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遇見第五念之前,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不甘心,報仇。
可是當她遇見第五念之后,聽過她曾經那么真誠的說著,魅兒,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動心了,如果能夠留得住這世間如此溫暖的笑容,她愿意放下一切。
但是,沒有!
天道一路既往的摒棄了她,讓她又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人。
第五念聞言心中大駭,滿臉的震驚,熒惑守心竟然指的是韓魅?
韓魅嘴角勾起,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平靜如死水的目光落在了第五飛揚和魯玉簪的身上,“要不然,你以為他們二人糾纏我不放手是為了什么?”
慕玲瓏才不管什么熒惑守心,什么災星,她只知道,爹爹大仇必須要報,如果今日不能殺了國師,日后有什么臉面去見爹爹?
山體搖晃的厲害,幾乎能夠感覺得到,以石碑為界限,一座大山正朝著兩個地方使勁,那架勢好似有人要將整座大山掰開一樣。
第五飛揚飛身而至,拉住了沖動的玲瓏。
大山開始晃動,連站都站不穩,唯有韓魅與第五念兩兩相望,好似并未受到多少的影響。
緊接著不周山一分為二,從山底的最深處有什么紅色正在涌動,眾人見此,不禁連連后退,光是站在這里都能夠感覺撲面而來的熱氣。
有的人是真的嚇住了,韓魅見此笑的甚是邪魅,“念念,我要你們都留在這里陪著我好不好?”
第五念用力握緊了小霸王,“韓魅,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是你和我的恩怨,何必牽扯到別人?”
她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仔細去聽,卻是讓人心里發毛,“你總是悲天憫人,為什么不可憐可憐我,那閔御塵死了有什么不好,只要你永遠的陪著我,我便饒了這個世界。”
第五念忍不住想要罵人,眼神一凜,“你們所有的人立刻離開這里,這是我和她個人恩怨。”
如果她和韓魅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那也一定是她自己。
慕玲瓏咬牙,“你覺得我們誰會丟下你不管?”
“好一場情義深重的戲碼,但是我這人心里陰暗,就是見不得你們相親相愛,既然要死,那就全部都留下來吧!”即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韓魅出手依舊是快準狠,她第一個鎖定的目標就是魯玉簪。
第五念多少能夠明白,像她這樣的人,多半是留到最后解決。
所以一場生死搏斗是再所難免的,魯玉簪雖然是生來仙胎,可畢竟只活了短暫的二十幾年,就算是再如何努力,又怎么會有韓魅的功力高深,甚至是心機。
她看出了這場搏斗,魯玉簪事事都掛著第五念,生怕她受傷,快速的掩飾掉眼底的嫉妒之色,為什么連一個小小的魯玉簪都能夠得到她諸多的關懷,而她卻只能成為第五念誅殺的對象。
韓魅眼底暗藏著幾分殺機,朝著第五念使出了虛晃的一招,主要是故意引來魯玉簪。
起初第五念并沒有察覺到,但是發現她甩出來的掌風看似凌厲,卻是沒有多少的殺傷力,眼見她下一秒匯聚了厚重的力道,朝著魯玉簪而去。
第五念大喊了一聲,“魯玉簪,小心!”她加快了腳步,朝著魯玉簪飛奔而去,大腦比行動更快一步,企圖利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去致命的一擊。
魯玉簪察覺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將第五念抱了個滿懷。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溫柔,隨后抱著第五念轉過了身子,硬生生的承受了韓魅匯聚神力的一掌,被重擊的那一下,他感覺到整個身子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后背都快要燃起火來了。
氣血翻滾的厲害,他頓時嘔出了一口鮮血,浸染了她的衣裳,第五念不由得收緊了雙手,“魯玉簪?”
魯玉簪身子一軟,朝著地上趴下去,若不是第五念手忙腳亂的抱住了他纖瘦的身子,很有可能會跌一個狗吃屎。
韓魅打傷了魯玉簪,徹底激怒了第五飛揚和慕玲瓏二人,帶領著其余的能人異士朝著韓魅撲了過去,那架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魯玉簪?”第五念略帶著幾分哭腔,可能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會那么傻?為了救她,竟然連命都不要了,這份恩情,她該如何償還?
