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子里里外外的查看了墻角,回來對許妙音道:“回皇后娘娘,沒有找到。”
碧荷在衣柜,床鋪還有窗臺一些地方找了,也回來稟報,一無所獲。
南煙的氣息稍微有一點緊繃了起來。
就只見淳兒搜查了一番,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在了梳妝臺上,她想了想便走去過,福蘭說道:“之前昭儀的東西都放在梳妝臺上,奴婢那天就是在那里找不到那條手串的。”
言下之意,東西不可能在那里。
可是話音剛落,淳兒就是梳妝盒里找到了一個錦盒。
頓時,大家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只見她慢慢的打開,里面那條顏色鮮紅的珊瑚珠手串一下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福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淳兒沒說話,將那盒子連帶著手串拿回來奉到了許妙音面前,她伸手捻起了那串鮮紅的珊瑚珠手串,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看向臉色一瞬間已經煞白的夏云汀。
“夏昭儀,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妾,妾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你們說找不到,所以鬧得沸反盈天的,可是今天,居然在你自己的梳妝盒里找到了,你有什么話說?!”
夏云汀頓時慌了,走到前面來跪下道:“皇后娘娘,妾真的不知道。”
許妙音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糊涂成這個樣子,東西失沒失竊都弄不清楚,還敢說不知道?”
“……”
“若不是今天再搜查一次,把這個東西找出來了,那豈不是要錯怪他人?”
夏云汀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她身后的福蘭喜鵲也跟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皇后娘娘饒命,都是奴婢們的錯,皇后娘娘請恕罪。”
這件事發生得太快,周圍的人也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吳菀看著皇后手里那只盒子,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高玉容一眼,立刻就說道:“是啊,皇后娘娘說得對,這件事可不能輕易放過。夏昭儀,之前還認為你只是識人不清,想不到,你連管自己手下兩個宮女都如此無能,連皇上御賜之物都這樣的馬虎,將來還得了?”
說完,立刻對著許妙音道:“皇后娘娘,這件事需得重重責罰才是!”
許妙音啪的一聲將盒子合上,然后說道:“來人,將他們兩拖下去,重則三十大板;夏昭儀,本宮罰你三個月的月例,你這一個月就在壽安宮中閉門思過,不準再踏出宮門一步!”
外面立刻走進來幾個嬤嬤,將不斷磕頭哀求的福蘭和喜鵲拖了出去。
夏云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
南煙也跪在她的身邊,但這個時候她的心情絲毫也沒有放松。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她當然知道,高玉容一定會想辦法將那條手串放回到壽安宮,但是她沒想到,她會放到那個地方去。
如果她息事寧人,放到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認為是福蘭他們不慎遺失,雖然也要治罪,但意義完全不同。
放到梳妝臺上,就明顯是倒打了夏云汀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