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昕在一旁聽著看著,聽到這一句,差點笑了出來。
楚天闊,男人,皇帝,真是乖。他已經知道杏花的心思了,刻意一句句說得那么分明斷然,不讓人有一絲遐想。
男人的態度,就該這樣。
杏花只怕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了……
杏花面上的神色凝滯,然后碎裂了。她石化在那里,腦里嗡嗡作響,從來絲毫沒有想過,田大哥醒來后,對她會是這個態度。
別說什么等田大哥醒來后,她再在田大哥面前表現,默默引得田大哥的注意了。
田大哥醒后,句句話就是“我妻子……”
他竟然這般看重這丑婦人!
杏花大受打擊,錯愕不已又只覺得荒唐不能接受,為什么,怎么可能,為何那丑婦人這樣的女人,還能讓田大哥這么愛重?!
她到底是不是聽錯了,看錯了,還是說,那丑婦人暗地里有什么手段,或者跟田大哥有什么隱情,才會讓田大哥這么重視她!
杏花的目光落到楚天闊與石云昕交握的雙手上,內心坍塌了大半,激動和期待全都沒了。
她不能接受……田大哥醒來后居然反而更加看重那丑婦人!
杏花受了刺激地站在那兒,楚天闊和石云昕都清楚她是什么心思,兩人卻都不約而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淡然自若。
康老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自個兒靠近田嫂子的時候田獵戶醒了,人家心里都有數了,杏花的念頭,是沒啥可能實現了。
他也就被杏花說動得想象了田嫂子一下,可現實終歸是那樣啊,田嫂子跟人家田獵戶是夫妻,好好的一對兒,咋的憑空按著杏花異想天開的念頭拆開?
那樣拆開配對的事兒,他剛聽杏花說的時候就覺得太過荒唐,杏花都快想入魔了。
康老爹反而恢復了一點因尷尬僵凝的身子,回頭面色異常地叫了聲自己女兒說:“杏花啊,你見田獵戶醒了高興壞了吧,田嫂子也是,人家夫妻終于在一塊兒了,咱們還是甭打擾人了,先出屋子吧,讓田獵戶夫妻說說話兒。”
康老爹一句一個“田獵戶夫妻”,就是用話在提醒杏花了,有的事情再異想天開,都可以想想,但只要知道不可能按常理實現,就不能真的執著啊。
杏花面色無血,還有點接受不了地凝在那兒,康老爹趁機輕易地將她拖出屋子了。
等了那么久……
沒醒的時候,杏花還自己在心里頭打算,先不搭理那丑婦人,等田大哥醒了再說……然而田大哥醒了,卻完全不是她想象的模樣,還是剛好相反,給了她沉重又難以接受的打擊!
杏花的感受可想而知,這次打擊,絕對比石云昕之前對她的要大百倍。
不過,石云昕爽啊,女孩兒不是不能追逐自己想要的,不是不能異想天開,但前提是別瘋魔。
康老爹還算識趣,臨頭知返,還算清醒,至于杏花……
不重要的人,尤其是別的女人,不需提。
石云昕直坐下來捧住楚天闊的臉,在他的額頭上、眼瞼上、鼻尖、鼻子和唇間的人中處、下巴接連落下了連串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