安慰,“你先別說話,等會我給你去找大夫。”
他拉住了她的手,“念念,別去了,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吧。”盡管耳邊廝殺的聲音并沒有停止,他說的有氣無力,她還是耳尖的聽到了那個不吉祥的字眼。
第五念忍不住紅了眼圈,“別胡說,你是神仙,神仙怎么可能會死呢?”
聽到她的安慰,魯玉簪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誰告訴你神仙不會死的?”
“神仙不是都活的很長久嗎?”
“應該是這樣的吧!可能我是個另類。”
“魯玉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真的翻臉了,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坐了!”說到這里,她已經是潸然淚下,“她攻擊我就讓她攻擊,我又不是躲不過去,你說你跑過來做什么?”
如果魯玉簪死了,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萬一她真的想傷你怎么辦?”
第五念狠狠的咬住了下唇,“魯玉簪,你太傻了。”她只是一個平凡小小的人類,卻是看不透仙胎的那些人命數,因為他們的死亡不歸地府所管。
“念念,你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連名帶姓的叫,這次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愿望,叫我的名字。”
“玉簪!”
她此時的聲音算不得好聽,略顯沙啞,那聲音就像是撩過了他內心最柔軟的一處,惹來他心里一陣欣喜,甚至都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真好聽!”
“你若是覺得好聽,那就好好的活著,我以后會時常叫你的名字好不好?”
“念念,你說的我都心動了!”他勾起的嘴角,心里頭想的都是她喚著自己的名字,“念念,你低下頭,我與你說一件事情。”
她其實挺怕認識的人在臨死前交代遺言,那種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可是面對魯玉簪繾綣的目光,她又無法拒絕,只能將耳朵貼近了他的唇邊,只見他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細若無聲,但是她說的每句話都足以震撼她的心。
“念念,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個朋友,如果來世我們有機會見面,來生請多多指教,朋友!”魯玉簪平淡無波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的失落,有些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他短暫的一生,有喜歡的人,卻是不曾說出口過,雖然會遺憾,卻不會后悔。有些話說出口如果只會給喜歡的人帶來困擾,那還不如不說。
他放佛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緩緩的闔上了眼睛,卷翹的睫毛并無任何的顫抖,第五念不由得收緊了雙手,眼神之中閃過滿腔的怒意。
當魯玉簪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從胸腔之中升起了一團發著粉色光芒的石頭,第五念眼眸之處隱藏著幾許憂傷,伸出手抓住了那塊石頭。
傳說之中的魯神石,可以助人實現一切不可能的愿望。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寧愿什么都不要,只要這個朋友好好的活著。
這幾日見到了太多的死亡,導致她現在除了身子在顫抖,再無其他。
她攤開了手掌,多了一把的把柄,按住了其中一個開關,立刻伸展出了一把桃木劍,不周山一分為二并未停止,大家幾乎能夠看見地下流動的熱浪,正在緩慢的上升,已經有不少人被韓魅打了下去,被滾熱的巖漿吞食以后,連骨頭渣都不剩。此時,已經有人開始畏懼了,就連山下的嘶喊聲都變得異常的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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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夜家二小姐,灑脫隨性,既當得了學霸,也做的了兵王,詮釋了什么叫做低調的囂張;
他是一名普通軍醫,芝蘭玉樹,風度翩翩,人前溫文爾雅,人后陰狠冷漠;
她在軍營里混的風生水起之時遇上了他。
“想要我嗎?”他問,笑容迷人。
她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從此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
有人問她,你夜家二小姐要顏有顏,要權有權,為何看上了一個“花瓶”?
她嗤笑,花瓶?眼瞎的人類啊。
她說: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但他絕對不會。
他說: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我愿意為了你,嘗試著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