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青一臉懵逼,“……”
怎么回事?
她愣住,忍不住問道,“賢妃娘娘,不知兒媳犯了何錯?”
“何錯?”
賢妃驀然冷笑一聲,抬手拔下烏黑鬢發間斜挽的發簪,毫不憐惜地一把朝魏青青扔過去——
鋒利的簪尖劃過魏青青的臉,劃出一條臉頰到眼尾的血痕,冒出鮮明艷紅的血珠兒。
魏青青吃痛又驚恐地叫了一聲,“啊!”
只差一點,就堪堪戳進她眼睛里!
簪子落在魏青青膝蓋邊兒上。
上面鑲嵌著的最大那顆粉鉆,被摔出來,滾了滾。
眼下,魏青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這首飾出了問題!
她顧不得疼痛和毀容的可能,直挺挺地磕頭到底,“娘娘,兒媳知罪,自愿跪在宮門外請罪。”
賢妃,“呵。”
魏青青在舉賢宮外,頂著冉冉初升的驕陽,跪上一個時辰下來,感覺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
被綠竹扶著起來。
舉賢宮賢妃身邊的大宮女,裙擺款款走出來,雙手溫婉交疊在小腹處,微微居高臨下地瞧著魏青青,道:
“晉王妃,娘娘不想再見您,您請回吧。”
魏青青提著裙擺,再次朝舉賢宮里磕了個頭,臉色蒼白妝容慘淡:“兒媳叩謝賢妃娘娘饒恕之恩。”
出宮回府。
魏青青被綠竹扶著坐下,青紫的膝蓋上過藥后,纖手重重拍在扶手上,“綠竹,叫周成給本王妃滾過來!”
語氣,已然是沉沉的怒到極致。
聚寶齋雖是長寧侯府的產業,但是在魏青青出嫁時,被作為陪嫁。
聚寶齋依舊歸魏青青所管,被她親自提拔上來的副掌柜周成,一聽王妃娘娘召見,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隨著綠竹進到晉王府。
魏青青換了一身水紅色宮裝,喜氣的顏色與喜慶的日子,卻無法壓住她美麗眉眼間挑起的艷麗怒色。
臉頰到眼尾像是被某尖銳鋒利的東西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雖然無損美麗,但看起來卻到底有幾分恐怖。
差一點兒就……戳瞎眼睛。
周成心里一個咯噔。
暗道,今兒個不是王妃娘娘大喜第二日么,怎么這副臉色?
難道是跟王爺生活不和諧……
周成天馬行空的奇葩想法,很快被魏青青給打斷,“跪下!”
周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噗通一聲跪下,然后問道:“王妃娘娘,這大喜的日子,不知奴才到底哪里惹您生氣……”
她、也、很、想、知、道!
魏青青被賢妃不分青紅皂白罰跪一頓,至今都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呢。
綠竹代她問,“周成,你給王妃娘娘獻上的首飾到底從何得來,出了什么差錯,竟然惹得賢妃娘娘大怒?還不快快道來!”
周成大腦一懵,誠惶誠恐起來,“惹得賢妃娘娘大怒?這奴才冤枉,實在不知啊……”
“今天之內,務必給本王妃查出原由!”
隔天早上。
晉王府馬車徐徐駛出,在朱雀大街停下,“王妃,就是這里了。”
掀開車簾,一身宮裝嬌美的少女由婢女扶著,彎腰探出馬車,居高臨下望了望門口,輕輕念出:“金縷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