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晞看著她,覺得吳悄悄經歷這么多,真的成熟了很多,雖然她也才2o歲出頭。
“不急于這幾天,先把身子養好,以后落下一身病就不好了。”蘇未晞把錢包里的五千現金都給了她,“先給你預支,以后每個月扣你半個月的工資付房錢,吃住你自己解決吧,工資我多給你一些,因為現在枕河住的房子主臥有人在住,你沒法繼續住那了。”
吳悄悄眼睛微紅,“小姐,你對我真的比我父母對我好多了,我真的很后悔意志不堅定,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主臥是給新員工住了嗎?”
“沒有,是6柏扉的妹妹晚吟在住。”
“6小姐怎么會住這里?”
“她大學專業是服裝設計,曾經來店里待過一個星期,之后鍛煉獨立性就一直住了。”
吳悄悄心里咯噔了一下,“枕河哥交女朋友了嗎?”
“不太清楚。”蘇未晞不得不給她打預防針,“悄悄,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希望你朝前看。”
這話一語雙關,吳悄悄聽的出來,她讓自己不要再對蘇枕河有任何的想法。
“小姐,我知道的。”
正是因為蘇未晞對這個事情已經跟蘇枕河溝通過,聽了他的想法,她才這么提醒吳悄悄。
而且,蘇未晞也不希望自己弟弟再跟吳悄悄有感情上的牽扯了,她覺得吳悄悄行事不堅定,她娘家也不是善茬,要是復合什么的會有無窮盡的麻煩。
所幸弟弟已經走了出來,明確說徹底不喜歡她了,蘇未晞這也才放心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周再來上班,給自己買點補品養養。”
吳悄悄出了店門,小區門口碰見了蘇母蘇枕河還有6晚吟。
再見他,吳悄悄挪不開眸子,盯著他。
6晚吟從男朋友的坦誠中知道了這位前女友的遭遇與現況,蘇枕河態度無所謂,她也覺得沒什么,因為清楚男朋友的人品。
只是看到對方這么望著自己的男朋友,6晚吟心里還是有點不爽。
蘇母先開了口,“悄悄吃飯了嗎?”
“阿姨,我吃過了,你們這是去店里嗎?”
“是呀。”
“這位就是6小姐吧?”吳悄悄微笑,“你好。”
“你好。”6晚吟回之一笑。
吳悄悄見蘇枕河沒什么話要對自己說,略微有些失望,只好說,“阿姨,我先回住處了。”
蘇母點點頭,目送她走遠,嘆息一聲,“好好一個姑娘被折磨成什么樣了。”
6晚吟上車離開去學校,母子回了店里。
聽蘇未晞說孩子打了,蘇母說,“怪不得我看她肚子不顯懷,那得好好休息才行。”
“我讓她下周再來上班,媽,等下周她來了,剪裁畫線熨衣服交給她做,你也能輕松些。”
“原本也不累,這一個月只做半個月的活,你每個月還給媽不少錢,媽都覺得自己干的少。”
蘇未晞握住她的手,“女兒想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不是讓你累著。”
“現在對我來說就是非常好的日子了,天天在家閑著無所事事不是福,忙著讓媽覺得特別充實,也覺得有意思。”蘇母看著她,“媽只盼著你和枕河平安健康,如此就好。”
之后幾天,蘇未晞因為妊娠反應一直待在家里休息。
這天上午,沈母打電話來,“你奶奶今早出去遛彎,不知怎地扭傷了腰,床上躺著動彈不得的樣子,各路親朋好友知道都來瞧了,紛紛問你怎么沒來,你奶奶陰陽怪氣的說你懷孕了,要不要來走個過場看看她?免得又背后嚼舌根子說你的是非?”
“去了她就不說了么?”蘇未晞無動于衷,“我吐的厲害,還是不去了吧,要是當著她的面再吐,又會說我故意的。”
“好好,那就別來了,嘴長在她臉上,多一句少一句也沒什么,你好好養胎。”
沈老太太借著扭傷的名義暗示沈母給蘇未晞打電話,讓她來老宅,沒想到蘇未晞沒去。
氣得沈老太太火冒三丈,認為蘇未晞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遠方親戚都來了,她這個親孫媳婦,倒是不露面,一點禮數不懂,仗著懷孕就這么目中無人。
本就沒扭傷的她在床上假模假樣躺了兩天。
她本來是不想利用自己的生日宴的,畢竟是喜慶的日子。
但看蘇未晞不來,怕夜長夢多,得盡快做親子鑒定才行。
只要檢測出是沈家的子孫就可以。
無需非要拿到沈司夜的鑒定樣本。
所以等到了五月十五這天,沈老太太利用自己的生日,成功讓蘇未晞進了老宅的門。
“司夜怎么沒回來?”
“他在外地忙,趕不回來。”
自從去年老爺子過生日,無視了蘇未晞的禮物還轉送給了方惠蘭后,夫妻二人就決定不再送任何禮品。
這不,人是回來了,雙手空空。
若老爺子老太太有意見當面說什么,那她也不給面子把去年的事兒再拿來說一遍。
沈老太太可能也是怕她舊事重提,也沒吐槽她不給自己帶禮品。
與去年老爺子的生日宴會相比,老太太的排場小多了。
來的都是家人,社交圈子那些利益往來者倒是一個沒請。
生日宴會上,眾人討論的都是選舉話題,畢竟今天票選結束。
沈母看蘇未晞食欲不振,親手做了清淡的飯菜給她吃,微笑著說,“別去跟他們一桌了,咱們就在這吃吧。”
蘇未晞自從被裴均均暗算了后,謹慎慣了,她吃飯的時候總會甄別有沒有有沒有符紙的味道。
這個甄別方式是6柏扉的外婆教她的,就算再遮掩,符紙的味道還是能品出來的,她還私下偷偷告訴了喬心羽甄別方法。
只要添加了,她吃第一口就能甄別出來。
可惜的是,她能甄別出有沒有符紙,卻沒辦法甄別出有沒有藥物成分。
飯沒吃完,她和沈母都暈倒在了餐桌上。
藥物是經過沈老太太批準下的,無色無味,對孕婦沒什么危害的。
沈父在會客廳與賓客吃酒,對房子里的事情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