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從睡夢中驚醒,麻溜的從閔御塵的懷中爬了起來,“果然不知死活的回來了。”
她一手拉住了七根紅線的另一端,另一只手收回了小霸王。
從左數第三個歌舞伎布娃娃拴住腰身的紅線抖動的更加厲害了,第五念抽出拴住娃娃的紅線,正準備逼出歌舞伎娃娃里的靈魂,卻發現對方狡猾的很,竟然移動到隔壁歌舞伎娃娃身上。
來回倒換了好幾個歌舞伎娃娃,可能是發現了七個娃娃全部都被控制住了,恨惱之極。
第五念甩出了一道符咒,對方有了抗拒之心,企圖用力的掙脫開她的束縛。
只見一陣怪異的風吹過,符咒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臭丫頭,別多管閑事兒?”歌舞伎娃娃一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第五念問道,“你是誰?為何想要搶奪南宮優優的陽壽?”
歌舞伎娃娃聽到這話,發出癲狂的笑聲,“我搶奪她的陽壽?她占據了我的身體,誰能賠償我的損失?”
“這話是什么意思?”
讓她不由得想到了雖死猶生這句話,難道是南宮優優的靈魂上了別人的身?
“你是誰?”
“我……”對方的話還未說完,歌舞伎娃娃的臉上就閃過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好似整個靈魂快要被撕碎了一樣,“救我!”
第五念手中的墨斗線一直顫抖個不停,幾乎就快要控制不住眼前這個局面了。
閔御塵見勢,一把搶過了第五念手中的墨斗線,“我拉住墨斗線,你去封印鏡子再說。”
整個房間狂風大作,房間里的東西吹的東倒西歪的,唯獨歌舞伎娃娃還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鏡子前,紋絲不動。
第五念迎著風前行,房間亂的根本找不到毛筆和朱砂了,沒有辦法,她只能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自己的鮮血,一手扣住一旁的柜子,另一只手開始龍飛鳳舞的在鏡子上畫著符文。
歌舞伎娃娃發出了痛苦的嚎聲,本就陰森的笑臉,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了。
第五念被風吹的都快要睜不開眼睛了,瞇著一條縫隙,手指帶出的血光畫在鏡子上,仿佛變得更加艱澀了。
閔御塵緊咬著牙關,扣住了墨斗線,哪怕是手上勒出了血痕也不放手。
眼見歌舞伎娃娃的掙扎弱了,只等念念將鏡子封印起來,就能問出幕后的黑手是誰?
卻沒有想到歌舞伎娃娃的四肢在破碎,整個娃娃就要變成了碎片,閔御塵凝眉,第五念也發現了操控歌舞伎娃娃的人的心思,“對方竟然想要抹殺掉她的靈魂?”
閔御塵大喊了一聲,“念念,讓開!”如果唯一的線索斷了,想要再查下去恐怕就要困難了。
第五念絕對是下意識的舉動,連忙側開身子,只見一抹幽魂從歌舞伎娃娃的身上竄了出來,直奔鏡子里。
她不甘心,布了這么一個局,守了一晚上就要前功盡棄了。
此時也失去了僅有的理智,想也不想的一手拉住了歌舞伎娃娃殘缺的身子,三分之一的身子沒入了鏡子里,閔御塵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第五念,“媳婦兒,你讓我說你點什么好?”
第五念哭喪著小臉,“老公,我絕對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在我想松手也來不及了,那面好像有東西在拉扯我。”
“你拉緊我。”
“我拉不住了,我去會會鏡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一會兒就出來,你先松手。”
閔御塵緊咬著牙關,額頭隱隱冒出了幾許冷汗,真是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你當是你家后花園,轉一圈就出來了?”
“我……啊!”
鏡面變成了一個扭轉的漩渦,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龍卷風,連帶著閔御塵和第五念一起被卷進了鏡子里面。
因為風力巨大,差點就把兩個人吹散了。
好在閔御
塵一直緊拉著第五念,最后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兩個人被吹的東倒西歪的,卻死死的不肯松開對方。
兩個人的身影沒入了鏡子以后,只見鏡面出現了裂紋,然后便徹底的碎裂,甚至還迸射出幾個碎片,有些破碎的鏡面還沾染了鮮紅的血跡,畫著誰也看不懂的符文。
可能是聲音太大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久久未聽見回應,他們也只能求救于君濤。
聽聞第五念房間有聲音,君濤還沒有歇口氣,又馬不停蹄的來到第五念的房間,喚了幾聲第五念的名字,沒有任何回應的情況下,連忙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室的狼藉,還有破碎的鏡面,倒了滿地的歌舞伎娃娃,君濤一連拿起了好幾個歌舞伎娃娃,上面都刻有優優小姐的生辰八字,臉色驟然十分難看,用力捏緊了娃娃,“房間的其他地方都找找。”
君濤看向了那面破碎的鏡子,撿起了幾個大面做拼接,上面能夠看見一個大概的符文模樣,或許她的失蹤就是和優優小姐的事情有關?
“沒有第五小姐的身影。”
君濤囑咐道,“這里的東西不要動,我先去稟報給老爺,你們上門外守著,誰也不允許進去。”
郭珍雅將隋瀛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雙手環胸,眼神之中帶著審視,隋瀛被看的有點不自在了,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灌了好幾口水,“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她倏然靠前,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隋瀛俊朗的面容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閔團長的妻子。”
隋瀛抿了抿唇,換了一個姿勢,“珍雅,人家閔團長都結婚了,你還管人家媳婦兒做什么?”
“他是結婚了,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隋瀛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你知不知道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郭珍雅仿佛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隋瀛,“我喜歡閔團長,也欣賞他,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他的婚姻,難道我作為一個好戰友陪在他的身邊也礙著你的眼睛了嗎?”
聽著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隋瀛差點沒氣的翻白眼,“你知不知道自己默默守護的行為也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為什么?我又沒破壞他的家庭。”
“你怎么不默默守護我?”
“你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嗎?”
隋瀛一窒,頓時沒話可說了,“算了,我懶得和你說我的好,懂得欣賞我的人,自然會發現我的好。”
郭珍雅聳聳肩,“那你可有得等了,還有,別和我轉移話題,快說說你是不是知道閔團長夫人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開始打馬虎眼,不是不想告訴郭珍雅,是怕閔御塵事后找自己算賬。
“你是眼瞎嗎?沒看見她進來,過了一會兒,她的身體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就像是,就像是拍電視劇一樣,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郭珍雅有點語無倫次,關鍵是大家的表情都很淡定,很習以為常,如果是宋陽和沈謙然也就罷了,畢竟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閔團長的兵。
可偏偏隋瀛也是一副很習慣的表情,就好像是之前經歷過什么,唯獨她什么也不知道,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隋瀛嘆了口氣,“珍雅,如果我說第五念會捉鬼,你相信嗎?”
郭珍雅眼底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在你的眼里,我很像傻子嗎?”
還怎么聊?
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那么說的再多她也只當自己是在騙人。
“你根本不相信我,還讓我說什么?”
郭珍雅深吸了一口氣,“隋瀛,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嗎?你從小接受的教育呢?你和我說鬼?我看你像是個鬼,滿口胡說八道的鬼。”
“那你和我解釋解釋,閔御塵突然消失的原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