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滋味,像極了案板上被釘住的魚。
蘇未晞并不喜歡平躺著睡,她喜歡側身。
眼下的情況,哪邊也側不了。
更過分的是,睡到半夜兩人都擠著她,活像肉夾饃。
她睡的相當難受,一晚上醒了好幾次。
睡眠不好,心情就糟糕。
她早上起來兩個都不理,不管誰給她說話,全當沒聽見。
吃飯的時候,餐桌寂靜無聲。
沈司夜沒話找話,“今天要不要出門轉轉?”
她低頭喝粥,沒有回應。
“媳婦兒?”
讓沈司夜郁悶的是,這僅僅是開始。
一整天,她真的沒有跟他講一句話。
意識到錯的他,晚上自覺規矩躺好。
冷落了幾天,搬出丈母娘救場,才算翻篇。
自此后,沈司夜晚上安分守己,白天小心翼翼,手都不敢挨一下。
七月二十三,柳天真開學了。
自從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后,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待在自己住的房間里。
她已經給柳樺打了電話,說了跟范令先和平分手,父親問她原因,她只說相處下來覺不合適,她就主動提了分手,對此柳樺也就沒說什么。
早上收拾了行李,她來主別墅給沈司夜告別。
“叔叔,我去學校了,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沈司夜淡淡的叮囑她,“去學校好好念書,不要惹是生非。”
“我會的,聽說你娶了新的嬸嬸,祝你幸福。”
“嗯。”
她拉緊行李箱,剛要轉身時又頓住腳回頭沖他說了句,“對不起,謝謝。”
“讓令先送你去吧。”
“不用麻煩他了,外面搭車很方便。”
柳天真一路走到值班室,通過窗口看到了里面站立的身影。
小a偷笑,“隊長,你前女友在看你呢。”
范令先看過來的時候,柳天真已經把頭扭了過去往外走了。
她出了大門,沿著路邊走,邊走邊尋車。
走了有一百米左右,一輛車停在了她旁邊。
小c笑著從車上下來,“柳小姐,上車吧,我送你去學校。”
“好的,謝謝你了。”
小c邊把行李箱放在后備箱邊說,“是隊長讓我來的。”
“是嗎?替我轉達一聲謝謝啊。”
“嗯,好的。”
小c把她送到了大學校門口,下了車,柳天真進了校門。
柳樺給她辦移民手續的時候買了一套房子在她名下,為的就是讓她住著舒服。
畢竟宿舍幾個人一起住,哪有自己一間臥室舒服。
柳樺擔心她的安全,提出派人保護她,被柳天真拒絕了。
因此,柳樺給女兒兩個選擇,要么住宿舍,雖然不是很方便,但安全性高很多,要么外面出去住,必須接受保鏢的護送,安全為主。
思來想去,柳天真接受了住宿舍,有父親的人護送,她覺得很沒自由,自己雖然不想鬧事,但也不想在這邊干點什么事都傳到父親的耳朵里。
她是個從小被嬌慣到大的白富美,在e國上學都是車接車送回家住,從來沒住過宿舍。
第一次住宿舍,很是不適應,住了一周后,她還是搬離了宿舍。
三個原因,衛生方面、相處方面以及作息時間。
她有潔癖,現在天熱,房間里有異味。
宿舍四個人住,有兩個搞小團體,整天竊竊私語,讓她不喜歡。
作息方面,柳天真以前睡的晚,經常一兩點不睡,要么跟朋友在外面玩要么打游戲,但現在她強迫自己改正作息,尤其是回到自己身體后,她更愛惜自己這條命了,但她是愛惜了,宿舍搞小團體的那兩位不是跟男朋友視頻通話就是看個電視一直傻笑個不停。
柳樺跟她溝通后,同意她搬出去了,也同意不派這邊的人盯著她,讓沈司夜這邊給她指派個保鏢,接送她放學,跟她住一個屋檐下,純碎為了保護她。
做爸爸的再三保證不是監視她,就是擔心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不安全。
柳天真見他做了退步,也理解爸爸的擔憂,就同意了。
于是乎,沈司夜讓范令先派個人給她,范令先就把小c派去了。
為什么呢?
他問了一圈,都沒人愿意。
大家都知道這是范令先的前女友,也知道范令先那段時間躲著她疏遠她,所以也都不想往前湊。
范令先見都不愿意,就主動點了小c。
小c去之前,范令先還特意交代了他幾句。
“把自己該做的做好,除了必要的交流,不要說什么閑話,她在學校時,你還是要回來接受訓練。”
“是。”
“雖然e國那邊不需要你盯著,但她畢竟是柳樺的女兒,在這邊出了什么事總歸是不太好的,你現她有任何想生事的舉動都要向我匯報。”
小c應下。
“大小姐,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了。”
姜姒放下的手中的文件,急問,“在哪兒?”
“那個女人被6柏扉藏在了他的住處,我們的人從醫院一路跟到了金水灣,那個女人一直都沒下車。”
“是嗎?”姜姒笑了,“怪不得找了幾個月找不著人,原來藏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行,真行。”
大龍靠近她,“大小姐,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不惜一切的想辦法把那個女人帶走,等孩子出生了就把她殺了,孩子我帶著,6柏扉不跟我復婚,我不讓他見孩子。”
“他們相處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生出什么感情來?”
“不可能,那個蘇芙就是個鄉下沒文化的農村女孩,又是個啞巴,脖子里還有傷,有缺陷倆人交流都費勁,6柏扉看不上的。”姜姒笑了笑,“看他以前交往的對象就知道了,哪個不是高學歷的美女?”
這話順帶夸夸自己,畢竟她不但是6柏扉的初戀還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大龍討好的言道,“大小姐說的在理,那個女孩跟你比起來可是差太遠了,6柏扉跟你離婚,是他的損失。”
姜姒心里樂開了花,“就你這張嘴會哄人。”
“我說的是實話,在我眼里,別的女人都不及你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