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晞沒辜負他的這番‘好意’,把澡巾遞給了他。
“好好搓。”
她倒坐在他腿上,面頰緋紅。
“別動。”他一本正經的把手放在她的肩頭,微微用力擦著蘇未晞的后背。
待搓了一遍,蘇未晞想起來,卻被沈司夜從后方摟住,“背搓完了,前面也不能放過。”
“我自己來。”
“等下有的你幫我搓,著什么急。”
蘇未晞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借著搓澡的名義為所欲為。
洗著洗著火箭沖破云霄,一發不可收拾。
躺床上的時候,她氣息仍難平。
“范隊長是怎么對你描述我的長相的。”
“他沒描述過。”
“你不好奇嗎?”她依偎他懷里問,“萬一我長得是你討厭的那一類型。”
沈司夜的手在她面容上輕輕移動,“我能摸出你的大概樣子來,心里有幾分清楚的。”
“主人,溫亦歡給你打電話了,溫亦歡給你打電話了……”手機鈴聲持續的響著,沈司夜不緊不慢的接聽,“喂。”
“司夜。”電話那端的溫亦歡聲音帶著哭腔,“陸柏扉打我,我長這么大,我爸媽都不舍得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沈司夜坐起身,“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前往你家的路上。”
“知道了,我讓令先出門迎接你。”他掛了電話,長按home鍵,出現語音對話功能,“你好,主人,請問有什么吩咐?”
“打電話給令先。”
“好的。”
電話隨后自動被系統撥通,“少爺。”
“亦歡快到家門口了,你開門迎接一下。”
“是。”
隨后沈司夜開始穿衣服,蘇未晞詢問,“發生什么事了?”
他剛才通話時,因為手機性能太好,她絲毫聽不到手機對面溫亦歡說的話。
“她說陸柏扉打她了。”
蘇未晞也趕緊穿衣服與他一起下了樓。
還未出門,披頭散發的溫亦歡在范令先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進來。
“司夜!”
嚎啕大哭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她甩開范令先的手朝沈司夜撲了過來,“司夜,陸柏扉不是個男人,他居然打女人!”
沈司夜伸手扶住她的雙臂,不動聲色的推開,定睛瞧了瞧她,只見她右臉高高腫了起來,可見下手不輕。
“坐下慢慢說。”
溫亦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顧不上蘇未晞在場,哆嗦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他給我說分手后,我心里一直不痛快,一直想跟他單獨見一面,沒想到他電話不接,面也不見我,我也是氣急了才去陸家鬧了一頓,沒想到他那病癆娘竟然突發心臟病了……”
“之后呢?”
“之后陸夫人被送到醫院搶救了,陸柏扉趕到醫院什么話也不問,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蘇未晞聽完她的敘述,再沒興趣聽,起身上樓了。
沈司夜抿嘴,“分手就分手了,你跑到陸家鬧事,明知道那陸夫人身體不好,你還故意去氣她,人若是死了你如何交代?就算人沒死,你們家跟陸家的深厚交情我看也是徹底完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這還不是故意?”沈司夜無言以對,“你是單純還是單蠢?我竟有些瞧不明白了。”
溫亦歡止住了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我說他兒子欺騙我的感情,只是讓她把他兒子叫回家,她就情緒激動了,反倒細說我的不是,說我就會問他兒子要錢,他是我男朋友,我花他的錢怎么了?有什么不對?這么摳搜,讓他兒子一輩子別娶呀。”
“你告訴我,你非要見陸柏扉的原因是什么?”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他說分手就分手,我做錯什么了?他利用我,傷害我的感情,還不許我為自己伸張正義了,我要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陸夫人說你問他兒子要錢,你跟陸柏扉在一塊期間,他給過你多少?”
“在一起是在一起的時候,分手是分手,這是兩碼事。”
“我問你他給過你多少?”
溫亦歡吞吞吐吐說,“起先給了我一百萬零花錢,后來把他的卡給了我,我刷了一千多萬……”
“交往三個月你花了人家一千多萬,究竟是你把他當提款機還是他傷害了你?你說他為了擺脫未晞的糾纏跟你交往,現在未晞嫁給我,沒人煩他了,他以性格不合跟你提出分手順便辭退了你,主要跟你交往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未晞和辭退你,我以為他真的那么無聊,今兒聽你說了這么多,我覺得是距離產生美造成的。”
“什么距離產生美?”
“你當他的秘書時,對他溫柔恭敬,他能看到的都是你的優點,在深度接觸了解你這個人后,他覺得你不是他想要的另一半,跟你提出分手難道不是正常的事嗎?你卻把這件事上升到利用,更把我媳婦兒拉出來陪溜,亦歡,你跟他談戀愛時只是男女朋友,他主動為你花錢是他的態度,但你不能伸手要,因為你還不是他的妻子,很不體面。”
“司夜,一千多萬在你眼里也許很多,但在他陸柏扉眼里就是零花錢,就是因為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才只花了一千多萬,倘若我是他妻子,他一半的財產可都是我的。”
范令先似笑非笑,“只可惜,溫小姐再也沒機會擁有陸柏扉一半財產了。”
“你這是幸災樂禍么?”
“溫小姐誤會了,我怎么會對你幸災樂禍呢?我只是替你惋惜,你長得這么漂亮又可愛,陸柏扉竟然跟你分手,太沒眼光了。”
溫亦歡附和,“就是,他跟蠢豬沒什么兩樣,以后有他后悔的時候。”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沈司夜這是第一次如此說她,“太自以為是,陸柏扉什么女人沒見過?既看清你如今的樣子,還會后悔?他只怕后悔沒早些跟你分手而已。你把低情商當真性情,把不會說話當心直口快,把沒腦子當單純,把無知當無辜,這些情況本身只是一點,國外留學回來進入陸氏集團工作后,你這些本無傷大雅的情況漸漸成了你現在的特色,讓人反感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