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御塵深吸了一口氣,“洛河,我覺得一個月的假期可能不夠,將你余生的假期算一算,一起休了吧!”
洛河張嘴,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他不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后連扇自己的嘴三下,“讓你嘴賤,過嘴癮,現在好了,徹底得罪老大了吧!”
他美好的假期……
這個世界上對待單身狗總是這么不友好。
第五念一覺睡到下午,從床上勉強爬起來,艱難的扶著墻走出房間的。
將閔御塵在心里罵了個底朝天,該死的,如果她也能干的閔御塵下不來床該有多好,看他早上還敢不敢那么囂張?
“BOSS,你醒了。”袁起坐在沙發上玩兒著手機。
第五念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墻,緩慢而出,挪動小腿兒的時候,她還能感覺雙腿在顫抖。
“你怎么在我家?”
“你男人給我打電話,說你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留在這里給你做飯。”袁起當時很想拒絕的,可是電話那頭的閔御塵氣息不穩,不知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嚇得他根本不敢拒絕,當下就答應了。
瞧,他就是這么慫的一個人。
她身體不舒服還不是他害的?“那飯呢?”
袁起理所應當的說道,“你不是還沒起來嗎?”
她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看向袁起沒好氣的問道,“都這個點了,不用你做了,快去接孩子。”
“現在才三點,早著呢?”說罷,自來熟的去了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一大盒的哈根達斯,盛了一大口,吃的第五念肉都開始疼了。
她抓起了沙發上的抱枕就招呼了過去,“飯也不做,竟然來我家吃哈根達斯,知道多少錢嗎?吃的這么大一口。”
“BOSS,做人不能太小氣了,我這么帥的一個小哥哥,都快被你磨煉成了保姆,吃你家一口哈根達斯怎么了?”袁起說的振振有詞。
第五念嘴角一抽,“算了,你吃吧,吃死你算了。”
來到了沙發邊,安全著陸,第五念長吁了一口氣。
酸疼酸疼的那種。
袁起嘆了一口氣,“BOSS,你哪是身體不舒服,分明是縱欲過度了,好歹該節制一點,別惹我們這樣的單身狗羨慕。”
第五念臉色黑如鍋底,“該你什么事兒,和你有關系嗎?”
“我羨慕不行嗎?”
“……原來你喜歡被干到腿軟的感覺。”
“……BOSS,你好污哦!”
“懶得和你廢話了,今天沒人來找我嗎?”
“沒有啊,老大,你最近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第五念擰眉,“你今天話怎么那么多,我看是你有事兒瞞著我才對。”
說這話完全是聲東擊西,袁起還真愣了一下,眼神多了一絲飄忽不定。
“誰有事兒瞞著你?”他虛張聲勢的喊了一聲,“哎呀,快到時間了,我該去接孩子了。”
第五念也沒心思搭理他,想到了這兩日每天都會過來學習的徐歡言。
都快四點了,徐歡言還沒有來找她,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翻開手機,對方連一個電話也沒打過。
第五念不禁多了幾分擔憂,編輯了一條微信。“歡言,你怎么沒來找我?”
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回話,撥通了徐歡言的電話。
一直響,卻沒有人接,第五念眉頭緊鎖。
袁起穿好了鞋子,回望著一直擺弄手機的第五念,眸光閃了閃,張了張嘴,卻發現有些話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感受到袁起熱切的視線,第五念不禁抬起頭,與他對視。
“這么看著我干嘛?”
“嗯?”
袁起面色有些為難,唇瓣動了動,最后自嘲一笑。
“你這是怎么了?”不似平常的袁起,雖然平常總是罵他,損他,可畢竟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人,她甚至把袁起當成
自己的徒弟看待。
“你和她……不死不休嗎?”
第五念變了臉,下意識的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見過她?”
他搖了搖頭,“沒見過,她真的徹底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了。”
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第五念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他?
“有時候我懷疑,她到底喜不喜歡你?或許她誰也不喜歡吧,只是受不了這樣的孤獨,才會覺得,有一個人對她好,就想要拼了命的留住。”袁起深吸了一口氣,呼氣吸氣之間疼的他眼眶都紅了。
“明明我對她也不錯……”怎么就不能考慮考慮他呢?
“袁起,你和她沒有希望的。我知道能說的清楚的就不是愛了,不是我非要拉著她不放,而是她想要……”當著袁起的面她做不到詆毀韓魅,更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韓魅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而是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替身。“算了,我不想說她。”對于自己的計劃,她不想讓他們那個圈子以外的人知道。
“我去接孩子了。”
“等會兒有事兒出去,麻煩你幫我看著他們寫作業,洗澡,睡覺!”
袁起:“BOSS,你真把我當成保姆了?”
“沒有你這么貴的保姆。”
第五念過于擔心徐歡言,簡單洗漱后就出了家門,直奔她給她安排的別墅。
由于兩處相隔不遠,開車也就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
按下密碼后,沖向了二樓徐歡言的房間。
遮光窗簾的效果特別好,站在門口都能看見房間有多黑,接著走廊的亮光能夠看見床上女子的身影。
傾耳細聽,呼吸有些重,第五念上前兩步,伸手推了推徐歡言的身子,“歡言?”
徐歡言不動,第五念伸手探向額頭,滾燙的熱度讓她抽回了手,“你發燒了。”
她連忙起身去了衛生間,涼水浸透了一條毛巾,搭在了徐歡言的頭上。
第五念去找體感溫度計,別墅里的東西沒有換過地方,第五念給她測試了溫度,竟然40.2度。
這個溫度特別危險,容易燒壞了腦子。
她甚至不知道徐歡言是什么時候發燒的,第五念不禁自責,是她操之過急了,沒有考慮到歡言是否能夠接受,一股腦的安排了那么多的任務。
第五念不敢耽擱,“歡言,你能夠聽到我說話嗎?”
一連喊了好多聲,徐歡言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干澀的眼睛,嗓子發干,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都會磨著聲帶難受,“老大?”
“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配合一下。”
“不去醫院,吃點藥吧!”
“不行,你的溫度太高了,必須扎針才能盡快退燒。”
徐歡言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閉上眼睛又徹底的睡了過去。
昏睡暈倒的人是最沉的,第五念根本扶不起徐歡言,所以去醫院是不可能了,只能找醫生來家里看病。
思來想去,她認識的醫生只有顧南了。
將徐歡言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第五念決定先拿濕毛巾退燒。
很快,顧南就來了。
提著醫藥箱,跟著第五念上樓了。
“應該是之前受了點小傷,然后又吹了一晚上的夜風,你先給她退燒,具體的檢查等她清醒一點再做。”
“行,我先看看情況。”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床邊。
借著床頭小臺燈的光亮,顧南朝著床上的女子看去,柳葉彎眉,面容婉約,眉目清秀,有種淡雅的美。
因為發燒,兩頰緋紅,哪怕是緊閉著雙眼,都能感受到她的那份安逸的美好。
“你什么時候認識這么好看的姑娘?”
第五念翻了個大白眼,護犢子一樣地說道,“她不適合你,你別霍霍她。”
顧南嘴角一抽,“我在你眼里是嗎?”
“雖然不是,但是你和也沒什么區別。”
“……”顧南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他兄弟的媳婦兒,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