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許軟綿綿,聽似沒有什么威力,卻偏偏有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
是個女人?
何小二不禁好奇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女子。
黑色的煙管褲趁的她整條腿的又細又長,腳上的馬丁靴泛著幽森的光澤,她身著象牙白的襯衫,有職業女性的魅力,也有女王范,很濕精致的面容上掛著淡漠與疏離。
何小二不禁看傻了眼,這女人長得還真漂亮。
第五念豈會看不出何小二眼底的好色,淡淡的說道,“取血,食人花,你去把已死簿拿來。”
曲風一聽取血,立刻興奮到摩拳擦掌,“這事兒我來,你們快點把人給我壓著。”
壓著何小二的人看了一眼花彼岸,得到了對方眼神的示意,將何小二推向了曲風的面前。
剛剛還在貪戀美色,一聽到取血,何小二瞬間就傻眼了。
尤其是被一群壯漢強壓著,他是真的陷入了恐慌之中,企圖掙扎了幾分,卻發現自己被禁錮的更緊了,連動都動不得。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有人要殺人了。”再次張開嘴巴發出吶喊的時候,何小二的嘴巴里已經多了一只臭襪子,還是曲風當場托給他的。
被襪子塞住了嘴巴,惹來他一陣的干嘔,太臭了,臭到他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被扎出了血,直到感受手指被人擠壓的疼痛,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流血。
曲風為了解恨,足足擠出小半碗的血,何小二差點要頭暈目眩了,此時已經不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殺人滅口了?
閔御塵途中接了一通電話,本想陪著她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沒有想到喬摯亞派出去的人已經調查出眉目了,甚至還追蹤到劫匪投奔的后臺。
“念念,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
閔御塵頷首,“我沒回來之前,不要做沒把握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哪怕明知道她敷衍多一點,閔御塵嘆了一口氣,有一個不省心的媳婦兒該怎么辦?
看了一眼花彼岸,“看住她,別讓她受傷了。”
花彼岸連忙解釋,“不能,不能,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交給他……好像更不放心了。
閔御塵大步離開了,撥通小喬的電話,“暫時監視,千萬別打草驚蛇,召集人手,立刻成立追蹤小組,我馬上就回去。”
“老大,這事
兒隋瀛也知道了,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我回去再說。”
花彼岸上樓,拿著紅布包裹的小包袱走了出來,一臉謹慎的表情,“老大,已死簿。”
第五念伸手接過,正準備要拆開。
曲風已經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生怕竄出許多的鬼。
花彼岸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老大,你小心一點。”
這兩個男人還真是膽小鬼!
掀開紅布,露出了泛黃的紙張,眼眸瞥向了一直暈暈乎乎的何小二,“把人帶過來。”
何小二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別再取血了,我好幾天沒吃飯了,現在已經是頭暈目眩了。”
沒人在乎他的祈求,一路將他拖到了第五念的面前。
“要不然,你們給我一口飯吃也成。”
第五念從一旁準備好的托盤里拿出一個秤砣,然后在上面刻畫著旁人看不懂的字符,隨后掛在何小二的手腕上。
花彼岸不解,“掛這個秤砣做什么?”
“秤砣稱出了人世間千百萬種的重量,沾染了不同的人,每個人身上的陽氣也大有不同,等一下尋找那些女鬼的時候,生怕他的生魂被沖擊掉了,所以我拿秤砣也是為了穩固他的靈魂。”之前她就給晨晨掛過,對于大人孩子來說,都好用。
何小二雖然聽不懂第五念都說了什么話,什么陽氣,女鬼,生魂的就夠嚇死他了。
嘴巴里含著臭襪子,朝著曲風苦苦哀求,“風哥,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大不了我還你五百元,東西我也不要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東西還不要了?
偶爾被臭氣熏到頻頻干嘔的地步。
曲風氣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巴掌就拍向了何小二的腦袋瓜上,“滾,你連你自己家祖宗都賣,還有什么事兒是你干不出來的?”
沾著碗里何小二的血跡,在紙張上畫起了符咒,她揮筆有力,落下的最后一筆灌注了她大半的靈力,紅光閃爍,落在紙張上的血跡就慢慢的揮發在了半空中,直至最后變成了一陣血紅的煙霧,然后上面形成了一副畫面。
有幾個比較面熟的女鬼,化作一團煙霧沒入了泥人內,四周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個煉化爐,隱隱還能夠聽見幾個女鬼在說著什么,緊接著下一秒,火光大盛。
耳邊只剩下女人凄厲的喊叫聲,聲音十分尖銳,仿佛就要刺破眾人的耳膜,花彼岸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耳朵。
“好疼,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