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后一句是她自己杜撰的,蘇未晞提著婚紗蹲到他面前,“你幫我把綁帶系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伸過去,指尖觸碰到滑膩的肌膚,有些顫。
沈司夜想起早間十指相扣的繾綣,望著白暫光潔的后背,右手竟不由自主的進了婚紗里側,穿過她的腋窩握住了飽和的一團。
毫無心理準備的蘇未晞如遭雷擊,她整個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里,動也不敢動了。
換衣間里安靜的過分,兩人都未說話,彼此的呼吸在逐漸加重。
隨著他掌心的幅度起伏,蘇未晞的臉緋紅一片,身體也跟著有了反應。
他的左手臂撈起她,蘇未晞就這么坐在了他的雙腿上,任他揉圓捏扁。
大膽的她雙手環抱住沈司夜的脖頸,接吻成了很自然而然的事情,滑嫩的小舌與他交織勾纏在一起。
沈司夜望著近在咫尺絕美的臉,嬌軟的身子緊貼著他,令他從頭頂酥麻到腳底。
再怎么情難自禁,他們也知道場合。
當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均氣喘吁吁。
蘇未晞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停頓了三四分鐘,他們才從換衣間出去。
化好妝做了造型前往拍攝場地。
這次拍照讓攝影師大贊不已。
在他的印象中,這夫妻倆人上次拍照一個比一個不配合,表現僵硬,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哭喪著臉。
而這次就不同了,兩人拍的格外好看,每張照片都帶著笑容。
拍的格外順利。
四套衣服拍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縱饑腸轆轆又疲憊,但蘇未晞卻是開心的。
跟江維寧的裸婚不但讓她沒有彩禮,沒有婚房,沒有車,甚至連戒指婚紗照都沒有,婚禮更不必提。
雖然生活越來越好了后,他們有了房子、有了車、有了婚戒也有了錢,江維寧也曾提及過補辦婚禮,但遭到了他母親的拒絕,認為結婚都這么久了補辦婚禮簡直就是浪費錢多此一舉。
所以自始至終,她都沒穿過婚紗。
這是第一次穿。
當初為了愛情一敗涂地,不如現在面對現實好好活著珍愛自己。
“少爺,溫小姐等你三個鐘頭了,我說你拍婚紗照去了,不知道幾點回來讓她先回去,有什么事我替她轉告,她不依,說非要等你回來。””
沈司夜蹙眉,明顯不悅,“吩咐廚房立刻準備晚餐。”
“需要做溫小姐的那一份嗎?她還沒吃晚飯。”
“讓她吃了再走。”
“好的。”
蘇未晞并未問溫小姐是誰,她覺得自己還是小心謹慎的好,萬一原主認識這個溫小姐,那她冒然問,豈不是太不妥當了?
夫妻倆一起進屋,沙發上等已久的溫亦歡看見騰地站起身,“司夜,你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只是拍婚紗照換衣服,手機一直在口袋里放著,令先說你在這等三個鐘頭了,可是有什么事?”
溫亦歡眼眶紅了,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能不能跟你單獨聊聊?”
示意蘇未晞離開。
“你們聊,我去洗個澡。”
蘇未晞臉上笑嘻嘻,心里MMP,這姓溫的不是陸柏扉三個月前公布戀情的女主角嗎?
因為是陸柏扉的秘書,近水樓臺先得月讓多少女人羨慕不已。
當時她的照片和名字傳的大街小巷盡知。
怎么跟沈司夜也認識?
看樣子關系還很熟。
到底啥重要的事兒不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在這等三個小時也要找沈司夜?
她在手機上搜索溫亦歡的資料,在匿名論壇上有自稱溫亦歡朋友的人反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言論,聲稱溫亦歡不但家境富裕,居住的位置可是沈家老宅隔壁。
從這句話可以推斷,她與沈司夜應該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得到這個結論,蘇未晞進了浴室,她累的不輕,先泡個熱水澡紓解一下疲勞。
一樓客廳,兩人相對而坐。
溫亦歡再也沒忍住,趴在腿上嗚嗚哭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與柏扉分手了。”
沈司夜聞言身子靠在沙發上,胳膊肘抵在沙發一側,揉了揉太陽穴,“我早說了你駕馭不住他。”
“他借著分手的名義還辭退了我,說見面尷尬,我回頭想想,總感覺他就是為了合理的辭退我才跟我交往的。”溫亦歡越想越氣,“之所以把戀情公開,就是為了擺脫蘇未晞的糾纏,現在蘇未晞跟你結婚了,沒人煩他了,他就以性格不合提出分手,順便辭退了我。”
提起蘇未晞,溫亦歡壓低聲音說,“當初你對我說要娶她,我就告訴過你蘇未晞是個蠢貨花癡,你不聽我的堅持娶她,結果跳樓的事兒給你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你不跟她趕緊離婚,想什么呢?”
“她對我解釋了跳樓的事情,并不是外界傳的那般,另有原因。”
“你相信她的鬼話?”溫亦歡都要氣笑了,“這個女的之前私生活那么不檢點,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那么放心她會改正?”
“這個女的?”沈司夜不帶溫度的問,“你就這么稱呼我老婆?”
溫亦歡跟他一起長大,彼此太熟悉,說話直來直去慣了,“你也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司夜,我說的話都是為你好,不希望你被她騙。”
“她若有本事騙到我,我認了。”
“至于自暴自棄嗎?我說我不會嫁給失明的人,不代表別人不會啊,名媛閨秀那么多,哪個不比她蘇未晞強?再說了……”她低頭嘟囔,“我剛才不是也因為這句無心之言向你道歉了嗎?我一向心直口快,你是知道的呀。”
沈司夜抿唇,“你誤會了,我沒有自暴自棄,蘇未晞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你嫁不嫁失明的人是你的選擇,我娶不娶蘇未晞也是我的選擇,即便是朋友,也斷沒有這樣干涉的道理。”
溫亦歡臉色難看的起身,“是我逾越了,我先走了。”
“吃了飯再走。”
“不必了。”
他也不勉強,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沈司夜松了松領口的領帶,臉色陰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