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顯:“……”
豁的一下,容昧連忙拿手臂遮住了,她漲紅了臉頰,“你,你看什么看,流氓——!”
蘇顯清雋的眼底,似乎彌漫上一層幽暗之色,視線從下緩緩移到了她的容顏上,淡淡道,“你半夜三更來敲我的門,到底誰是流氓?”
容昧:“……”
!!!
她捂著胸口,拉上漂亮的呢絨大衣,微微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誰發的這種騷氣操作給我,既然不承認,人家走好吧?人家現在就走!”
“等等——!”
手臂握著她的手腕。
“怎么?承認了?”容昧眼神幽怨的看著他,似乎真的很想拿起小皮鞭調教調教這個悶騷至極的男人。
蘇顯神色冷然,“我承認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樓上的那個屠夫多年沒有女人,你半夜三更出去不安全。”
“那關你什么事?!”
蘇顯臉色微暗,“他會嚇到你。”
“我不怕。”
蘇顯:“拿平日宰豬里的屠刀傷害你。”
容昧:“……”
靠。
哪怕這么嚇唬她,都不能承認是他叫自己來的嗎!?
“傷害就傷害吧。”容昧微微咬牙道。
話音落下,手落在門上。
他卻連忙覆蓋上她的手,不讓她去開門,暗啞幽幽的聲音傳來,“還會動粗強了你。”
擦……!
這話落下,容昧渾身僵了下,內心簡直被氣的哭笑不得。
看她不說話了,他手微微一擰,將門反鎖上了,他淡淡來了句,“去沙發睡,不用謝我。”
說罷,他松開了手,轉身先一步離開。
容昧就那么看著他修長清瘦的的背影,牙根的都癢癢的。
騷!
真他媽騷!
很好!
不是嘴硬嗎,既然讓她留下來,看她不折磨死他。
容昧捂著胸口的衣服踢掉了鞋子,恨恨的進去了。
這個房子和容昧想象的有些不大相同。
外面很破舊。
可是里面越走進去越發現,干凈的令人發指。
七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地上鋪著黑色的大理石,灰色和白色相間隔的墻壁,簡潔干凈,東西很少,整整齊齊的擺放。
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單身糙男人所居住的地方。
而且臥室里,大理石的地板上鋪了一張白色的毯子,質感極好,像是名貴的波斯地毯,臥室不大,床卻占據了一大半的位置。
而且床很新,鋪著煙灰色的床單,黑色的薄被。
這一切,都讓容昧產生了點點疑惑。
他哪里真的像個修車工??
蘇顯一路走來,容昧注意到,他竟然是赤著腳……穿著單薄而寬松的睡衣。
她不自覺的跟著他的背影。
直到——
“啊……!”
容昧一下子撞到了他突然停下來的后背,痛呼了聲,揉著酸疼的鼻子,一臉楚楚可憐。
蘇顯回頭看她,語氣淡漠,“你進來做什么,不是讓你睡外面沙發?”
容昧撅嘴,不服氣的直接坐在了柔軟的床上,“哼,我不管,人家就要睡床,人家是模特知道么,這么嬌嫩的身子睡怎么能睡沙發那種地方!?會讓人家肌膚變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懂嗎?”
蘇顯眼角微微一抽。
那不是睡出來的,那是挨揍了吧?
話罷,容昧轉身脫掉大衣,將被子卷在了自己崩開紐扣的-性感蕾絲邊的襯衫上,一個翻身麻利的躺在了床上。
……
然。
他始終沒有上前。
起碼現在不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什么花的味道,在空中繚繞,一點點的侵襲包裹著她嬌媚的身子。
他盯著她的身子,幾乎快要將她的后背烤化了,他這才微微側過身,走了出去。
沉默,不言。
容昧聽著他離開的聲音,這才從松軟的被子里抬起了腦袋,眼底帶著一絲迷濛,人呢!?
他叫自己過來,就這樣,走了?
她都躺在了床上好嗎!
容昧受傷,她難道不夠吸引人了么?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容昧在剛才猛的抬起頭的那剎那,覺得腦袋莫名其妙的有點暈。
許是躺在柔軟大床上的緣故,讓她渾身不自覺變的懶散了起來,突然產生了一點困倦之意。
床上有著他身上的氣息,淡淡松木香,清和,干凈。
讓她感覺無比的熟悉和安心……
她卷著被子翻了身,陷入了大床之中。
開始閉上了眼睛。
算了。
他不是不愿意和她在一起?那就讓他去睡沙發好了。
……
夜,靜靜的。
一抹修長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時候,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臥室里柔亮的燈還散著瑩潤的光。
可是大床上的人卻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房間里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似乎格外催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