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說到這些的時候,語氣也有些凝重——
“李律師那邊還說過,霍長官其實找他咨詢過,而且,張婷婷當時是很努力的想給您身上安罪名。包括當年她流掉的那個孩子,還有霍高遠的事情,霍子耀差點被淹死這些事……他們覺得您都是在準備他們,處心積慮,意圖就是霍氏集團……”
“您知道的,這些事情一旦鬧出去,就算您沒有做,也沒有那個想法,但是輿論對您就已經很不利了。我后來問了一下李律師,他說,這個其實是最好的結果,對當時來說……”
王朝說這些的時候,目光也一直落在霍靖北的身上,也擔心他聽到這些會心里不舒服的。
但是,霍靖北只是沉默了一下,那俊臉上卻不見有太多外露的情緒。
搞出這么多的事情,還不是為了霍氏?
他們這些人,永遠只看到霍氏現在表面的光鮮!
卻沒有回去想,當初霍氏集團,就算他沒有出手,根本也支撐不了多久!
老爺子要臉面,自然也不會說出,當初霍氏集團虧空有多嚴重,幾乎就是剩下一個空架子,他廢了多大的力氣,投入了多大的資金才讓霍氏集團轉虧為盈,這些人怎么就沒看到。
想從他手里爭利益,這些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
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買衣服首飾買好吃的,它不香嗎?
“那次我不在,霍子耀去陸沉的辦公室打碎的一套茶杯,我記得價值不菲,當初做過鑒定,價值五十萬,后面怎么沒聽說他還回來?要是再不還,就直接找法院吧,當時的監控錄像還在吧?”
霍靖北想到這里,便是淡漠的提起這事。
王朝一聽,也愣了一下,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
這些就沒必要了吧?
“可是,少爺……當時陸少那邊也沒說什么……”
“整個公司置辦的東西都是從財務那里劃的帳,他陸沉有填補這筆帳嗎?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半年的工資有了吧?不然你填上?”
霍靖北不冷不熱的說道。
“是!少爺!我現在馬上讓人,聯系霍子耀,讓他馬上還錢!”
開玩笑,半年的工資,他喝西北風啊!
還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只是少夫人的一對普通的珍珠耳釘而已。
前幾天剛買的,就是回蘇宅的途中,少夫人說忘了帶耳釘,然后就直接去了首飾店,少爺一眼就看中了,直接給少夫人買了,五十多萬啊……
也不知道,應該說他們的少爺小氣,還是大度了……
說完,王朝這才連忙收起東西,也退了出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聽到關門聲傳來,霍靖北才淡漠的抬起眼簾,掃了一眼,好一會兒,才淡然收回了視線,伸手拿過了手機,打開微信一看——
還是沒有回他消息!
這都多久了!
她能忙成什么樣子?
霍靖北蹙了蹙眉,尋思了一下,然后很是淡定的直接打了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也是響了好一會兒,霍靖北都以為她不會接了,她突然就接通了。
那張清冷秀麗得容顏很快就出現在眼前——
正在健身房里做康復訓練,滿頭大汗的樣子。
劇烈的運動當然還是有所保留的,但是一些恢復性的動作也需要堅持了。
“怎么那么久沒有回我消息?起來都沒看手機,以為你都忙成什么樣。”
霍靖北那低沉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去。
“唉,我哪有時間打字?你又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了?什么事找我?”
風千檸說著,也沒有停下伸展的動作。
聞言,霍靖北的眉頭皺得更緊,靜默了一下,才開口道,“下午有個私人宴會,我需要過去一趟,你收拾一下就過來吧,禮服我給你準備好了。”
霍靖北這話落下,也驚了風千檸一下,這才稍稍停下了動作,有些詫異的看著屏幕里的他,“私人宴會?你什么時候也熱衷于這事了?還要我……還要我陪你過去?你不是也不熱衷于帶女伴嗎?”
“這次需要,收拾一下,趕緊出來吧,讓司機送你到公司。”
霍靖北回道。
風千檸秀眉擰緊,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然后問道,“你不能自己過去嗎?我這個樣子也不太方便吧?而且,兒子還得找我呢,我擔心他們醒來不見我哭了怎么辦?”
“他們自然有月嫂照顧,哭一下沒事。你要漸漸適應,不然你回公司上班,一整天見不到人,他們又能怎么樣?”
霍靖北淡漠的說道。
聞言,風千檸也愣了一下,“好像說得也很有道理……可是,他們還能那么小,我這么放著,還是不太放心……”
“阿檸,你這態度就不太對,別忘了你是誰的人。你能時時操心他們?他們遲早也是需要適應,家里有很多人輪流照顧,還有監控錄像,你擔心什么?太慣著寵著,會養廢。”
“不是……你這是吃炸彈了還是怎么樣?自己兒子都這么說啊……他們才兩個多月……”
風千檸心底微微揪緊了一下。
想想真是有些生氣,想想自己操的心,再看看她這態度,還是有了兒子,他就真的是根草了,現在都這樣了,更不用說,以后孩子長大一些,又長得可愛,她豈不是分分秒秒都想著帶在身邊?
“唉……那行吧,你別生氣……我現在就收拾一下,等下再過去……”
風千檸看著他這臉色不對,當下也收住了心思,連忙緩下態度,說道。
“快點,別把寶寶帶出來。”
霍靖北又說了這么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帶他們出去啊?”
風千檸果然還真是這么想了。
“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外面涼,小心會著涼,別帶。”
“車里很暖啊……不是,霍先生……我總感覺,你兒子好像是充話費送的一樣……稀罕的時候,就抱抱,不稀罕的時候,就是根草啊……”
風千檸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現在在你眼里,跟你說的這根草,沒什么區別。”
風千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