間茶館,風華腳步微頓,抬手將那幾張紙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言澈上前,骨節瑩白的修長手指搭在女孩肩頭,透出一抹漂亮緋色的薄唇,抿了抿,說:“夏夏,不要難過。”
敬重的父親出軌,對象還是自己的高中老師,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的女孩。
不要難過。
這四個字,寥寥言語,似乎太過蒼白無力。
沉默了下,少年又道,“盛伯父他……”
風華轉了轉身。
慵懶精致的臉,上哪里有一點傷心難過的表情?
言澈微微一怔。
風華勾了下唇,“怎么,怕我哭啊?”
為盛父哭,不至于。
早就知道會發生的事情,心里有了準備,再親眼看到時,也就不會多么震驚難過了。
風華不是沒有想過,阻止盛父和程卿兩人攪和在一起。
只是,在盛母行程突然改變,不得不由盛父代替她去開家長會的時候,風華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可能是注定。
她阻止得了一次,阻止得了一輩子嗎。
從來就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路。
如果盛父自己的意志夠堅定,忠誠妻子與家庭,不被程卿吸引,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那些背叛也不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