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開了,進來了一抹挺拔的身軀。
他望著窗戶邊的小身影,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玻璃上影影綽綽映出了他的模樣,以及他那銀色的碎發……!
來人正是君寒,一頭銀發,桀驁不馴。
君念恩不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沉默著,沒有說出一句話。
君寒兀自站在原地,靜默片刻,再開口的時候,他沉聲道:“拓澤今天會有所行動,你知道他想要作何么?”
君念恩微微一怔,低垂的小腦袋一動未動。
她小手握緊了輪椅的扶手,明明情緒有些異樣,可是一開口的時候卻化為了一縷青煙那般,她淡淡的道:“……你不是在山口組織這里么?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怎么會來問我…?”
這話落下,君寒微微俯身,一手撐在了她的輪椅上,“你是不是傻瓜,你都在時修的組織那邊了,我怎么還能和你敵對?”
君念恩聞言,唇角淡淡掀起了一抹自嘲:“哦?難道你在哪個組織里面,不是因為女人的緣故,而是因為我這個妹妹了?”
“你——”
君寒一時竟然無語凝噎。
眼角隱隱抽了抽。
她這話說的,他竟然一時間無從反駁。
她不過,他竭力平息了下情緒,還是認真的對她道:“你告不告訴我這是你的選擇,但是我知道拓澤今天晚上有行動,只是行動非常隱秘,我不知道在哪里罷了。”
說到這,他語氣微微頓了下:“如果時修也參與了行動,我和唐·里維可以派人一起出動,而不至于讓他一個人孤立無援。”
畢竟,唐·里維也說過,要維護紐約三大街頭組織的三足鼎立的局面。
這話落下,他似乎察覺到他妹妹周身的氣息發生了一些變化。
坐在輪椅上的小身體也有些僵硬。
她發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時修為了她受傷的時候,不還是很擔心時修的身體么?
怎么現在會是這樣的態度。
君寒微微皺眉。
君念恩小臉上毫無血色,唇瓣輕抿,最后,她緩緩蹦出了一句話:“你來找我,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么…?”
君寒:“……”
他垂眸望著他家里乃至整個王氏家族里最為珍貴的小公主,眸色微微閃動,素來不可一世的他,聲音變得柔和了幾分,“有,我知道你受傷,想來看看你如何。”
說到這,君寒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似乎平添了幾分寵溺。
君念恩:“……”
她心底終于微微顫動了下,可隨后,就聽頭頂傳來了句:“畢竟要是你真出現了什么意外,老爸是真的會打斷我的腿,這個家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君念恩:“……”
微微顫動的心驟然間停止了跳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小拳頭都攥緊了。
這是什么哥哥呀?這是親生的嗎??
君寒見她對自己的問題一言不發,只好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她一把打開,他順勢轉身離開,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