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順利打上吊瓶,嚴璟勛把她交給醫生后就離開了,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她躺在病床上,清雋帥氣的臉上微微發白,反倒顯得皮膚猶如白瓷般,還帶些透明的質感。
小護士剛開始有些看傻眼,她一眼就看出安云衫是新兵,原來新兵里邊還有這么帥氣的,而且這病嬌體質,真的好像讓人在身邊照顧啊!
以至于,小護士第一次扎針的時候扎偏了,導致安云衫的手背鼓出來一個包。
小護士慌得很,雙手都有些發顫,抬頭看向安云衫,淡然的臉上沒有反應,好似感覺不到痛覺一般。
“不疼的。”安云衫說道,也許是因為病著,聲音輕且帶著一抹柔。
這句話被自動翻譯成鼓勵的話,小護士忽然覺得這個病嬌體質的帥氣兵哥哥好暖啊!
她剛才以為他肯定會要求換人的!
小護士深吸一口氣,她不是實習的忽視,剛才只是走神了才扎偏的,這一次穩穩當當把針頭扎進去,調試好滴液的速度,又給安云衫蓋了下被子。
最后看了一下雙眼緊閉的安云衫,她的手背橫著搭在額頭上,雖然病嬌,但是卻不顯得女氣。
“休息一下吧,我幫你盯著。”小護士小臉微紅,低聲說道。
“好。”
安云衫沒有拒絕,強烈的睡意已經讓她睜不開眼睛,說完這個字,就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小護士還有其他的病人要照顧,很可惜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幫她盯著吊瓶。
房間里只剩下安云衫一個人,她沉沉睡著。
這應該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睡的這么深沉。
這一次發燒,不僅僅是著涼,最大的原因是心里上的壓力。
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茫然無措,對自己是否能夠回去的疑惑,沒有自保能力帶給她的危機感,如何掩飾自己的性別,身份性別問題也逐漸成為了一種壓力。
尤其是對這個世界,對這里的軍事體系了解的越多,身份的問題對她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
重重壓力匯集在心里,讓原本體質就不好的她一下子垮塌下來,可謂病來如山倒。
一直昏睡到晚上,安云衫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三瓶液了。
“你醒了?太好了,剛才給你試了一下體溫,三十八度八,已經降下三十九度了。”小護士看到她醒來很高興。
安云衫到衛生所時的體溫高達三十九度五,所以這么快降到三十九度以下,可見是見效了。
“很奇怪啊,你也沒有炎癥,怎么溫度會這么高呢,幸好我今天值班,不然都沒有人幫著你盯液呢。”
沒有人應和,小護士一個人說的也很開心。
安云衫還有些暈,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弄不清現在的狀況。
小護士看到那垂下來的剪影,濃密纖長,或許是因為病著的緣故,那雙眸子自帶深情效果,帶著碎光,一眼望進去就出不來了,小護士當即就淪陷在里邊。
這雙眼睛,也太好看了吧!
被這雙眼睛盯著,簡直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