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柏扉點了一下頭,“我想辦法給孩子做個親子鑒定,確定是你的無誤后,再留。”
蘇芙同意,這是最保險的。
“還有,確定是你的后,這個事情得保密,姜姒一日不垮,這個消息就不能泄露出去,哪怕以后她現了你和孩子,也不能說出去。”
蘇芙凝重的點頭,她當然知道,要真有那一天,姜姒知道孩子不是她的,還不瘋把孩子給掐死?
她以為做鑒定得過些天,誰想到后半夜,6柏扉就帶她去了鑒定機構。
他砸了重金與醫院簽訂了保密協議,消息如從醫院泄露賠償一百倍。
凌晨五點得到了結果。
腹中胎兒的確是他們倆親生的。
這下石頭落了地。
6柏扉看著鑒定單,莫名的覺得爽快。
姜姒千想萬算,怕是也沒想到精心策劃的一切會是這樣的結果。
把人家女孩子拐走虐待,逼迫人家懷上孩子,結果,是人家自己的。
他看向蘇芙,鵝蛋白凈的面容上浮現淺淺一笑,像是苦盡甘來的欣慰,又像是真的要當媽媽的期待。
回去的路上,她一點困意也無,6柏扉每次看她,都見她嘴角上揚,瞧著心情不錯。
到家天都要亮了,6柏扉給秘書消息說今天不去公司。
他躺到沙上,房間里熄著燈,6柏扉睡不著。
白天姜姒給他了一大串短信,指責了他一通。
他只看了前兩行就把短信刪了。
明明是她點燃的媚骨香,自己受了苦頭還怪起他來了?他和蘇芙才是受害者。
6柏扉腦海里自動跑出有關于蘇芙的畫面。
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伺候了他很久。
朦朦朧朧間那種親吻,回想起來只有一個感覺,香甜。
那一幕讓他有些面熱。
蘇芙也沒睡著,白天睡過了,加上鑒定報告結果在攪動著她的心。
跟前男友華衍分手好幾年了,心理陰影卻一直存在。
她甚至不敢回憶那張臉。
想想就可怕。
他長得不差,家境也好,就是性子太沖動暴力,了解后蘇芙就提了分手,沒想到遭此厄運。
她從來沒想過結婚,甚至有一輩子一個人過的念頭。
更別說懷孕有孩子了。
根本想不到這一步。
平淡的生活就此被姜姒打破。
她現在到了這一步,還能怎么樣?
家人不敢認,面也不敢露。
沒了6柏扉,她不知道她還能怎么活?
如果哪天他不管了,蘇芙覺得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姜姒要殺自己,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
天漸漸大亮了起來,她起身,看沙上的6柏扉什么也沒蓋,下了床,拿出毯子輕輕給他蓋上。
6柏扉其實不冷,他只是閉著眼想努力睡去,實則沒睡著。
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他就那么躺著,裝作不知道。
真是個貼心的姑娘。
吃過早餐,外面陽光揮灑進臥室,蘇芙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書,6柏扉把花茶放在她面前小桌上,“今天我去給你買幾身衣服,你喜歡穿什么樣式的?”
她回:[寬松些的就好。]
“內衣穿多大碼?”
這個肯定也要他代勞的。
蘇芙臉紅了,心跳頻率加快,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捏筆的手有些抖動,寫上了碼數給他看。
“那喜歡什么顏色?”
她頭更低了,寫下:[除了黑色都可以。]
畢竟懷孕,要時刻關注變化,孕期最怕見紅的。
等他出去,蘇芙才抬頭,她拿著書站起來走走,緩解緩解緊張的心情。
6柏扉并沒有去太久,在經過姜姒長期監視后,他在觀察四周有沒有跟蹤者敏銳了許多,確定無人跟,戴著口罩帽子買了東西就迅回來了。
給她買了兩身睡裙,四身衣服,內衣買了五套,顏色還各不相同。
蘇芙很喜歡,很漂亮。
她害羞的收下了。
沒什么娛樂活動,倒是下了兩個小時的棋,每次都是她輸,但卻比贏的人都開心。
在e國連續待了幾天,除了沈司夜,蘇未晞就數跟藍藍聊天最多了。
明天是四月初七,終于要回去了。
他知道她想回,把手頭上的事情緊趕慢趕,比原計劃提前了時間。
蘇未晞把自己帶來的一套還未穿的新裙子裝進手提袋里,她打算送給藍藍當禮物,倆人身材差不多,謝謝她陪伴自己的這幾天。
給她打電話,聽到她聲音不對,蘇未晞就帶著衣服過去了。
到了胡奕跟藍藍住的居所,院內一片狼藉。
她問一名正在打掃的傭人,“生什么事了?”
傭人本來一臉煩躁怒氣,看見她,露出假笑,“藍藍的娘家人來了五六個人,起了沖突。”
跟誰沖突自然不言而喻了。
她朝門口進去,聽到了藍藍的哭聲。
蘇未晞進去,只見藍藍跪在地上抱著胡奕的腿,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嫂子。”胡奕看到進門的她彎腰把自己的女朋友扶起。
“我聽說藍藍的家人來了?”
胡奕嘆了口氣,“別提了,一群好吃懶做的又來借錢,之前借的一分錢都沒還,就這還沒娶他們家女兒呢,娶回來等于娶了一群祖宗,我已經跟藍藍說分手了,我不可能娶她,也不想再耗著她了。”
藍藍哭著說,“我都說不用娶我了。”
胡奕很堅決,“你沒聽你大哥說我在浪費你的青春嗎?都問我要青春損失費了,我不想浪費咱倆的時間了,藍藍,咱倆在一起這么久,你自己說我花到你家人身上有多少錢了?你家就是個無底洞,我真是煩不勝煩了,你今天就收拾收拾走吧,我給你一筆錢,你自己以后自求多福。”
見他要走,藍藍拽住他,“虎子,我這輩子已經認定跟你過了,我早就恨透他們了,你別這樣對我,我這樣回家,他們會隨便把我打給一個男人嫁掉的,我寧愿跟著你。”
胡奕甩開她,“其實我早就不愛你了,現在對你僅剩的一點眷戀被你的家人磨的消失殆盡,以后不管你嫁給什么樣的,老的丑的還是窮的犯法的,都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