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床上的快樂嗎?”范令先忍俊不禁,“你是想我變成檸檬精酸你和少奶奶嗎”
“天天跟一堆男人待在一起,你現在該不會對女孩沒興趣了吧?”
“怎么會?人家可是直男。”范令先一本正經的澄清,“這不是沒遇上有感覺的么?只能說我的緣分還沒到,我相信我的那個她已經在向我走來的路上了。”
兩人出了別墅門口,沈司夜沉吟,“是穿著黃外套向你跑來的那個么?”
范令先抬眼望去,只見一條肥碩的金毛犬朝范令先奔跑而來。
這是下屬養的一條寵物狗,平時跟大家都熟絡。
“少爺,別鬧。”
沈司夜唇角上揚,“你看那邊。”
身旁的人朝遠處望去,只見蘇未晞身邊圍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女性,在熱切的聊天。
看的出來她非常的受寵若驚又很開心,時不時開懷大笑。
沈司夜就站在那等她,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跟她說上話。
“她們真的太熱情了。”
“你可是她們的女主人,不對你熱情對誰熱情?”
范令先插話,“之前不少人私底下問我什么時候可以跟你正兒八經打招呼呢,我說到了那一天會通知她們。”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醇厚的嗓音詢問,“餓不餓?想吃什么?”
“想吃冷飲。”
太久沒吃了,夏日炎炎,就想吃口涼的,總是被他拒絕。
昨天去市偷買被他抓個正著,于是乎,她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冰淇淋進了他的口,氣得她幾個小時沒理他。
沈司夜可沒忘來姨媽她痛經的樣子,身體也一直在調理,忌辛辣寒涼。
“不行。”
“一口,就一口。”她搖晃著他的胳膊,“老公,好老公。”
“媳婦兒,你能不能控制你自己?做個自律的新時代女性?”
“我不想控制我自己,也不想做什么新時代女性,我現在就想吃冷飲!”
她甩開他的胳膊,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先進門了。
晚飯時,一桌子都是熱菜。
她沒什么食欲,菜都沒怎么動。
非常想吃一樣東西時,吃不到就會心里想著,一直吃不到心里那股子不甘就會持續作祟。
趁沈司夜上樓洗澡的時候,范令先給她一盒冰淇淋。
得償所愿的蘇未晞跑到客房里心滿意足的吃完了,把盒子勺子毀尸滅跡不說,還好好的漱了口,唯恐被沈司夜現蛛絲馬跡。
從客房出來回臥室,只見他靠坐在床頭,幽幽問,“吃完了?”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冰淇淋是我讓令先給你的。”
沈司夜眼神無奈又柔和,“過了嘴癮,下個月痛經不難受?”
“就這一次還不行嗎?”
“把身體調理好,你想吃什么不讓你吃?”
她上前一把摟住他,乖巧的回,“老公說的都對。”
“小性子耍起來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
“我錯了。”
“真拿你沒辦法。”
江維寧腦海里一直反復回想了幾十次下午去6柏扉辦公室意外瞧見的那張畫稿。
重要的不是一樣的畫風,而是設計圖紙上旁邊的手寫說明備注字跡。
這種手稿是正式在電腦上繪制前的構思。
很晚才睡,凌晨五點又從夢中驚醒,一頭的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近他頻頻夢見蘇未晞。
這一次,他又夢見那個晚上,他失去她失去孩子的那個殘酷夜晚。
幸福在那一晚戛然而止。
江維寧雙手捂住臉重新躺下,了無睡意。
躺到六點,他起了床。
洗了澡刮了胡子整理了頭。
穿上了蘇未晞曾給他做的西裝和領帶。
在小區里吃了早餐,給林雅雯帶了一份上去,這才開車去公司。
平常他不會去這么早。
今天他想跟6柏扉聊聊,特意在停車場等待。
七點多6柏扉的車到了,在他下車的時候,江維寧喊了一聲,“6總,早。”
“江組長,早。”
“我有點私事想跟6總你聊幾句,方便嗎?”
“跟我上來吧。”
江維寧腳步跟上去,隨6柏扉一起進了電梯。
兩人都默不作聲,一直到辦公室,江維寧才詢問,“昨天下午我在6總的桌上瞧見了一張服裝設計圖,還能讓我再看看嗎?”
6柏扉從文件夾里抽出給他,“這個嗎?”
“對。”江維寧再度看了看,“這是蘇未晞小姐的,對嗎?”
“是,曾經她遺留在這的廢稿。”他給收了起來,昨天整理文件又看到了就拿出來看了看。
“6總看看這兩張圖紙上的字跡有什么不一樣的嗎?”江維寧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頁紙來給他,與此同時把剛看過的又還給6柏扉。
6柏扉接過,對比了一下左右兩張紙上的字跡。
一模一樣。
“這個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是我亡故妻子的。”
6柏扉對蘇未晞死前的身份并不知情,看了相同的字跡,一時間百感交集。
“你想說什么?”
“6總相信借尸還魂嗎?”
6柏扉挑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可以肯定,你認識的蘇未晞是我妻子。”江維寧說出自己的依據,“字跡一樣且不說,她給你做的衣服紐扣跟曾經我妻子自己設計的一款一模一樣,那個紐扣是沒成品的,她的言行舉止跟我妻子也非常的相似,我從新聞和別處了解到,曾經有段時間,富家小姐是昏迷的,然后她醒來的時間跟我妻子去世的時間幾乎吻合,還有,我岳父岳母小舅子都在她店里現在工作,我妻子外婆去世,她去參加葬禮非常傷心。”
6柏扉想到蘇未晞在自己面前大力夸蘇枕河,瞬間頓悟。
“你先坐下。”
江維寧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6總,你跟她是朋友對嗎?”
“不是朋友還能是什么。”6柏扉聲音淡淡的,“你說的這些很玄乎,巧合是很巧合,你覺得說出去有人會信嗎?不會被人認為精神有問題嗎?”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因為我不可能告訴公眾,6總信就行。”江維寧聲音低啞,“我報備這個事情給你,是不希望我的私事以后影響到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