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晞的手機既沒有設置靜音也沒有設置震動,當視頻電話響起來的時候,聲音客廳里聽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她順著樓梯往下走,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沈司夜看見她,臉色忽的就變了。
他變不是因為蘇未晞不打招呼來了,而是他看到了蘇未晞用極冷的眼神望著他。
沈司夜站起來朝她走去,“未晞,你什么時候來的?”
蘇未晞垂眸再抬起,眸子里有了笑意,仿佛剛才是他的幻覺。
“凌晨到的,因為太困在酒店休息了一天。”
沈司夜牽住她的手,覺她的手很涼,像是沒有溫度。
“怎么不給我說?我讓人去機場接你。”
“又不遠,坐車很方便。”她的眸子落在另外兩男三女身上,“不給我介紹介紹嗎?”
沈司夜回過頭來,指著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介紹,“這是胡奕,小名虎子,這是他女朋友藍藍。”
“嫂子好。”情侶兩個起身笑著跟蘇未晞握手。
“這位是柳樺,主要負責e國這邊的工作,虎子是他的一把手。這位是他的秘書,這個是他的女兒柳天真。”
跟柳樺以及他的女秘書握手后,蘇未晞的目光落在柳天真身上,對方先向她伸出了手。
她笑著握住了,“柳先生看起來這么年輕,女兒都這么大了。”
“弟妹過獎了,不年輕了,都43歲了。”
“看不出來呢,像3o多歲的。”
一旁的柳天真接話,“嬸嬸看起來也很年輕。”
她這句話成功把氣氛喊僵了。
因為熟悉她的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尋常也從未喊過沈司夜叔叔什么的,乍喊了聲嬸嬸,又說看起來也很年輕,怎么聽怎么不對。
蘇未晞似笑非笑,“是呢,等過了今年的生日,我可就23歲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柳天真不顧父親的眼色,又回,“我沒看嬸嬸網上的資料,還以為你怎么也有28了。”
柳樺看沈司夜的臉色已經黑了,剛要怒斥女兒,只聽他道,“這孩子,才剛成年眼睛就瞎了,樺哥趕明可要找最好的眼科醫生給她好好治治才行,免得耽誤了病情,加重了就麻煩了。”
蘇未晞揚唇一笑,“今天我來這,或多或少也聽說了些什么,瞧瞧柳小姐這濃濃的火藥味,嘖,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她把口袋里的頭拿出,“這是你的嗎?”
柳天真見狀,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坦率承認,“是我的。”
蘇未晞把頭花放到她的手心里,眼睛直直的望著她,“東西要好好保管,不要丟三落四的。”
“不好意思,中午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二爺房間了。”
沈司夜雙手把蘇未晞的身子板正過來,按在了她的肩上,“中午我回房間午睡,她非死皮賴臉待在我房間不走,我讓人把她拉出去她就在那撒潑,估計那會兒掉在我房間了,樺哥這個女兒無法無天口無遮攔慣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別看成年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小孩?”蘇未晞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小孩可不會坐已婚男人大腿上不走,小孩可不會扭腰胯臀跳舞,小孩更不會把手伸向已婚男人的腰間,企圖解皮帶……”
她的話讓柳樺父女臉色青白交加,更讓沈司夜心里方寸大亂。
那天晚上柳樺并不在,他跟幾個朋友談完事休息,幾個人起哄說他妻管嚴,每天雷打不動給老婆視頻聊天,見著摸不著一點意思沒有,說他這樣的男人其實最抵擋不住女孩的誘惑了,沈司夜說他們扯淡。
后來就有了視頻那一幕,柳天真的確是想解他的皮帶,但被沈司夜一把抓住頭給扯到了地上。
當時沒幾個人在場,她又是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的?
“嫂子。”做為當晚在場的當事人之一的胡奕開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天晚上……”
他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完他又說,“不信的話我去給你調監控,那里是有監控有聲音的。”
女朋友藍藍催促他,“你現在就去。”
胡奕當即起身去調監控。
“不管是打賭還是怎樣,腿是坐了,企圖解皮帶也是事實,如果他沒有制止你,柳小姐你還想往后干什么呀?”
柳天真咬唇支吾了幾秒,后果敢的望著她,“二爺若沒制止,一切皆有可能生。”
“不知廉恥!”柳樺慍怒道,“給我滾回去!”
柳天真一臉委屈的跑了,客廳里氣氛沉重了起來。
“弟妹,是我管教無方,才讓我女兒這么不懂事,這個事兒樺哥代她向你道個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生。”
蘇未晞莞爾,“都說女兒要富養,光物質富養可真不行,精神上也要同步跟上啊。”
“一定一定,弟妹說的是。”
“我先上樓休息了,你們隨意。”
藍藍焦急道,“嫂子,虎子拿視頻很快就會回來了。”
“看不看都不重要了。”
她轉身就要走,被沈司夜抓住了手。
本來蘇未晞走在前面,上樓時改他在前面走了。
到了二樓入口,她的身子被他抵在墻上,雙目相對。
“未晞。”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再談這件事,放開我。”
“不,我也沒想再談。”
蘇未晞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那你想說什么?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他說,“我想問你吃飯了沒有?餓不餓?”
“我吃飯不吃飯跟你有什么關系,餓也餓不著你。”她推開他回房間。
沈司夜進門看到了桌上的飯菜,沒動過。
他把門關上,瞧她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上,上前躺在她身側。
“想吃什么?我安排廚房去做。”
“不吃,飽了。”
她真的想睡過去,什么都不用想,多好。
可惜她這個點根本不困,睡不著。
沈司夜陪她躺了會兒,還是起來把涼了的飯菜端下去。
過了半個小時,重新端了新的晚餐上來,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多少吃點,干什么跟自己的胃過不去,餓死自己誰如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