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晞見他喝下,也抬手把杯中的酒給喝了。
“嫂子,上午跟藍藍相處的怎么樣?”胡奕笑吟吟問。
蘇未晞知道他是個渣男后,心里就多了幾分負面印象,臉上卻依舊笑盈盈的,“挺好的,藍藍很懂事,脾氣也好,人也爽朗,很聊的來,虎子有福氣啊。”
胡奕應道,“是,我也覺得我挺有福氣的。”
沈司夜進來,把西裝外套遞給傭人,邊走邊挽著袖扣,“都到齊了啊。”
胡奕給沈司夜遞煙,他擺手拒了,“這會不想抽。”
沈司夜拉開椅子,在蘇未晞身邊坐下,笑吟吟問,“上午都干什么了?”
“虎子讓藍藍陪我聊了一上午天,在外面走走。”
他伸手把蘇未晞耳邊的長撥到耳后,“這邊天熱,記得涂防曬。”
“我知道,還用你交代。”
柳樺詢問,“你們什么時候計劃要孩子?”
“現在就在實行中啊。”
一旁默默無聲的柳天真聽到沈司夜的回答猛地抬頭,見父親眼色掃過來,她又迅把頭低下去。
“這么說,興許過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可不嗎?”
飯桌上閑話蘇未晞還能說兩句,談什么公事的時候,她聽不懂那些專業名詞,話就少了。
十二點多,兩口子回房間午睡,她拉著沈司夜到床邊,一把把他推倒。
“昨晚沒盡興?”
“才不是。”蘇未晞把鞋子蹬掉利索的躺在他胳膊上,“今天上午我從藍藍嘴里,了解了很多e國的事,這邊人私生活怎么那么混亂啊。”
“她告訴你虎子的事了?”
“那當然,虎子太過分了吧?有女朋友還在外面有倆女人,最可氣的是,還讓他女朋友伺候她小產的女人做小月子。”
“他這倆女人你就驚著了,你知道樺哥有多少女人嗎?”
蘇未晞猜,“難道十個八個嗎?”
“你都說少了,從他成年到現在,據他自己保守估計三百個起,都是玩了就扔,柳天真是其中一個女人有點心眼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了,樺哥沒辦法,親子鑒定了后把孩子留在了身邊。”
她騰地坐了起來,目瞪口呆,“保守估計三百個女人?我的天,真是個玩家,看他精神奕奕的,怎么都沒虛啊?”
“他愛健身,也注意養生,這方面沒顧慮。”
“老公,你跟他們認識很久了吧?”
“是挺久了。”
“你就沒被他們洗腦?”
沈司夜重新把她拽下,鼻子蹭著她的臉頰,“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只對你有興趣。”
蘇未晞親了他一下,“今天聽了藍藍講那些,我的幸福感又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我愛你老公,以后我再也不對你脾氣了。”
“別,有脾氣了該還是要,不憋著多難受?再說了,你不對我你要對誰?我還真就愛看你那模樣。”
她低頭又親了他幾下,“你早點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咱們回國吧,我想家。”
沈司夜答應她,“盡快帶你回去。”
九和市精神病醫院的單間里傳來裴均均的吶喊聲。
“放我出去!我沒病,我好好的!你們這些壞人!我要見我姐!”
無論她怎么喊,根本沒有人理會。
姜姒自從知道裴翎接管裴均均后,就沒再過問過她了。
而裴翎每天那么忙,哪有那空閑管裴均均,因此代勞的是喬心羽。
喬心羽怎么可能讓她舒服的治病。
她恨死裴家兩姐妹了。
一個害她性命,一個害蘇未晞性命。
要不是裴均均不能死在她手里,她真想結果了裴均均。
本來就有精神病,如今被關起來后,病情反反復復,并沒有怎么治,清醒的時候就拍門說自己沒病,不清醒的時候就各種神經。
反正就這么關著,限制她的自由就好。
姜姒下午難得來了,恰好看到裴均均病期。
在門上的透明窗口處看她在里面犯病的樣子,姜姒沉著臉搖搖頭。
她問醫師,“怎么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嚴重了?”
“自從三小姐復后,就不好控制了,清醒的時間非常的少。”
“你們要好好給她治。”
醫師點頭,“會的,請大小姐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姜姒嗯了一聲,從醫院離開。
她不是專程來看裴均均的,而是路過醫院門口想起裴均均又住院多日了,就來看一眼。
現在手上沒有人了,姜姒做的事兒都是一些在她看來微不足道的。
沈司夜交代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沒有怨言,只盼望著能盡快收回來一隊。
她現在按捺住了心思,絕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姜姒去了九和市市郊一處獨家小院。
看管蘇芙的田媽媽見到她,立即笑臉相迎,“大小姐,你怎么突然來了?”
“來看看,那個女人現在聽話嗎?”
田媽媽點頭,“聽,特聽話,讓她干嘛她干嘛,敢反抗一下,我就抽她,現在乖的很。”
姜姒眼神示意她,“帶我去看看。”
“這邊來。”
姜姒進屋的時候,蘇芙正坐在沙上吃雞蛋,每天都要吃,她早就吃膩了,卻依舊要強忍著吃。
“站起來,我看看肚子。”
她放下雞蛋,聽話的站起來,把衣服掀起來給姜姒看。
“怎么都不顯懷?”
“之前她是吃什么吐什么,體重一直不增加,現在剛過去孕吐,得好好補補營養,再者說了,三個月肚子基本都不太顯的,往后就生長度快了。”田媽媽在一旁諂笑道,“前兩天已經帶她去小診所做過檢查了,孩子健康著呢,大小姐不必擔心。”
姜姒冷淡的嗯了一聲,對蘇芙說道,“你把孩子給我好好生下來,反正不是你的,只是借你的肚皮一用而已,等孩子生下來后,再懷兩個,之后我就放你走,還會給你一筆可觀的報酬費用。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不但不會給你一毛錢的報酬,能不能活著都難說。”
蘇芙害怕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姜姒叮囑田媽媽好好照顧她,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