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千檸也看了一眼韓美琪身邊那已經泛紅的池水,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驀地一痛,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抱緊她——
“好!”
應了一聲,便也吃力的將韓美琪拉到岸邊,利落的上了岸,然后便抱著她往外頭走了去。
而,這會兒被驚動的人也趕了過來,看這一幕當然很是驚愕……
“快!叫救護車!”
王翔也第一時間迎了上來,伸手接過風千檸手上的韓美琪,一邊跟身旁的保鏢說道。
“是!”
保鏢應了一聲,很快就用安排了。
“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韓美琪卻突然抓住風千檸的手腕,那力度之大,抓得風千檸都感覺到手腕傳來了一陣疼意,冰冷的觸感,讓她心底也輕顫著,尤其是看到自己那手上沾染的紅,她有些膽戰心驚。
“快走吧,先去醫院再說,你去跟韓夫人他們說一聲,快去。”
風千檸也顧不上什么了,也只能讓王翔快點帶韓美琪去醫院了,但愿韓美琪能度過這一劫。
盡管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恐怕情況也不是那么樂觀,可是,她還是希望韓美琪不會心碎,不然,真會很難才走出這樣的陰霾……
韓美琪整個人都是昏沉的,叫囂的劇痛感傳來,她分辨不出是來自傷處,還是來自自己的心里。
她第一次感覺到那種痛苦得足以讓人窒息的冰冷,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無能為力,所以她也不顧一切的抓緊了手里的那只手……
風千檸只能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感更是尖銳明顯,但是也沒有拉開她,跟著王翔也是往前沖了去……
而,這一幕的生是很突然,當他們沖下樓往門外走去的時候,此時樓下已經一片嘩然!
江夫人看到韓美琪那樣子,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她慌忙沖了上來,“美琪!美琪……”
然而,王翔的動作很快,直接就往門外沖了去,不少的人還看到風千檸此時也正是光著腳渾身濕漉漉跟著沖了出去,保鏢還在一旁開路……
“江夫人,韓小姐出事了,現在馬上去醫院,這里的事情,您還是盡快處理吧,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直接去問江帆先生和陳紫妍小姐,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情況!”
說話的,當然是風千檸,等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也跟著王翔消失在門外。
江夫人果然臉色大變,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
“美琪!我的女兒!”
后面跟上來的韓夫人似乎也明白了生了什么,也失聲痛哭著跟了出去。
場中頓時大亂了起來。而且,這可是新聞的熱點,媒體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先拿到消息再說了,到時候雖然是要顧及江韓兩家,但是誰能保證知道一些內幕也不錯,到時候誰知道后面還會生什么事情呢?
而,這會兒的江帆,抱著渾身濕透的陳紫妍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進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免得感冒著涼了,我讓醫生過來替你看看,美琪她不是針對你,你……”
江帆有些神色復雜的看著陳紫妍。
剛才黃原過來告訴他,陳紫妍過來的時候,他當然是有些吃驚,但是同時這心里也是有些復雜,擔心她是不是過來找他母親或者韓美琪攤牌。
這陣子,他幾乎也沒有去過陳紫妍那邊,有些事可能卡著讓大家都難受,這些私底下說就好了,也沒有必要這個時候拿出來說。
可是,沒想到,他正要找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陳紫妍的尖叫聲,沖過去一看,才現韓美琪居然推了陳紫妍下水……
他總不能看到事情鬧大,而且他記得,韓美琪也會水,陳紫妍卻不會,所以,他才選擇救了陳紫妍。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抱著陳紫妍離開的時候,心底卻莫名的揪緊了一下,一種無名的空虛失落感子腳底往心上生,他心底好像突然有什么東西被奪走了……
“江帆……我……我真的沒有故意要害她的孩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紫妍渾身冷得顫,梨花帶淚的委屈無奈的樣子看著自然是萬分的楚楚可憐。
“我知道,不怪你……你先進去洗個熱水澡……”
“我……”
陳紫妍還想說些什么,但是江帆已經轉身離開了臥室,去了外廳,“你快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收拾好再說。我叫醫生過來。”
這會兒,陳紫妍怔了一下,也只好點了點頭,往浴室走了去。
然而,江帆剛剛走出臥室,這會兒衣袋里的手機突然大震了起來。
他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現是自己的母親江夫人打過來的。
江帆眼色冷了一下,當下也接了,這時候,江夫人那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帆!你和陳紫妍那個賤人到底對美琪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你這個瞎眼的混賬!美琪懷的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這么做!為了一個無關的女人,你居然忍心傷害你自己的妻子孩子,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我當初怎么就沒一手掐死你,還生出你這么一個大禍害!造孽啊……”
江夫人說到后面,語氣里已經帶著一些哽咽!
江帆的第一反應,是韓美琪肯定是又去找母親訴苦了!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不過就是想打這么一個主意,想要他難堪而已!
“她不就是想過去跟你告狀嗎!是她推紫妍下水的,不過是想設計紫妍出丑而已……”
“你這個蠢貨!你不明白美琪有多么在乎孩子嗎?啊?她會用自己的孩子設計陳紫妍那種破鞋賤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卑賤無恥!我怎么會有你這種下賤的兒子?要是美琪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你們最好祈禱美琪不會有事,不然,陳紫妍,她死定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你讓她給我等著!”
聽著自己母親這話,江帆才隱約察覺到不對勁,頓時微微沉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