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么?
魯含笑癡癡一笑,仰望著天空,湛藍如水洗一般,讓人不禁心生美好,白云悠閑的飄在天空中,十分的愜意,卻與她此時的心情極度不相符。
“我沒有那么偉大,去拯救這個世界,其實我不配為神的,我只有一個小小的愿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好好的,至于其他的……我都可以忽略不計。”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又像是低聲呢喃。
所以別人的死活與她何干?
她只要擁有最后能夠捏住天君的把柄,擁有談判的資格,其他的都可以無所謂。
清羽上仙似是嘆了一口氣,“行,我先去查一查,有了信兒會傳給你。”
“麻煩你了。”
“你……”本想勸她有事兒和六位長老商量商量,想到神奈山這幾位,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還不如不說。“你不告訴他,他不會生氣嗎?”
這個‘他’,魯含笑自然知道指的是誰。
想到那個別扭的家伙,眉眼噙著盡是溫柔的笑意。
答案是肯定會,會生好大的氣,就算是毀天滅地,也要陪著她一起,那么熾熱的愛,為什么只有這一世才感受到呢?前十二世她到底都在干什么?
仔細一想,她的小絕竟然過得這么苦。
只怨這一世,她與他的快樂時光實在是太少了。
“若是他知道,可能就要提前天翻地覆了,不能說。”她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保護他,人人皆知,這是天君和帝俊的賭注,只有他們挑選的棋子才稱得上賭局的一部分,若是小絕參與了其中,她不敢想天君會做什么?
哪怕他是小閻王,在天君的眼里也不過是一粒微塵。
可是在她的眼里,那是她珍貴的寶貝,誰也不能傷了他,哪怕那個人是天君!
魯含笑眼中劃過一道嗜血之光,對于接下來的計劃,她勢在必得。
“我自知勸不住你,但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你為所愛的人而戰,而我卻不想看見這個世間生靈涂炭。”
“謝謝!走的小心一點,別讓語堯上仙等人發現了你。”
“好。”
魯含笑扭頭便進了屋子,來到書案前,攤開手掌,赫然多出一本古老的卷軸。
上面記載了如何短時間提升神力,都是一些禁書,最后的結果必定是大傷元氣。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魯含笑極為了解閻絕,所以想要避開他的眼線也不算是一件困難的事兒。
安保人員到位后,雷君霆就聯系了天女門,說是自己找到了雙面女雕像。
不知天女門是否知道雷君霆圖謀不軌,整整三天沒有絲毫音訊。
好似之前威逼利誘只是一個假象。
隨后雷君霆又發了幾張雙面女雕像的照片給對方,故意將兩面女的容顏拍的很是清晰。
沉浸了一天,天女門的接洽人打來電話,詢問雷君霆,“你想要什么?”
“洗白,我要凱琳在這個圈子里干干凈凈的,還有一個億。”
對方沉默了片刻,“好,交易時間我會再通知你們。”
通話時長只有幾秒鐘,不足以追蹤,但是對方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加任何的處理,所以第五念的尋聲符便能用的上。
放飛手中的用尋聲符折疊的紙鶴,第五念望向了紙鶴消失的方向,陷入了不安之中。
站在她身旁的閔御塵也是輕蹙著眉頭,“小絕說,水凝心是神識投胎的,那一世她過的并不順心,身死后神識好像突然消失了。”
“我是不是可以確認,那抹神識就是琉煙?”
“有這種可能,依照天君那么在乎琉煙,怎么可能會找不到呢?”
“也許,琉煙并不希望天君找到自己。”想到這種猜測,她便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如
果天君能夠找到她,這場大戰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琉煙必定是希望天下太平,可這么躲著天君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第五念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變成了漿糊,想問題卡在了死胡同里,就出不來了。
閔御塵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作聲。
兩個人明明站在一起是各想各的問題,看在雷君霆的眼里,卻是另外一幅人人稱羨的畫面。
坐在寬敞的沙發上,手捧著文件,他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落地窗外兩道身影,在夕陽的余輝下,竟是生出了連他都覺得美感。
稍稍用力點,便將合約的前頁握成了紙團。
范柔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雖然也嫉妒第五念的好命,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但是她不再和雷君霆有瓜葛,卻是一件好得不得了的事情。
“念念和她老公的感情真好。”
雷君霆一用力,便扯下了所有的合約,直接甩到了范柔柔的臉上,陰沉著臉冷聲的說道,“你們秘書部寫的都是什么鬼東西?”
范柔柔被合約紙打的一臉懵,雖然不疼,但是面子上過不去。
她怔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很少動怒的男人,雖然其他人依舊按部就班,沒人愿意分出心情多看她兩眼,可就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就算是不提他們兩個人在床上有多么的合拍,好歹也是同學一場,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
“君霆……”她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叫我雷總。”
見他的視線始終不挪,依舊死鎖著第五念,范柔柔氣得收緊了雙拳,這一切都是第五念的錯,如果她不出現,雷君霆也不會和她撕破了臉皮。
她憤恨的瞪著第五念的背影,卻不想一下子就撞進了一抹深潭之中,薄涼陰森,足以將她腐化成血水,她心頭一涼,下意識的收回自己外泄的情緒。
多了一絲后怕,第五念老公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第五念側目,看向自家老公,“閔御塵,你有點無聊了,瞪她做什么?”
“她瞪我媳婦兒,我就瞪她。”
“能瞪死嗎?”
“……”閔御塵沉默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雷君霆那個狗東西早就被他不知凌遲多少遍了?
他那張仿佛便秘的臉,輕輕皺起眉頭,半天才憋出一句,語氣中有點咬牙切齒,“我還想瞪雷君霆,怕他太膨脹了,還以為自己是道菜。”
“老公,我怎么覺得你突然就變可愛了?”不由得輕笑了起來,順手挽著他的胳膊,“尤其是吃醋的你。”
他打從心底不想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在吃醋。
難得看見她笑的這么好看,就算是吃醋也認了。
雷君霆見不得眼前這幅畫面,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掉頭就轉回了房間。
用力握緊的雙手輕微顫抖,掩飾著他內心的嫉妒與不甘。
范柔柔低垂眼瞼,臉上的表情比雷君霆好不到哪里去?
在場安保的幾個人依舊雷打不動的表情,對這場變故不見絲毫驚詫,直到范柔柔走了以后,徐歡言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嫉妒到面容都扭曲了,太可怕了。”
由于嫂子的關系,沈謙然與她開起了小玩笑,“你們女人都這樣嗎?”
徐歡言抿了抿唇道,“我根本不會給那個人朝我臉上丟文件的機會。”能動手盡量別吵架,傷和氣。
他們還能為愛嫉妒,而她……
宋雨霏的思緒飄向了很遠的地方,想到了那只沒良心的小狐貍,也不知道他離開以后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養了那么久,竟然還能頭不回的跑了,如果下次再見到他,一定扭斷他的狐貍頭,咔嚓一聲,宋雨霏直接捏碎了玻璃杯,嚇了其他人一大跳。
“宋雨霏,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