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這兩個字他咬字很重,喬心羽知道他指的是誰,他在威脅她,用池豐玥威脅她。
他出去了,喬心羽把勺子放回廚房的柜臺上,心亂如麻。
思量再三,她還是換鞋打算去最后跟他說清楚。
喬心羽把燈熄滅,關上門下了樓。
外面天灰沉沉的,還沒有要黑的跡象。
她上了他的車,前面沒有司機,明顯是自己開車來的。
“住在這種破舊的小房子里,給別人當后媽,就是你想過的生活嗎?”
“如果不是我想過的生活,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完這話,她的下頜就緊緊被他的手捏住了,“跟他分開。”
“我不要。”喬心羽與他對視,“憑什么?你明明答應放過我了,不是嗎?你現在又是在干什么?”
“我悔了。”
他強勢吻過來,喬心羽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躲。
裴翎氣極,手伸向座椅按鈕,她坐的位置瞬間倒下了,給了喬心羽措手不及。
她剛想下車,就被死死的壓住了雙腿,動彈不得。
臉被他的手固定住,大舌撬開她的牙關,卷起纏繞。
喬心羽死命的推開他,“你是不是瘋了?你已經結婚了!我也有未婚夫了!”
不提還好,一提他額頭青筋暴起,低聲問,“你跟那個男人睡過了是不是?”
喬心羽不答反問,“你沒跟別的女人睡?”
“我沒有。”
“那為什么你床上有長頭?你枕頭有別的女人味道?”
“那天晚上齊漫雪去找我聊天,她就坐在床邊,聊著秘書長找我去處理了一份緊急文件,我回來她就躺那睡著了,之后我把她喊醒,她就自己回去了,躺了也就那么一小會兒。”
喬心羽閉上眼睛狠狠心說道,“她身上的香水味停留在枕頭上的時間還真是長呢,你那天晚上沒下嘴,今晚再吃更回味無窮了,那么漂亮的純潔美人兒,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正等著跟你度過美好愉快的新婚之夜,你可不要讓人家久等。”
裴翎深邃的瞳孔泛著一層痛色,“我跟她的婚姻只是互相利用。”
“不管是什么原因結婚,你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別人可以稱呼她總統夫人,也可以稱呼她裴翎的太太,她會給你生孩子,一直光明正大的陪伴在你身邊。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有得有失才是人生的不完美之處,我已經把心從你身上收起來了,就想這么過下去,平淡踏實。”
裴翎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樣,咬牙切齒的告訴她,“你休想。”
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少見,喬心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以往顧全大局的你氣定若閑的你哪里去了?你姐逼死我的時候,你多冷靜啊,難道是死了不會被別的男人睡,沒觸碰到你的占有欲?是不是你睡過的女人只配終生一人孤寡的活著?那真讓你失望了,我相親成功后就搬過來跟我的未婚夫一起住了,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有些事也是自然而然的就生了,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做,不做任何的措施,我要給他生個二胎……”
他沒打斷她的話,是她自己說不下去了,因為看到他眼睛紅了。
車內安靜無聲了。
喬心羽以為自己說的夠絕了,按照以往他的態度指定直接走人。
豈料他一反常態,問她,“他活好還是我活好?”
這個問題讓她羞惱,“裴翎!”
“是不是忘記我在你身體里是什么感覺了?嗯?”
壓著她腿的勁兒不減半分,裴翎一只手抓住她兩個手腕,摁在頭頂不讓她動,另一只手解開她襯衫的紐扣,把衣擺從半身裙里拽出。
躺在那里的喬心羽使不上勁兒,努力幾次想坐起,都沒得辦法。
“裴……唔唔唔唔……”
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瘋了,瘋了!
喬心羽整個腦海一直回蕩著這兩個字,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他。
溫熱的唇撕咬著她,呼吸的時間對她都成了奢侈。
他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喬心羽嘴上自由,急急求饒,“不行,裴翎,求你了!”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我……”她又氣又惱,“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再也不見面?”
“那你要怎么樣才肯跟以前一樣陪在我身邊?”裴翎與她挨著很近,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只要我能給的,你說,我都給你。”
名分,孩子,愛。
他一個也給不了。
名分是齊漫雪的,孩子也得從她肚子里生出來才行,至于愛,他有嗎?
房子車錢工作這些她不稀罕。
“裴翎,愛你太累了,我真的不想過那種生活了,我沒什么大智慧,也沒有讀過很多書,沒有博學,我在總統府待不了多久,隨便什么人都能把我弄死,你要想我好好活著,就別再來了。”
“我說過,這次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對我來說,我們徹底斷了聯系,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裴翎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著,“我不是沒有嘗試過,我做不到。”
喬心羽鼻子微酸,沒有腹中的寶寶,她也做不到。
“她還在總統府等你,回去吧。”
裴翎把她的扣子一一扣好,座椅按起來,坐回原位。
喬心羽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衣服整理好。
“把我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不要。”
“不要好說,那我就經常來找你,我看你要不要。”
喬心羽皺眉,“給你放出來,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聯系,另外,請你把我的身份證號從禁婚一欄放出來。”
“放出來讓你嫁別人?”
“裴翎,你都能娶別人,為什么我不能嫁人?!”
“我說不能就不能,你有膽就嫁,只要你不怕我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喬心羽氣得夠嗆,“行,我不嫁,這么生活著也挺好的,你滿意了吧?我回去了!”
剛想下去,又縮回要開車門的手,把身子彎了下去。
“怎么了?”
裴翎朝外看去,只見前面幾米外的出租車上下來一對父子。
池圖圖拎著一個手提袋,邊走邊問,“爸爸,跟錢家敏吃飯的事兒真的不告訴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