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漢子還不敢置信,瞪大眼看著自己興奮得臉上生出紅暈的女兒,腦里還在消化她說的話。
把田獵戶和田嫂子拆分開來,田嫂子配他,田獵戶跟女兒一塊兒,一人分一個……
杏花睜大眼緊緊看著她爹,怕她爹不答應,又急切道:“爹!我們住在這山坳里頭,常年不能出去,一年到頭都根本見不到幾個人,您要想再找一個女人當伴兒,可就難了!錯過了田大哥和大嫂子兩個,我和爹您都難再找到更好的伴兒!爹您想想呀,別犯傻!”
康老漢的哆嗦從嘴唇彌漫到全身,瞪大眼目光凝聚,全身哆嗦著,臉上像在想什么,又震凝得僵起來……
院子里,只剩下僅靠在一起語聲急切說著話的父女,杏花放慢了聲音,說出了最后一句:“若把田大哥和大嫂子都留下來在我們一個家,那我們一大家子以后一塊兒在這山坳里過日子可就輕松了,爹您和田大哥都會打獵……”
石云昕在山上采了一些藥材回去,還挖了不少的山藥,掏了一連二十個的鳥蛋,撿了一窩野鴨蛋。
蛋很能補充營養,而康家再能用錢兒,在這貧窮的山坳里頂多能換到好點的糧食,像雞蛋這種東西,都是極稀罕之物,康家肯定是沒有的。
于是石云昕今兒第一回上山,也沒有貪心找很多的東西,就找了這么幾樣,拿回去留著等楚天闊醒了之后有得做。
不到正午石云昕就下了山,回到康家的院子里,見杏花在離院子不遠處的斜坡上挖著野菜,康老漢不見人,不過放在墻角的柴刀不見了,看來像是去砍柴了。
沒人在石云昕也沒覺得有什么,把東西拿進廚房,隨便就放下了,轉身去洗了手,然后進屋子里看皇帝的情況。
楚天闊躺在床上,還是早上她出門時候的樣子,手腳的位置都沒移動一點兒,干凈舒適的里衣,左肩處隱隱透出的紗布,顯得很安寧。
石云昕真是喜歡死男人的平淡了,所以受傷昏迷的時候也還是那么淡然,沒有造成任何二次傷害。
石云昕哼著歌兒,跟自己的兒子受傷卻沒有再嚴重的老母親一樣心情頗好地轉身,在桌上的水壺里倒了杯涼水喝。
用干凈的白棉布沾了些水,石云昕小心翼翼地細細沾濕男人淡薄的唇,讓他能喝到點兒適量的水。
石云昕用手指點了點男人的鼻尖,對楚天闊道:“你要快點兒醒來啊~我日夜念著我夫君早點兒醒來呢,你就說你是不是我夫君吧~嗯?”
點了好幾下男人的鼻尖,石云昕玩夠了,把東西放好,轉身出去做午飯了。
趁著康老漢和杏花都不在,她剛好自己動手做午飯。康老漢父女做的午飯已經不是摳了,但石云昕還是覺得沒營養,就自己找食物來做。
石云昕進了廚房,挽起袖子利索地干活兒,把幾只野鴨蛋都打了,直接炒了滑蛋,嫩嫩的噴香滑蛋最后配上幾點蔥花,香得撲鼻。
今日更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