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了下來,蘇芙就那么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她如石化了一樣,動也不能動,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直努力壓抑的火苗失了控制,竄到她的心尖上。
等到蘇芙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推他。
但腰間那只手更加的收緊牢固。
蘇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什么媚骨香,她剛開始還有力量推,漸漸地手上越來越沒勁。
她的身子被他抱到了洗手臺面上,他的唇順著臉頰落在她的脖子處,蘇芙下意識用手阻擋,她的脖子里有傷痕,她不愿意被別人看到。
6柏扉動作驟停,迷離的眼睛落在那些傷疤舊痕上。
蘇芙一個激靈,就要下去,她的腿是軟的,多虧他一把撈住才免得摔地上。
他的吻更加的狂熱,臉埋在她的脖頸里。
“幫幫我。”嘶啞的嗓音透著烈火炙烤的難受。
6柏扉把她的手拉了過去。
蘇芙也中了媚骨香,但比不得6柏扉和姜姒嚴重。
況且等她從柜子里出來的時候,媚骨香早已熄滅,味道也漸漸從窗口散去。
但這香性著實厲害,她一晚上著實煎熬不說,還幫6柏扉紓解了好久,手腕酸澀的要命。
她本以為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但他的行為卻告訴她沒有。
他始終克制住了那道線。
只讓她用手。
這一點,讓蘇芙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6柏扉早上睜開眼的時候,昨晚的畫面在他腦海里輪番上演。
唯獨最后是怎么睡著的,他倒有些記不清了。
坐起身看到身上的睡衣,6柏扉下了床,洗手間里沒有人,他的目光落在柜子處。
6柏扉蹲在柜子前,雙手把那扇柜門打開的時候,蘇芙趴在膝蓋上睡著了。
她的睫毛很長,閉著眼睛像一把小扇子。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處。
沒有遮掩的傷疤清晰可見。
6晚吟曾經對他說,蘇芙跟男朋友提分手被潑了油燒傷,對方想毀她的容,被及時躲過了臉。
她主要說這樣一個苦命的女孩卻再次遭遇了苦難被人拐走了。
6柏扉把柜門輕輕關上出去了。
姜姒已經不在外面了。
他懶得理會她去了哪兒。
6柏扉回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房間雖然不常來住,但一年四季的衣服總是會備幾件。
他去買了早餐。
去喊她的時候,蘇芙已經醒了,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來吃飯吧。”
蘇芙面微微紅,眼神躲閃,不敢與他直視。
倒是6柏扉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坦然多了。
對昨晚的事情,他識趣的沒提,兩人都表現的什么都沒生過。
吃完飯,他對她說,“等會你跟我一起回蘭溪。”
她抬頭,眼神詢問可以一起回嗎?
他又道,“去醫院怕是會走漏風聲,回蘭溪我請醫生去家里給你動流產手術,正好手術后你也好在那邊休養,我不常待這邊,你現在不宜露面,跟我去那邊比較好,至于昨天晚上我說出你是未晞的員工,只是希望她有點忌憚不去傷害你的家人。”
蘇芙點點頭,拿出紙筆寫道:[昨天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姜姒現在到處在抓我,我也不能回家了,以后要給你添麻煩了。]
6柏扉看了她寫的,心里百轉千回,“不管是不是我的本意,你肚子里的孩子總是我的孩子,這件事多少有我的責任,如果我沒同意要孩子,她也就沒法拐你了,她當時對我說是在國外花錢找的,問她具體的也不說。不用覺得給我添麻煩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又回:[你不用自責,雖然肚子里是你和姜姒的寶寶,但我還是認為我被拐跟你沒有關系,一碼歸一碼。]
6柏扉定定的望著她,“要不要先通知一下你的家人?讓他們安心。”
蘇芙想起家人,眼睛微紅,還是表示,[他們知道后不會安心,只會比現在更擔憂,還是先不要說了,而且……]
寫到這,她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寫:[姜姒現在四處找我,我爸媽肯定是她盯著的第一目標,我爸媽不知道我的行蹤還好,一旦知道我的行蹤又被姜姒知道這一點,難免……]
6柏扉知道她的擔憂,他的嗓音很溫和,“那就先不說,等以后姜姒沒辦法殺你的時候,再告訴他們。”
蘇芙知道姜姒家境顯赫,弟弟是總統,裴家又很顯赫。
6柏扉對她說,“會的,不然我怎么跟她離婚?”
蘇芙微愣,隨后低頭繼續吃飯。
蘇未晞從夢中驚醒,騰地坐了起來。
旁邊已經沒了沈司夜。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指尖上都是汗。
外面日頭高升,蘇未晞緩了緩神,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她下床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臉色煞白的自己,蘇未晞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做的夢。
第三次了。
她連續做相似的夢做了三次。
被喊了一整晚的‘晞晞’。
跟復讀機似的一遍又一遍。
奇怪的是,她在夢里沒有膩煩的感覺。
對方喊一聲,她應一聲。
直至,她看到了夢里喊她的那個人。
嚇醒了。
那張跟沈司夜一樣的臉。
卻不是他。
不是夢里見到,她想也不敢想。
怎么會是二殿下呢?
蘇未晞的手放在心口,依舊心有余悸。
刷了牙洗了臉,出去的時候,蘇未晞腳步頓住,看著沙上坐著的身影,汗毛直豎,眼睛也跟著直了。
男人目光穿過幾米的位置落在她身上,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晞晞,過來。”
這一聲稱呼,坐實了在夢里喊她的的的確確是他。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為什么要那么喊她?她和他很熟嗎?不過幾面之緣罷了。
現在他出現在這里,是特意來見自己的嗎?
蘇未晞局促上前,在茶幾前站定,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殿下怎么來這了?”
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說我為什么來?”
“我愚鈍,猜不到,還請殿下明說。”
“來見你的。”